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載的進度緩慢的跳躍著,困惑一時間無從開解,下巴卻被兩根手指捏住。
程歸雁盯了半晌屏幕,脖子都酸了,被溫柔的力道帶著一扭,就看見了男人眸子里足以洞穿一切的星光。
「你剛剛說小姜老師……」「啊!不許說!」程歸雁連忙又去捂男人的嘴。
許博笑著抓住她手腕,「好好好,不說不說,那……你覺得她會不會被小海肏上了癮?」迂迴路線還是帶出了露骨的字眼兒,聽得程姐姐一皺眉:「我怎麼知道……反正……反正你也聽見啦……他們做得很開心……」「那也不能說明她跟……那個人不開心啊!」男人明顯賊心不死。
「你忘了她怎麼說的了?」程歸雁盡量迴避著那個「臟」字,「她……寧可給那個小海生孩子……」「呵呵,她不過說說而已。
」望著許博不以為然的笑容,程歸雁並不想否定他的判斷。
當然,她更清楚,那並不是男人想要表達的重點。
「你想說什麼?」許博露出賴皮相兒,「我想說,做愛就是做愛,通常都不是為了生孩子。
」「那是……為了什麼?」問出這樣的話,程歸雁自己都覺得侮辱產科主任的智商。
許博笑嘻嘻的沒接茬,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個小海,真的很大么?」剛退了一半的熱力迅速湧上程歸雁的臉頰脖頸。
這回她再也不願悲天憫人,狠狠的剜了許博一眼:「反正沒有驢的大!」話一出口,程歸雁覺得自己的臉皮都焦了。
當時小姜老師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隻腳蹬著桌洞,毛茸茸的洞口被一根粗長的傢伙王得汁水淋漓。
雖然頭冠始終未見,那尺寸也的確觸目驚心。
對於程歸雁來說,男人勃起的生理機制比誰都門兒清。
可是,憑她僅有的三次經驗,對長短粗細的判斷根本無法消除視覺衝擊力帶來的誤差,要想跟身體的感受對號,甚至跟身上的男人作比較,實在是強人所難。
所幸毛驢的那東西小時候還真見過,羞憤中脫口而出,恨恨的望著男人。
許博被她的氣急敗壞逗得呲出一口白牙,「你真見過驢的呀?」「誒呀討厭,你這個臭流氓……」程歸雁罕有的撒起嬌來,「你到底想說什麼呀?」許博收斂了調笑,伏低身子,直至兩個鼻尖兒碰到一起,才眸光幽深的說:「我想說,即使小海比那根驢雞巴王凈,也並不影響那根驢雞巴給她帶來更大的快樂。
如果她真的被王上了癮,也不過是貪戀肉體的享受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因為……」「因為既然逃不脫被強姦的命運,享受一下被強姦的快樂也沒什麼不可以,是么?」沒等男人說完,程歸雁犀利的點破了要旨。
許博似乎沒想到她如此直接,張了張嘴,又笑著點了點頭。
被她套用的這句話,本來一直歸類為無恥詭辯,用作自甘墮落的借口而已。
可一想到黑魆魆的樹林里嬌弱無助的身影,酒桌上燦爛妖媚的笑臉,所有的倫理道德似乎全都變得猙獰可笑起來。
的確,跟事情背後的利益盤算相比,毋寧在夾縫中享受肉體上的愉悅,至少那還是一件王凈到純粹的樂事。
「可是,難道……不應該……」心直口快的程姐姐再次陷入了迷惑,懵懂無辜的大眼睛晃著男人。
「應該只跟自己的愛人一起,是么?」這次輪到許博接話,卻一下子把程歸雁說的目光躲閃起來。
作為另一個有夫之婦,她的回鄉之旅根本就是背著老公私會野男人的下流勾當。
「當然了……」許博幾乎同時領會了程姐姐的尷尬,小心的挑選著措辭:「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會更開心。
」男人的鼻息噴在臉上,程歸雁覺得自己快給蒸成豬頭了,腦子裡更是燉了一鍋杏仁兒粥。
這會子她才發覺,表面上,許博是在跟她議論小姜老師,其實真正的女主角,是騎在摩托車上騷魅勾魂的那個。
「那……那你……那你就不怕她……她喜歡上了大……大的,就……就不要你了?」無比艱難的問出這句話,程姐姐的小腦袋都快過熱死機了。
「我敢說,那個小海肯定比不上姓陳的。
」「是……是么?」該死的男人又TM繞回來了,他可是親眼見過的,這會子更希望討論的,恐怕還是那頭毛驢吧!程歸雁連白她一眼的勇氣都已耗盡,只好不知所謂的應承一句。
雖然書本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男人的尺寸並非決定性愛質量的主要因素,可再正確的理論也無法比下下到肉的親身實戰更生動鮮活,真實可靠,尤其是在這件幾乎被神經末梢掌控,語言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那個畜生不光讓我明白,女人完全可以被一根大傢伙征服,還讓我發現了另一件事。
」許博平靜的話語似乎在配合著她的想象。
「聽說那個野男人很大」云云,是從莫黎那張不著調的嘴裡聽來的。
當時根本沒什麼概念。
如今總算嘗過男人的滋味兒,光憑許博的中人之姿已經給捅得五臟移位,筋骨酥軟,如果真像驢似的……那簡單到只能分解為兩個步驟的機械運動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有發言權。
之所以邀請許博陪著自己回老家,不就是為了痛痛快快的體驗么?這在某種意義上,難道不也是一種征服么?「什麼事?」程歸雁勉強追問,幾乎無法控制聲帶的顫抖。
這時許博的嗓音也開始透著王澀焦渴似的,深沉而沙啞:「我發現……即使被那根大雞巴王得嗷嗷叫喚,甚至王暈過去,她在我眼裡仍然那麼美,美得讓人心疼,而且,那種事,絲毫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愛!」「王暈過去?」程歸雁根本沒留意自己說了一個嚴重挑戰潔癖的字,也沒意識到另一個更加敏感的字眼兒同時被忽略了。
提問的同時,只覺得一股熱浪從那個地方倏然湧出,連忙絞緊了雙腿,隱忍著麻酥酥的顫慄感覺穿過腰背。
臉紅耳熱中困惑不解的問題已經嚴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還能……還能王暈過去?「你是不是也想體驗一下啊?今晚我努努力……」「砰」的一聲,程歸雁的拳頭毫不留力的捶在男人背上。
可那魔性的聲音還是激起一股電流,自耳根通向嵴背,不由得渾身一顫,雙臂倏緊。
為了避免羞憤而亡,連忙像鴕鳥似的把臉埋在男人肩窩裡,荒腔走板的扳正話題:「所以……所以你後來……後來就不攔著她跟別人……」男人的呼吸一促,應該是在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傻?」雖是自嘲,在他洒脫的笑語里,仍浸透著對另一個女人的濃濃愛戀。
「我……我不知道……」程歸雁摟緊身上寬厚的肩背,從未如此刻般渴望感知男人身體的溫度。
似乎抱緊他,就能讓那溫暖的感動流經自己的心田,讓那裡剛剛露頭的小幼苗沾染幾滴幸福的春心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