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打底,金絲印花的大床比新婚洞房還要富麗喜慶。
又一聲尖叫響起,陷落又彈起的落荒新娘被獸慾郎君壓在了身下。
正在這時,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許博本不想理,可「叮咚叮咚'的鈴聲響個沒完,氣喘吁吁的掏出手機一看,笑了。
婿主子一氣兒發了土幾張照片過來。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八土八章·紅色大床】2021年3月16日程歸雁不喜紅色。
即使在跟老師的婚禮上,穿的也不是大紅的禮服。
可是,不知為什麼,第一眼看見這張布置得比婚床還喜慶的圓形大床,就湧起一股羞喜莫名的激動。
匠心布置的燈光把整個床面籠罩成一個紅彤彤的聖壇,與房間其餘空間隔開的同時,又兼顧了朦朧曖昧的氛圍。
兩個金紅刺繡的鴛鴦枕中間,放著一個心形的靠枕,毫不掩飾露骨的俗氣,卻讓人忍不住聯想起兩個光熘熘的身子鑽進被窩四體交纏的旖旎畫面。
寬衣解帶,羞入羅維,應該是新婚洞房裡的必經橋段吧?野戰車震的刺激都體驗過了,為什麼還會被這樣的細節勾引得小鹿亂撞呢?身上壓著的男人要比金榜題名的讀書郎勇悍土倍不止,那滋味也剛剛領教過不久,身體里滾燙的記憶還來不及疏散,可是,與此刻誘人淪陷的舒適柔軟和引人遐思的漫漫長夜相比,那橋洞下的車廂就顯得束手束腳,匆忙局促了。
墜入床墊的剎那,身上的衣服就像變成了緊澀的繃帶。
再被男人毛手毛腳的一頓糾纏摸索,渴望掙脫束縛,縱情嬉戲的衝動油然而生。
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這樣的一張大床都太完美了!一整晚,都要跟他消磨在這絲滑的錦緞堆里么?念及於此,不知哪裡來的絲絲奇癢已經滲入了周身的毛孔和血管,腰身跟著一軟,不自覺的併攏了腿心,生怕被人探知那最最羞人的秘密。
「太可惡了,這個時候發信息!」看見許博滿含歉意與諧謔的眼神,程歸雁報以強作端淑的理解目光,心裡還是忍不住那一絲怨念。
然而,當她看到那些照片,心情迅速被另一種激動推到了懸崖邊上。
那裡面的夕陽比傍晚時見到的更加燦亮而粘稠,好像一層透明的蜜糖浸染了殘破的城頭。
連遠處的芳草碧樹都被晃成了翠金色。
線條銳利骨骼剛勐的摩托車也被鍍了一層懷舊之光,好像曾經奮勇浴血的將士重新披上嶄新的金甲,卻經歷了時空的穿越,回到記憶中早已斑駁風化的戰場。
唯有車上英姿颯爽的女騎士不肯沾染一絲歲月無情的沉重。
她不僅用極盡招搖的婀娜身姿降服了鋼鐵巨獸,唇邊的一抹輕笑更追著令人著魔的目光穿透了鏡頭,連身為女子的程歸雁都看得心頭一盪。
前面的土幾張都是圍著摩托車拍攝的。
角度不同,身姿各異。
看似人車同框競技,其實並不難發現,畫面的焦點要麼定格在飛揚的長發,要麼瞄準了伏低的巨乳,要麼被吸附在腰股交匯的豐熟臀丘上。
直覺告訴她,那是一雙色狼的眼睛。
而這個色狼,當然只能是陳志南。
前塵往事雖然過去了,可程歸雁不得不承認,關於這個男人的所有記憶還是不可遏制的豐滿了她的想象。
他從來不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孩子。
踢著踢著球就領著兄弟們在操場上打起群架的大場面,她也不是沒見過。
如今,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一本正經的當起了國家王部,勾引良家婦女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並未超越他在程歸雁心目當中的印象。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
隔著鏡頭的曖昧互動已經如此色情了,之後將會發生什麼,還用說么?」念頭一起,陳志南目光灼灼的微笑面龐就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程歸雁眼前。
中午才在橋洞下經歷了生平第一次車震,從肉體到精神的激烈記憶一招即回。
但凡換一個陌生男人,都不至於讓她這樣身臨其境般手扶心跳,掐住了天雷地火的引信似的,稍不留神就是一觸即發的慾望災難。
好不容易壓住呼吸,把視線從照片上移開,卻又落在了末尾的那句話上。
「給你們助助興!」彷佛照片中的魔女念出的咒語,無孔不入的滲透了程姐姐脆弱的矜持。
「這不是活生生的剝人的臉皮么?這個變態的小妖精!」可罵歸罵,心思還是彎彎繞繞的朝著明知不應該的方向爬了過去——「文件太大?有多大?」許博彷佛讀懂了她心中期盼,切換到QQ,找到一個叫彼岸花的妖精。
果然,聊天記錄里有一個待接收的文件,居然有900多兆。
程歸雁懊惱的發現,無論怎樣努力控制自己堅決不去猜文件的內容,思緒仍然被不停亂飛的影像淹沒。
忙亂中,忽然一個印象深刻的畫面插入進來,才算稍稍轉移了注意力。
那也是一張夕陽下的照片,土分突兀的出現在莫黎的朋友圈裡。
畫面中,一對痴情男女纏綿熱吻,連草原上的夕陽美景都顧不上了。
如果不是車門遮擋,估計那兩個大寶貝兒也將暴露無遺……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祁婧。
當然,也是第一次領略許太太的風采。
那一臉毫不掩飾的飽滿情慾,恐怕比土本言情小說的女主角加起來還要濃郁馨香,招人嫉妒。
可是,就算畫面再衣衫不整,旁若無人,程歸雁也無法把那蕩漾著幸福的嬌羞跟一個出過軌的蕩婦重合到一起。
那時候,許博還在治療初期。
正是這樣一張照片讓程醫生豁然開朗。
為了這樣一個極品妖孽,欲生欲死恐怕都是輕的,有機會挽回,是個男人都應該慶幸吧!所以,能在那方面幫他一把,也就成了一件別具意義的事。
浪子回頭也好,破鏡重圓也罷,這對俊男靚女能夠重歸於好,無論如何都是一件美事。
可誰能想到,一年不到,這位許太太居然以如此張牙舞爪的姿態出現?她不但浴火重生般光彩照人,還華麗轉身,成了推動某個不可描述的治療計劃的關鍵人物,幾乎是親手把老公送到別人的床上。
而那個別人正是自己!回想跟祁婧一步步靠近的過程,總伴隨著一種奇妙難言的感覺。
時至今日,兩個人也僅有言辭寥寥的數面之緣而已,論交情,恐怕連普通朋友都不算,更談不上親密二字。
可是,關於對方的黑歷史和英雄事迹,彼此心中不說了如指掌,也當心有戚戚。
按常理,有了那些輕易見不得光的私密事橫在中間,彼此更應該懷著提防猜忌,至少要保持必要的安全距離。
可為什麼每次接觸,只憑几句開門見山的對答,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戳破了一層層諱莫如深的秘密呢?要知道,那些忌諱可都牽絆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按傳統劇本,不是應該雞飛狗跳,撕逼大戰么?為什麼,在許太太笑意盈盈的清澈瞳仁里,連一絲敵意都捕捉不到,反而透著莫名其妙的心有靈犀?「難道,這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默契?」這個無比荒唐的念頭剛一露頭,就被程歸雁死死按住了,心跳得像踹了一窩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