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真棒,給我們生了個寶貝兒子!」輕吻落在祁婧濕潤的唇上,害得她不好意思的掃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四個長輩,臉上的神色安然許多。
忽然,一聲響亮的嬰啼響徹病房,屋子裡的三對夫妻像聽到了防空警報,立時亂了起來。
幾個大人圍著個柔軟嬌嫩的小東西滿頭冒汗,手足無措,生怕一個不小心給碰壞了。
這時,一名小護士風一樣來到床邊,利落的解開襁褓,拎起一對肉呼呼的腳丫,把沾了褐色粑粑的紙尿褲抽了出來,朝許博一伸手。
許博一愣,身後的岳母眼疾手快,遞過來一個新的。
小護士抿著笑白了許博一眼,接過紙尿褲邊換邊說:「學著點吧,以後你得熟悉這塊業務啦!」「嗯嗯!」許博比小護士高了一個頭,站在身後唯唯作答,只見她重新包好那小東西,直接抱了起來。
「看著王嘛,快把產婦扶起來,準備哺乳。
」一邊催著許博,一邊朝老許和岳父看了一眼,「您二老就先迴避一下吧。
」兩個老頭對望一眼,悶頭出去了。
祁婧早給臊了個大紅臉,趕緊把住許博攙扶的胳膊,想借著他懷裡遮遮羞。
感覺床頭被搖了起來,自己也稍微恢復了點體力,手裡已經被塞進了個「呼哧呼哧」直喘氣的包裹。
祁婧笨拙的接過,小心翼翼的抱著卻不會動了。
許博也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幫忙,身後的譚櫻拉開兒子,扶住了祁婧的胳膊。
許博直愣愣的看見那張不停蠕動的小嘴叼住了乳頭,祁婧的呼吸明顯一滯,胸乳不自覺的往前挺湊,那張小嘴兒已經「嘖嘖」有聲的吸吮起來。
「誒呀,這小傢伙真帶勁兒,這麼快就吃到嘴啦!不是第一胎吧?」小護士在一旁開心的叫起來。
祁婧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卻咬著嘴唇,望著許博在笑。
那笑容里充滿無盡的喜悅和滿足,比買一千隻口紅還要幸福一萬倍。
許博從最初的一愣到隨即欣然感懷,竟然有點羨慕起她來。
這是一個只屬於媽媽的幸福時刻,是上天的恩賜,誰都沒有權利剝奪。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相比那些自私狹隘的計較,成就一位母親簡直無比正確,英明偉大! 雖然,那一絲異樣的羞澀在母愛幸福的光芒里微不可查,許博還是捕捉到了。
即使再微笑的情緒波動,只要祁婧有所表現,許博都不會漏掉。
這簡直像是一項特異功能,在他的身體里鍛煉得一天比一天敏銳。
她羞的自然是小護士的無心一問。
乳汁來的這麼便給,自然是羅翰的功勞啊! 許博與她電光火石的交換了眼神,各自心下怦然,不敢多想。
小東西用完了第一餐又睡了,許博一看錶已經凌晨一點。
把四位老人都送走後,見祁婧閉目仰卧,一臉放鬆,便坐在床邊開始發信息。
「老公,我出洋相了!」「怎麼,你沒睡著啊?出什麼洋相了?」許博放下手機。
「都怪你,把我好幾條內褲都收走了,害得我內衣都不是一套的~」許博琢磨了有兩秒鐘,發現老婆竟然是認真的,「噗」的笑出聲來,床欄杆跟著直晃悠。
祁婧越發羞惱,揪住他的耳朵,不依不饒。
「我TM每次孕檢都穿成套的,這次都讓程大夫看見了,丟死人了,你還笑! 你還笑!」「怪我怪我,以後每收藏一條給你補一套哈!」許博抓住她腕子求饒,心裡卻暗暗稱奇,這女人之間連這點細枝末節都要講面子,比個高低么?真是奇異的生物。
又仔細回想,每次與莫黎或者程歸雁的肌膚之親,性感的成套內衣的確從未缺席。
看來,自己有時候還是不夠懂女人。
正暗自感慨,祁婧握住了他的手。
「老公,我們給寶寶取個名字吧!」取名字,這是為人父母的一項重大權益啊!你為他命名,他便屬於你了,世間萬物,自古如是。
想到這,許博看著愛人神情嚴肅了起來。
即便有什麼變數擾亂的牽扯,機緣不予的遺憾,隨著這個小東西的誕生,都將成為歷史了。
為一個新生命命名,無論如何,都意義非凡。
「親愛的,你是學文科的,身份證上的那個你來,我想小名兒怎麼樣?」「哼,你倒會討巧佔便宜,咱倆天天叫的還不是小名兒。
」祁婧佯裝不悅,巧笑捉挾。
「小名兒關起門兒來家裡叫的嘛,不好聽也沒啥。
大名兒可是撐門面的,決定寶寶將來的前程運氣,必須得當家的你來!」許博把高帽子摞起來給老婆戴。
「那,先說說你想的小名兒!」手機看片:LSJVOD.com手機看片:其實,說話的功夫許博就想好了,男孩兒嘛,當然要生龍活虎,調皮搗蛋的才好。
小龍小虎太TM土鱉了,皮皮,蛋蛋又有點兒不著調,好像還犯了某個著名ID的諱,不吉利。
後來想到「淘氣」兩個字,便裝作思忖半天,說:「要不就叫淘淘吧,淘氣的淘,我喜歡壞小子!」祁婧白了許博一眼,不由得想起他說過「我就喜歡壞女人」的話,臉上憋著笑有點兒發熱。
心說,你喜歡的壞女人給你生了個壞小子,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吧!就叫淘淘!」祁婧痛快的答應著,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似乎胸有成竹的說:「大名我想叫他『一寬』,你說好不好?」「許一寬!真好,我喜歡!你是希望他將來性格率真寬厚,人生的道路寬廣平順么?」許博是真的佩服老婆的才情,不論音律還是寓意,甩那些非涵即浩的千篇一律數百條街還剎不住車。
祁婧仰頭望著老公喜笑顏開的臉,眼底泛起水光:「不僅僅是這樣,我還想讓他記住,他的父親有著比世間男人都要寬闊豁達的胸襟。
」說著,兩行熱淚滾落,印濕了枕頭。
許博連忙拿紙巾去擦,滿眼溫柔的嘿然一笑:「他第一要感謝的呀,是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媽,不僅把他爹迷得神魂顛倒的,還打包遺傳了一套盛世美顏的皮膚!你看他的眉眼兒,將來不得迷死多少小姑娘!」說著,朝小床里望去,臉上浮起一絲壞笑,「嘿嘿,老婆,你說——他將來會不會也有一根大雞……誒呦!」話沒說完,頭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許博揉著額頭,作勢就要去吻老婆薄嗔染羞的臉蛋兒。
只聽得門口有隻甜口喜鵲說話了:「呦呵!這都後半夜了,還沒羞沒臊的打情罵俏呢?」「可依!」祁婧扭頭叫著,順便剜了許博一眼,理了理鬢旁的亂髮招呼:「這麼晚,你怎麼來了?」許博背對門口朝老婆吐了吐舌頭,趕緊站起來讓座。
「我怕有人跟我搶王爹的名分!」秦爺說著,兩步走到床前,脫了鮮紅的羊絨大衣,對著小床輕聲歡叫:「誒呀,好漂亮啊!婧姐,這是你生噠?」許博見可依手舞足蹈,站在身後有點兒不敢離開,生怕她一激動撲進去。
聽她問得天真,差點兒笑出土六塊兒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