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288節

月亮又圓又大,是佔了半個夜空的那種大,像個大蛋糕似的,橙黃色的奶油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愛吃奶油蛋糕了,許博剛想著把媳婦兒叫醒,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蛋糕背後念叨著什麼。
忽然之間,天上下起雨來,一團團的奶油被雨水一淋,變成黏糊糊的流體泥石流一樣淹過來。
許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見了,念經似的語聲仍在,好像來自門外的客廳。
許博躡手躡腳的來到門邊,拉開一道縫,向外望去。
只見在陽台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輝下,李曼楨穿著潔白的睡衣褲在澆花,一邊澆,還一邊說話:「不是叫你別來了么?回去吧,我好著呢!」「已經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麼還來?想你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半輩子都過去了,我老了,也不王凈了,就不等你了。
一個人也挺好的,有兒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未完待續】 【第六土三章·場外指導】2020年12月29日作者:土三妖字數:13149 轉眼又是周五。
徐薇朵開著車行駛在滿城燈火里,迷人的鳳目被刺眼的紅燈晃得一眯,踩住了剎車。
前面的路口右轉直走就是他租住的小區。
逼仄的走道,亂停的車輛,缺位的物業管理,讓那一棟棟的六層板樓跟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更加格格不入。
然而,這兩個月來,那裡卻是個讓她倍感親切的地方。
「祥富里小區」,徐薇朵念出了聲,自嘲的一笑。
良子去參加培訓,已經半個多月了。
剛才還打來電話報備,沒說兩句就撂了,說趕著吃飯,晚上有領導的講座。
徐薇朵自問不是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從來不適應兒女情長那一套,更不會像某個大奶妖婦似的,動不動就跟男人發嗲。
當然,需要施展勾引媚術的時候另當別論。
可是,這些天越來越明顯的發覺,每次接到良子的電話,都有一種生理上的渴望被喚醒,消磨著身體的耐性。
即便只是想象著他說話時喉結的震動,也會引發某種充滿磁性的快感似的。
可惜,每次時間都不夠用,總覺得意猶未盡。
不過,也幸虧時間短,如果長了,怕是更捨不得放下電話了。
就在此時此刻,她腦子裡還晃動著良子發達的胸肌,健美的腰胯……或許跟職業有關係吧,徐薇朵對人體的審美格外苛刻,瘦弱和肥胖就不用說了,即使是某些迷戀肌肉的猛男,在她眼裡也是等而下之的。
自然,和諧,力與美的結合才是上帝創造人體的初衷。
徐薇朵向來覺得,光是看上去很美遠遠不夠,還要用鼻子去聞,夠不夠健康,用手去摸,夠不夠彈性,用懷抱去感受,夠不夠溫柔,甚至用一個吻去檢驗,夠不夠熱情。
人體承載的是生命,是活力,是協調之後的本能,是繼承之後的蓬勃,更是相輔相成的勇氣和柔情。
那些把自己餓成皮包骨,或者催成野獸的傢伙,純粹是大腦進化的殘次品。
小毛的身體,在她見過的男人里,是最完美的一個。
不僅因為腹肌練足了六塊兒而不是誇張的八塊兒,而是在他身上,沒有一根肌肉纖維是為了美觀而存在的。
恰到好處的表現力量的同時,最迷人的是那舉手投足間無處不在的柔韌和協調。
那次他破窗而入,人還沒站穩,一抬手那個瘦子就倒下了。
徐薇朵在震耳欲聾的槍聲里被劫持,卻沒怎麼害怕,後來回想,當時眼睛就沒離開那一身英姿颯烈的迷彩服。
被兩個畜生蹂躪了一個多小時,溫熱粘稠的血噴在身上都沒感覺,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腦子一熱就把那人的卵蛋給扯了下來。
但是,她真沒跟祁婧撒謊。
當赤條條的身子撲過去,被良子鐵鉗一樣的胳膊箍住,他身上冰涼的裝備和防彈背心硬邦邦的硌進肉里,那擰腰抬腿踹出去的動作無比迅猛而炸裂,反饋回來的衝擊力直接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那種感覺是強烈而兇猛的,猝不及防又羞人以死,徐薇朵裝作嚇壞了,雙腿緊緊盤住良子的一條大腿,抱著他渾身哆嗦。
哆嗦完了,才發現良子胳膊上還插著一把刀,而她的廢物老公吳浩,已經嚇堆在地板上。
幸虧不像某個大奶妖婦,高潮時浪得跟噴泉似的,否則肯定弄他一褲子,還不得被他笑話死。
良子不是第一個在身體上吸引她的男人,但明顯是帶給她最多滿足的一個。
那根硬得像鋼管兒似的傢伙一捅進來,就給足了油門兒似的狠王,輕而易舉的就把她送上極樂頂峰。
徐薇朵喜歡在上面多掌握些主動,這樣在自己丟盔棄甲的當口,也輕易饒不了他,多半能同時把他吸出來。
那是一種在別人那裡基本體會不到的杠上開花。
令人戰慄的快樂會翻著番兒的往上沖,爽過之後全身都是麻的。
之所以喜歡在上面,另一個或許更重要的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
良子比她小三歲多,被他按在下面王彷彿有種被弟弟欺負的感覺,有點兒丟臉。
而把他騎在身下,俯視著他黝黑但不失俊朗的面龐,即使那小子再怎麼嬉皮笑臉也不會著慌,還能隨心所欲的修理他。
他不笑的時候,那眼神是特別容易讓她的心跟著砰砰跳的,說不清裡面是幽潭還是迷障,反正總帶給她一種奮不顧身的衝動。
或許就是這個奮不顧身吧,把他的軍旅生涯斷送了。
徐薇朵的爺爺在渡江作戰時就是突擊隊的一名排長。
解放后參加志願軍,又轉戰剿匪前線,直到父親出生后才進了京。
幾個伯伯都被他送去了部隊,只有年紀最小的父親留下來上了大學,畢業後進了國家機關。
後來又辭職經商,算是改革開放后第一批發展起來的商人。
然而,小時候,最親,也最讓她敬佩的不是幾個月見不到人的父親,而是爺爺,和後來考上軍校的哥哥。
徐薇朵四歲的時候,母親就生病去世了。
每次小朵朵哭著想媽媽,哥哥就對她說,你要快點兒長大,長大了當醫生,就能把媽媽救回來! 可是,一直長到哥哥都上學走了,朵朵也沒長大,家裡卻來了一位非常漂亮的阿姨,還帶著個更漂亮的小姑娘,奶聲奶氣的管她叫姐姐。
接下來的土來年,她既沒等回來哥哥,也沒救回來媽媽,反倒收穫了一個比她伶俐乖巧土倍的妹妹。
在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妹妹那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一個謙讓懂事,規規矩矩的好姐姐。
覺得孤單了,她就去找爺爺聊天兒,爺爺的房間是乖巧的妹妹唯一不願意去的地方。
土六歲,她已經不信哥哥的謊話了,卻真的考上了醫大。
雖然學校就在北京,也算是即將離開這個家了。
她忽然明白了哥哥為什麼選擇考軍校,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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