也就在這一眼的兩情相悅里,他像個有志青年一樣告訴自己,為了這個妖孽,傾家蕩產都TM是值得的。
害羞的女人他見過,可沒見過那麼愛笑的;風騷的女人他也見過,可沒見過騷得那麼純情的;裝逼的女人他更見過,可確實沒見過裝得那麼沒誠意也能生生把人的骨頭撩酥的……雖然依舊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稱謂呼喚她,進而抒發心中的讚美,可是在她秋水盈盈的勾引之下,一切的標準和條條框框都只能被忘卻,宿命般的沉淪都變得香軟甘甜。
沒費什麼周折,衣冠楚楚風塵僕僕兼而有之的兩人就變身成了一絲不掛的肉蟲子,在灑滿鮮花的大床上蛄蛹了。
她的皮膚不算白,卻細滑得讓人捨不得縮手。
那渾圓的肩膀,性感的鎖骨,顫涌的乳浪直晃得陳主任紅頭脹臉,一陣陣的眼暈。
別人家的老婆出來偷人都免不了戰戰兢兢,躲躲閃閃的矜持造作。
即便要享受野男人下了葯般的饞人刺激,至少也要刻意移開目光,盡量壓住顫亂的呼吸,稍稍顧及一下羞恥二字,以免生理反應太劇烈,被看得忒輕了。
可身子下面這位,滿打滿算也才第二次幽會,大眼睛就老情人一樣水汪汪的勾著男人了。
小臉兒雖然燒得透紅,可幾乎時刻都在放光的笑意又媚又盪。
寫意的眉梢微挑,嬌憨的唇珠兒一咬,她是一點兒都不想掩飾自己的求歡迫切,含苞欲放。
那兩條靈蛇般的玉臂老早就纏上了男人的脖頸,蔥指張開一半插進頭髮,一半扶上脊背,一個勁兒的往吃吃輕笑著的心懷裡挾帶著。
那份躍躍欲試,體恤討好,就好像個暗藏了吸血獠牙的妖精,臨時想到了個新玩法,正連哄帶騙的謀划著用奶子生生悶死他。
如此邪魅橫生的人間尤物,是怎麼讓自己看上去比誰都像個極品良家的?光被她的眼波撩上一下,就立馬找到戀愛的感覺似的,那淫蕩兩個字連想想都成了罪過……「光知道看啊!被你剝光了都,就不想親親我么?」我滴媽!就這一句,陳主任立馬像個溺水的鴨子似的喘不過氣了,一口叼住了那兩片兒比滅火器還紅的嬌軟香唇,忘情的吸起了氧。
而這一吻,分明也是女人期盼已久的天賜恩寵。
一時間,原本險象環生的胸腰腹股彷彿弱柳乘風,柔波疊浪,撒著歡兒的包裹住了男人。
也不知是哪一隻小手偷襲,數根指尖精準又靈巧的俘獲了兩顆卵蛋,跟著她的指引稍作調整,碩大的龜頭就陷入了一塊又濕又軟又熱的迷之沼□。
那裡實在是太滑了,最初的緊緻挾裹根本無法抵禦重鎚的顢頇開拓,一個挺身就逼出了氣息滯澀的悶哼。
而緊接著那想停也停不下來的失神墜落,彷彿瞬間開闢了一個水乳交融的親密樂園。
兩個人同時吐氣開聲,一個野獸般嘆息低吼,一個叫魂兒似的悠長哼唱。
極度色情的燈光下,不需要任何言語交流。
那來自深淵的嬌喘就是最無情的鞭子,抽得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挺刺夯砸的節奏。
而她被王得數度失神的眸光一次比一次強勁的恢復燦亮,一下比一下勾魂的射出電波,即便是小肚皮都在顫抖,浪水狂噴的當口,也在分秒不差的迎合著他的衝擊。
沒有一絲絲的懷疑,她懂他!懂他作為男人的堅強,更懂他作為愛人的狂放,懂他沉默不語的執著,更懂他歷久彌深的渴望! 那深情款款的迎合如此直接,緊緻絲滑的求索又那麼婉轉,難道這僅僅是在偷情么?僅僅是因為好色或者無聊解悶兒又解饞么? 不,這就是心神合一的享受,就是靈魂碰撞的共鳴,就是彩雲追月,就是琴瑟和諧,就是夫唱婦隨,比翼雙飛,就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就是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 陳志南敢對天發誓,那晚,他是個真正的猛男,一秒鐘都沒動過盡量堅持久一點的念頭。
時間的流動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除了懷中的那隻妖孽,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心心念念,前赴後繼,走火入魔似的只關注一個動作——狠狠的要她!王她!愛她!把她一波又一波的肏上高潮……而與此同時,與兩具肉身相關的一切,每一滴汗珠的流淌,每一次喘息的波動,每一下夠勁兒的包夾和噴涌,她飽滿的情意,響亮的詠嘆,迷幻的眼神,又似乎都被無限放大了。
她一定對他施了妖法!因為那情真意切的目光實在像極了愛情。
這布置一新的小屋,花團錦簇的大床,都是她的圈套。
而她的身子,就是施法的淫媒!不然,為什麼不知疲倦,為什麼停不下來? 自始至終,都是她在蠱惑著他,歡迎著他,包容著他,關懷著他,寵愛著他,讚美著他……用她那美輪美奐,無限誘惑的身子,更用她那熱情似火,純凈如水的女人心! 說起來不怕人笑話,生平第一次,陳志南如此通透徹底的領悟了什麼叫交歡,什麼叫做愛,什麼叫欲仙欲死。
他毫無預兆的哭了。
眼淚和濃精同時澆灌著妖異生光的美麗胴體。
而那個深深抵在樂園中的男人正渾身失控般顫抖著,像個孩子一樣全無顧忌,卻又驚慌失措。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依戀和感恩,就像嬰兒眷戀著母親的乳房,遊子思念遠方的故鄉。
在極樂耗盡轉而傾瀉感傷的半空中潸然落淚,竟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卻又那麼的情不自禁。
絕不誇張的說,她是那種令人明知萬劫不復也甘願為之粉身碎骨的女人。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很可悲的人,但是你要記住,我絕對不可憐……所以,無論將來我對你做什麼,你千萬別心軟……那樣我會更看不起自己。
」「其實呢……我這個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墨守成規,可是,誰都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迫不得已……人生在世或許都會這樣吧!我呢……大概比一般人看上去更不近人情……不過……即便如此,有很多事做出來還是流氓,在你面前,流氓我也認……你懂我意思么?」這就是那天晚上把祁婧送到小區門口之後,在她下車之前說的一段瘋話。
詞不達意,不知所謂,跟趴在女人身上哭鼻子一樣莫名其妙。
但是,那的確是他想說的,很不要臉。
是的,很不要臉。
雖然在她跟前,他一點兒都不怕丟臉。
而且,祁婧下車后,他在後視鏡里反覆確認過,那的確是一副流氓的嘴臉。
流氓還要什麼臉? 可是為什麼,她臨下車還會捧起這張臉,印上一個親吻呢?大拇指滑過眼角的動作雖然很輕,很溫柔,還是讓他感到了不自在。
聽沒聽懂,她也沒說。
這兩天,陳志南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無數次的後悔為什麼不說得明白一點,透徹一點,直接一點。
可是所有露骨的說辭都一一被他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