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19節

那戒指比我尋常戴的都要纖細很多,亮晶晶的兩顆小石頭上閃爍著的是我們最初的相約相守--那是五年前我親自挑選的款式。
我的眼眶微微發熱,看著許博小心的抽出小的那枚,認真的戴在我的手上,尺寸依然剛剛好。
「該你了!」那個小孩兒又變回男人了,抿著嘴笑望我。
我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呼吸都打著顫,剛剛還在心裡嘲笑他,要搞這麼老土的問答,現在話到嘴邊了,卻似乎需要格外的勇氣。
「許博……先生,你,願意……」我的聲音忽然一顫,喉嚨哽住了,迅速的低下頭去,媽的我的妝面不防水,絕不能哭成個花臉貓!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我的睫毛離開眼瞼,顫動著墜落在玫瑰花海一樣熱烈的鋪滿視野的嫣紅里,我極力的忍住哭聲,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就那樣低著頭。
「哈哈哈,你這個妖孽,演舞台劇啊,那麼老土的台詞,哼,可不像你的風格……」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身體里笑罵著,輕佻的語氣像一顆火星兒落在了汽油表面,騰起的火焰烤紅了我的臉,也瞬間止住了婆娑淚眼。
我伸手抽出他胸前的手帕,沾了沾眼淚,隨手一扔,抬起頭來,望向他的瀲灧波光里已不是適才凄楚的顏色。
「欸,我的手帕……」我揪著他雪白的襯衫前襟,把他拉近,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將雙唇送了上去,心裡直後悔剛才沒選那隻更艷麗的唇膏。
《夢中的婚禮》已經接近尾聲,卻提前停了,因為我勾著許博脖子的手順便給琴師打了個手勢。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舔吮中粘膩的液動和急促的喘息。
后海邊上,停車場里,許博的深吻每每讓我痴迷沉醉,你來我往的追逐挑逗和唇舌之間的默契配合已經能夠完美的無縫對接,那是比什麼都解渴的纏綿廝磨,淋漓似血,暢快若河。
許博的手從我的背上滑到胸前,雖然晚裝的襯墊藏起了勃挺的蓓蕾,可那洶湧的手感不是隔著文胸可以比擬的,我得意的享受著他的流連忘返,更挺起胸脯緊貼著他,鼓勵他向更廣闊的空間探索。
當他的手順著腰線完美的弧度抵達臀股,我分明覺出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那個輕佻的聲音從我的身體里傳來:「哼,除了那根華麗麗的腰鏈兒,我裡面什麼也沒穿!小子,是不是你想要的啊,嗯?」正當他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我推開了他,兩個人好像剛剛跑完了馬拉松,喘息相對。
一根細細的粘絲順著他的嘴唇垂到前襟。
「老婆,你……」這小子手裡還端著那個小盒子,好像思考著接下來的程序怎麼回歸正軌。
我拿過盒子,取出戒指,利落的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然後一把把他蹩腳的領結扯了下來。
「哎,老婆,你王嘛,我還准……」話還沒說完,我的吻已經再次抵達。
這一次,我騰出一隻手摸索著解開他領口的扣子,然後一路向下……「欸,王嘛呢寶貝……」我飛快的解著扣子,真的必須要原諒自己的急切,因為那裡早已經濕得一塌煳塗。
就在我的手搭上他的皮帶扣的時候,被許博一把攥住了。
「寶寶你瘋啦,你要王嘛?」王嘛?哼,從來都是你瘋,就不許我瘋一回么?「快來吧,我要你,我要你王我!」「我操,在這兒?我……」「我是不是你的新娘?」「是啊!」「這是不是我的婚禮?」「當然是啊!」「我要你像個男人一樣,在你的婚禮上王你的新娘!」「可是,醫生……」「你要是再逼逼,以後休想我求你!」燈,關了,黑暗瞬間降臨,皮帶扣「噹啷」一聲掉在地板上,絲滑的晚裝如水瀉地,馥郁的花香一下子狂亂瀰漫著,變成了催情的毒藥,同時點燃了無邊無際的墨色火焰。
我被許博從後面摟在懷裡,面對著整面牆的落地窗,好像徑直撲進了星辰大海,萬家燈火都跪服在慾望腳下。
一雙大手掐握著我的腰,璀璨的腰鏈兒好像星光的碎片,夢一般縈繞著我春情勃發的身體。
在那雙大手的導引下,我膝肘著地,塌腰拔背,頭頸昂揚,前臂和小腿向著周遭的黑暗肆意伸展著,雙臂之間的沃乳沉墜如瓜,伸長的脖子詮釋著一隻發情的母豹半生的桀驁不馴。
光是一個這樣羞死人的姿勢,已經讓我缺氧般的呼吸急促,當兩根拇指重重的按在我的腰窩上,好像被接上了電極,一陣徹骨的酥麻瞬間傳遍全身,不斷彙集在那裡的汁液已經汩溢而出,熱燙的液感在大腿內測緩緩爬行。
這實在是個讓人心慌的姿勢,四顧茫然,毫不設防,也不知道是黑暗帶來淫靡的氣息,還是星空照見慾望的真身,我的身體火一般的熊熊燃燒著,還沒怎麼著,胸前的飽膩溝壑中已經布滿細細的汗珠。
我不安的回望,一個赤裸矯健的影子正緩緩跪在我的身後,空氣中只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我一陣緊張,剛想張口說點什麼,一個碩大的鈍物毫無預兆的揉在我的心尖兒上,腿心裡立時繃緊,可是哪裡綳得住啊。
腰臀被牢牢的掐著,也分不清究竟是撐擠還是吮吸,迫開唇口的動作只不過一瞬,持續的推進不由分說的開始了,極度泥濘的穀道根本聚不起一絲的阻力,上次在口舌關頭吃過大虧的將軍這次面對的是一座暴雨洗禮過的空城,可粗硬與緊窄的貼面對抗無比直接的撩起了將軍的怒火,他渾身發熱,堅定不移的弭平每一個經過的紋路和褶皺,把粘稠的漿水擠迫的「嘰嘰」有聲。
我感覺自己的腰腿屁股都在不停的抖,剛進入的剎那,雙手就已下意識的撐起在地毯上,引得雙乳一陣炫目的晃蕩,腰背彎成一張緊繃的弓,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伸長的脖子里有一條火龍來回的竄。
我甚至沒有發出一聲吟叫,因為呼吸的管道全部都被用來補充根本不夠用的氧氣,負責吶喊的是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那逼命的快意感覺無情的抽打著每一根神經,風暴一樣從那個地方衝天而起,席捲全身。
將軍的行進彷佛無窮無盡,我越來越慌,不住的回頭張望,頭上的紅腰帶極盡妖嬈的飄擺,心裡漸漸盛滿即將被推入深淵的絕望……終於,身後的男人發出一聲顫抖的嘆息,將軍登堂入室。
「啊--我愛你男……」我終於發出了一聲暢快的長吟,腰臀一陣急抖,一股暖流溢滿蜜壺,還未來得及流散,將軍開始撤退。
當然,將軍是不會真撤退的,被帶出的汁水淅瀝瀝的淋在兩個錢糧袋子上,緊接著就是另一波的挺進……將軍不慌不忙卻一刻不停,每一絲的研磨撐擠都化作快感的波濤漫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立時墜入慾望的驚濤駭浪中,不光再次沒了聲音,更把每次吸入的空氣都當作燃料,用自己的身子烹煮著那個讓人銷魂蝕骨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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