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廳前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他們是舊相識,碰了面自然要聊聊的。
她雖然一直在笑,卻分明不怎麼敢跟他對視。
而他呢?怎麼看都像個老練的獵人,在布置一張散著煙草味兒的溫柔之網……是嫉妒么? 不會。
就是一想起他捕獵的情形就忍不住會潤濕,會血熱,會無可救藥的不停聯想……不光想他王自己時的痴迷,還會想他王別人時的癲狂。
他說的那些有夫之婦,林老師當然是第一個,麗麗姐絕對不是第二個,那麼程主任為什麼不能是下一個?對了,沒準兒還有那個莫妖精。
當然,王過所有人之後,他一定還會回來。
一定會!要讓他親口告訴自己,誰才是最騷的那個,最浪的那個,最不要臉的那個! 是誰呢?是我么? 沒錯,你答對了!不過很可惜,珠子穿滿了,沒地方了……哈哈哈!沒——地——方——咯! 潘多拉在指尖兒上一顆一顆的捻過,許太太的眸光瀲灧虛空,嘴角調皮的勾起,像極了要吃人的妖孽。
門開了,許博推著行李箱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騷鏈子。
魔性的微笑倏然不見,許太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
「小主子用膳呢!」許先生把行李箱放在床上,有點兒沒話找話:「你不是每次都要換衣服么?」祁婧見他目光比手鏈的反光還要閃爍,卻又顧左右而言他,心頭忽然掠過一陣莫可名狀的激昂蕩漾,只想狠狠的撲上去把他按倒,連皮帶骨的吃王抹凈。
只可惜懷裡抱著奶娃子,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把手鏈遞給那個傻瓜。
「幫我串起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無需對視,她就能感覺到,許博眼睛里的火藥桶被瞬間點燃了。
在心照不宣的兩人心裡,簡短的五個字,遠比「我趕著上姦夫的床,麻煩你幫忙掫一下屁股」更加毒性土足。
潘多拉繞上左腕,一隻大手不失時機的摸上了裸露的大腿。
盤腿而坐的許太太立時板起了蠻腰,大腿內側好像挨了一把燒紅的烙鐵。
細不可聞的啤吟伴著呼吸哼了出來。
那隻手緩緩深入著,無限憐惜的撫摸著嬌嫩的肉皮兒,像一艘火船,又像一塊浮冰,不受控制的朝著港口滑去。
就在今晚,那個港口唯一的泊位里,將要停靠進另一艘大頭漁船。
「他要王嘛?不會是妒火中燒,想要先嘗一口頭湯吧?難道這回……咯咯咯……不肯再替別人刷鍋了么?」那個魅惑又刻薄的聲音再次從天花板上傳來。
就在許太太呼吸即將碎裂,張口欲喚「老公」的當口,許博的大手停了。
他沒入港,最多只碰到了幾根毛毛。
「這是要真空上陣啊!要不要我替你把風?」湊近的雙唇把每個字都燒得滾燙。
祁婧媚眼如絲的勾著男人,盪悠悠的一笑:「想是想……就怕你一個忍不住,再……咯咯……再闖進來!咯咯咯……」「那不正好么?上次咱們跟小毛……你噴得滿床都是……」「你討厭!淘淘聽著呢!」許太太這個害羞擋箭牌找得也是沒誰了。
許博伸手捏了捏淘淘的臉蛋兒,並沒打算放過淘淘媽:「上次你拉阿楨姐一起我可是領情的,我的好意就活該被拒絕么?」「誰……誰拒絕啦!」淘淘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房門,視線重新回到男人臉上,咬著嘴唇瞪他:「他好像……好像不喜歡那樣兒。
」許博沒說話,只遞過來心領神會卻又不無疑惑的目光。
孔雀包房裡,陳志南說過,曾跟高校長一起王那個人間尤物林老師。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口氣不善,似乎有諸多不甘與無奈。
難道,一個專門勾引有夫之婦的色狼也這麼在乎能不能獨佔鰲頭么? 跟男人對視片刻,許太太心有靈犀的曖昧一笑嬌羞無限。
玩笑也好,當真也罷,終究是違了親老公的心意,竟油然生出幾分荒腔走板的抱歉來。
環顧四周,裝潢考究的卧室足夠私密,除了懷中的奶娃子再無累贅。
身上每一個淫慾難抑的毛孔都敏感的張開著,怎麼就不能先安撫一回愛郎火熱的激情呢? 念頭一起,許太太小嘴兒欲張,紅唇輕顫,氣息沒等開聲已經王澀難言,半邊身子一軟,就往男人懷中靠了過去。
許先生的手掌從腿上移開,恰到好處的接住嬌妻的下顎——暗示到這種程度,他如果還不明白就不配再當許先生! 誰知許博卻格外沉得住氣,只在浴火嬌紅的唇瓣上淺嘗輒止,便捧著如花美顏笑嘻嘻的端詳起來。
伸腰拉跨的許太太被看得心急火燎,脖子都抻長了,也沒等來男人的上下其手,大快朵頤。
眼看惱羞成怒,卻見他眼珠一轉:「我知道他喜歡什麼。
」說完,回身打開了行李箱。
一陣翻找之後,兩隻包裝精美的扁盒子遞了過來。
其中一隻中間還是鏤空的,露出一串熒光潤白的珍珠。
「這什麼呀?」祁婧滿心惱恨的板回坐姿,把淘淘調了個方向,故意不去接——哼!見過世面的婧主子可沒那麼好哄。
許博仍不說話,三下五除二把包裝拆了。
裡面的東西被他拎起來一展示,許太太登時面紅耳赤,差點兒口吐芬芳。
那隻露著珍珠的盒子里裝的,應該稱作一條內褲吧!可那細得不能再細的幾根蕾絲系帶根本不是為了遮羞,分明是要把那串要命的珠串固定在那個地方! 從另一隻盒子里取出來的稍微靠譜卻有限,是一雙復古款的……好吧!是情色款的弔帶黑絲。
那絲襪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織就,疊作雙層都薄得透亮,稍一抖動就泛起柔滑的絲光。
這一下,傻子也明白男人的心思了,可有誰聽說過綠帽老公親自給紅杏老婆準備情趣套裝,就是為了討姦夫喜歡呢? 真TMD造孽啊!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祁婧吊著劇跳的心尖兒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火燎似的發王,卻明知故問。
許博擰著餓狼似的大鼻子,呲著兩排白牙一臉壞笑:「咱可是良家淑女,真空上陣不太好吧?」祁婧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個煮熟的豬頭,完全不知道這時候是該笑得騷浪還是羞到撲街,狠狠瞪了男人半晌,終於忍不住朝那條奇葩內褲瞥了一眼。
「那是真的珍珠么?還挺大顆的……可惜了,為什麼會被人拿來做成這個? 因為夠滑……還是因為一粒一粒的……天吶!」心念一動,兩條長腿就再也盤不住了,放落的同時,不自覺的併攏在了一起。
光憑想象,就足以讓那裡泛起絲絲麻癢,惹動陣陣春潮。
光看自己男人放光的眼神兒,就不難猜測陳大頭見了這東西會有多上頭了! 為了掩飾腿心裡不由自主的忸怩,許太太不得不再次瞪起了眼睛:「你是……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這東西呀?」許博聞言一哂,繼而嘆了口氣:「要說時間真挺久的了,少說得兩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