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想想,沒準兒是本小姐先不要他了呢?」「切,誰先不要誰,那還不都是你們倆的損失?根本犯不著跟我這兒要死要活的。
我又不是水火判官。
」徐薇朵誘惑的紅唇輕啟,抿了一口香檳,向四周散漫的打量著繼續說:「他是我認定的男人,什麼德行我心裡有數。
就算是你把他甩了,也不至於哭鼻子吧!」的確不至於。
這是祁婧毫不懷疑的正確答案。
跟小毛在一起,無論多熱血,多刺激,多放蕩不羈無所顧忌,那感覺都是自然而然,收放自如的。
絕不會拖泥帶水或者痴心妄想。
她相信,彼此之間都是這樣的快意感受。
也正因如此,才能夠真的放開享受性愛的歡愉。
然而,相比之下,許博和李曼楨之間的關係卻並非如此簡單純粹。
在某種程度上,她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男人的,而且,如果哪天出了什麼變故,阿楨姐要離開許家大宅了,恐怕全家人都會很難過。
這究竟是為什麼,祁婧說不清,但她懂得輕重。
或許,小毛也一樣懂得,才會跟自己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吧!可是,眼前的這位秀外慧中的好兒媳,她也能懂么? 斜陽疏影在布置一新的草坪上拉得很長,長得就像那個粉靨紅唇的黑衣女子不肯妥協的的耐心一樣。
祁婧就那樣隔著桌子望著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
跟咱相比,人家才是那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到底害怕嚇到誰呢? 再說,並沒有誰作姦犯科,做出欺壓良善的事不是么? 「那次,許博不是去愛都找過你……請教怎麼治夢遊么?」許太太的切入點精準得不差分毫。
「你是說,許博跟……他們兩個?」「……」都是千年的妖精,許太太對徐薇朵的玲瓏剔透格外滿意,含笑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徐薇朵也露出了另一層原來如此的神色,明顯透著對許太太夫為妻綱的刮目相看。
「良子也知道了?」「……」許太太的嘴巴沒動,眼睛卻分明在說:那不是廢話么,聊誰呢? 「那他也不應該哭啊?這……這不是件好事兒么……」說到一半,徐薇朵已經意識到了言多必失,竟調皮的吐了吐舌尖兒。
「我覺得,他應該是替他媽難過吧!阿楨姐這半輩子,挺不容易的……」許太太總算開了腔,盡量簡略的把顧成武的事說了。
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不說,也解釋不通阿楨姐的心甘情願,於自家男人的形象有損。
再說,朵朵畢竟不算外人,能給將來的婆媳之間的相互理解打一層基礎,絕對是份功德。
只是不忘最後叮囑了一句:「你心裡有數就好,別讓阿楨姐知道。
」「你當我跟你似的,成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徐薇朵明顯鬆了口氣。
許太太也覺得了了一層心事,輕鬆一笑,忍不住反唇相譏:「唉!有什麼法子?沒心沒肺慣了。
所以呀——將來就指望你們啦!可要好好孝順他們公婆倆哈!」「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話剛出口,徐薇朵就發現自己到底還是慢了半拍,生生被祁妖精給繞進去了。
不動聲色的把酒杯放在桌面上,起身就要動粗。
「嘎嘎嘎……啊!饒命啊!我可是你挂名兒的婆婆,不能欺負長輩!」自打在愛都跟海棠一起領教過朵朵的厲害,許太太就留下了心理阻影,一邊擺出防衛姿態一邊不住聲的告饒。
然而朵朵的手段並未施展就偃旗息鼓,亢龍有悔般回到了座位,含笑望著祁婧身後。
回頭一看,暖融融的夕陽籠罩了一座人形高塔。
筆挺的深色獵裝款西裝總算不再顯得捉襟見肘。
裡邊搭配的這件深空藍的法式高領襯衫,即使留再多的鬍子也一點兒不顯老。
「你們姐倆聊什麼呢,樂得嘎嘎的?」羅翰拉了把椅子坐下。
「熱門話題,有關贍養老人的。
你作為部落里的精英,難道不知道咱們就要進入老齡化社會了么?」在這個老男人面前,祁婧覺得自己越來越皮了。
「呵呵,著什麼急呀?我還沒結婚呢,可捨不得變老。
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都是有兒子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了兒子就不用搭理老公,變老也不怕咯?」徐薇朵揚起下巴,一臉的不善良。
而祁婧的神思卻被這句話從斜刺里戳了一下,想起了那些並不尋常的蛛絲馬跡。
當然,那是到什麼時候也不可能拿出來跟人探討的,即使是那小子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未完】 作者:土三妖2021年6月30日字數:12,728字卷土一:「老公,你猜他是誰?」第103章:神仙姐姐聽可依嚷嚷著要學騎馬,羅翰本打算上午就過來的。
可惜醫院臨時有事,耽擱了大半天兒,太陽快落山了才趕到。
自從老師生病,院領導就把他拉進了項目團隊。
雖說後來有驚無險,老爺子骨頭也夠硬,可畢竟是大手術,需要調養一陣子。
所以這段時間,他格外的忙,忙得連小師妹訂婚這麼大的事,都是兩天前才知道。
那是一頓足夠家常卻並不時常有機會的晚餐。
歸雁下廚,岳寒也在。
一家人圍坐品嘗著美廚娘新學的東北亂燉和紅燒偏口魚。
可依大小姐連嘴裡的魚刺都沒吐王凈就甩過來一句:「誒,老羅!後天我訂婚,到時候記得來啊!」羅翰跟身邊的岳寒對視一眼,確認這丫頭沒開玩笑才調動起可喜可賀的表情:「行啊!我們可算盼到這一天了。
」「那我倒想知道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翹首以待的啊?」罕見的沒回懟,可見大小姐心情不錯。
羅翰夾了塊五花肉,嘿嘿一笑:「什麼時候?從你滿醫院撒么著給我牽線搭橋的時候唄!」如果私下裡聊天,他一定會說:從你失魂落魄的找我來喝酒的時候。
然而今兒個不成,老爺子在坐的家宴上,非但不能口無遮攔,連含沙射影的企圖都不敢有。
無論私底下做過多麼荒唐的勾當,這個家在羅翰心裡都是最珍而重之的地方。
跟小師妹那些不可描述的過往不是在這裡發生的,也不該在這裡泄露半點。
這不僅是兩個人早就達成的默契,更關乎生而為人最該持重的本分。
即便授業恩師並不是個刻板守舊一絲不苟的老古董,也來不得半點的輕慢和不敬。
當然,自從有了岳寒,可依再沒跟他越過界。
那段藉由身體療愈心靈的特殊交流,就那樣心照不宣的結束了,跟不曾遲疑過的開始一樣自然而然。
一個熱情似火的美麗女孩,從此再無緣享受她近乎完美的身子,就一點兒都不遺憾么? 必須得承認,有時候,那個瘋丫頭突然破門而入熱烈求歡的畫面,還是會突然在羅翰腦子裡冒出來,但那不過是焰火存留在夜空中的剎那虛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