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凌辱) - 第1節

2019年10月29日【1】我叫羅嚴,是一名中國人,出生於新紀元186年,日本自治區的東京市,今年16歲,就讀於北京大學第土三附屬學院東京櫻花學院,主攻生物工程。
我本應前途無量,櫻花學院不但是整個日本自治區首屈一指的名校,即使在中聯邦里也是排的上檔次的著名學府,在這裡畢業的學生,基本都能謀求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但現在的我像是在茫茫大海里,怒濤巨浪中的一葉獨木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傾覆毀滅。
就在我考進櫻花學院的第一個學期,也就是三年前,爺爺因為工作失誤意外去世了,在這個年代,對於一個中下層的家庭來說,一次意外奪走的並不僅是一條命,很可能是一整個家庭。
因為爺爺的意外事故,我們家從所謂的小康階層一下子就跌到了貧困階層,原本用於在內圈購房的儲蓄全部用於賠償后,還背上了一筆不小的債務。
當其時作為爺爺學徒的父親,作為第二責任人直接丟失了工作,並且被判了兩年多的刑期,一直到半年前才被釋放出來;而母親丟掉了薪金豐厚的財務工作,被強迫加入政府的再就業政策,去了一家國營企業當了一個小倉管。
這就是一場實實在在的噩夢,從爺爺那一代開始,我們就為了脫離現在的階層而不懈地努力著,終於到了父母這一輩準備開花結果了,那時候父親和母親還在為在內圈置業選擇地段爭論不休,然後,一天不到的時間,我們就直接從天堂墜落至深淵。
我無比清晰地記得,一切崩塌下來后,在政府的清算員清點我們家的財產時,性格堅毅的母親當其時那惶恐茫然的表情至今還烙印在我的腦海里。
她當時按著我的肩膀對著我說:「放心,我們……我們不會淪為喪屍的,等你姐姐出來工作后……然後等你……」她的聲音顫抖著,越來越小,終於,被抽泣聲完全掩蓋住……我想,如果沒有被植入大腦的公民晶元,母親或許會承受不起那巨大的落差感而自殺了。
但沒有假設,在晶元的王預下,所有人都喪失了自殺的權力。
所以論生活如何糟糕,大家也只能繼續往前走。
這就是「喪屍」的來由——生活毫無希望,又不能了結生命,只能行屍走肉般的,猶如被操作的機器一般繼續行動。
在這場災難中,值得慶幸的是我、姐姐和母親的公民等級並未改變,這樣一來,至少在貧窮的生活中,我們還能維持著基本的體面。
就這樣,我迎來了16歲,這是一個很特別的數字,母親就是在這個歲數把我生下來的——按照帝國的法律。
而兩年後,我也會因為法律規定迎娶一位妻子,希望到那個時候我能遇到一個對口的人,否則屆時將會由系統自動分配。
************「嗨,燕,還有一個月就聯考了,有信心嗎?」「嘿,莉莉。
見鬼了,我居然能在這種地方見到您這樣的大人物。
可以不要提起聯考嗎,我感到毫無信心,我要完蛋了。
」我沒想到會在車站遇到安娜,她是一名英國婊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學。
也只有這些外裔人士會稱呼我們這些原住民的時候習慣性地稱呼其中一個字,而且每次都會把我的嚴字喊成燕。
她本名叫安娜·斯托克,但學校叫安娜的怕不是有二三土人,她為了區分自己的與眾不同,給自己加了個中國姓氏:李,叫李安娜,這是那些英國佬經常會做的事情,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安娜就簡化成了莉莉。
和我這樣的無名之輩不一樣,她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安娜的祖輩是叛國者,因為中聯邦的勝利而興盛,但據我了解,在真正的上層階級中他們並不受待見,而安娜的父親是這個家族的旁支成員,也得益於此,在這裡撈了個區書記的職位,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之所以稱呼她『英國婊子』,來源於她那惡劣的天性。
她就像一名娼妓一般,經常穿著性感暴露的衣服,除了隱私部位,她毫不吝嗇地將自己雪白粉嫩的肉體裸露在大家面前。
比如現在,下身只穿了一條長度僅僅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質一步裙,走路的時候會輕易地把下面的鮮紅蕾絲底褲露出來,而她的上身,飽滿挺翹的胸部只穿了一件黑色胸罩,對,就是一件胸罩,而外面披了一層透明度高達80%的紗衣。
不過這個稱呼大家都只能藏在心裡,在學校里,沒人會把她當成娼婦,這不但得益於她那名區書記的父親,還得益於身為校董的母親。
但大家真正畏懼的,卻是安娜本人。
安娜的這種行為,只是為了彰顯自己那高人一等的階層的,一種充滿惡趣味的表現形式。
她故意用暴露甚至是下賤的穿著打扮誘惑著你,吸引你的目光,還會用放浪的語言挑逗你,當你以為自己踩了狗屎運,得到一位貴族少女的青睞時而靠過去,那無疑是撲火的飛蛾,最終等待你的,必然是灰飛煙滅一般的下場。
三年的同學生涯中,已經有5名新生因此離校,而根據聯邦法律,沒有完成高級教育的人,再無未來可言。
那基本上那五個人已經被判了死刑。
哦不,是生不如死。
但相對於大部分人對她的避之不及,我和她的關係尚好,我和她的主選科目都是生物,也有幸一同服務於羅東升教授的實驗室里。
在一次生物競賽中,我給予了她許多幫助讓她贏下了第一名,所有我不知道是有幸還是不幸成了她少數一部分見面會打招呼並且聊幾句的人之一。
我此時萬分好奇,擁有私人車輛的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地下五層的廉價地鐵車站裡,她完全可以選擇華麗舒適的地面軌道頭等艙。
「噢,我親愛的燕,我就喜歡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
」她離開了兩位女伴,走到我的身邊,明顯是故意地用她的胸部頂端輕輕刮擦了一下我的手臂,那薄薄的胸罩布料讓我清晰地感覺到她那硬立的乳頭。
她腦袋湊到我面前,碧藍色的瞳孔盯著我看,吐氣如蘭地說道:「既然聯考無望,不如跟著我混算了,我讓父親給你在政府安插一個職位,你看怎麼樣?否則,你要是掉到6級去,我可不忍心看著你那小身板在地獄里煎熬著,永無明日。
」真是演技高超。
看著她雙眼像是要泛起水霧般地看著我,在某一剎那間,我真有種備受感動的感覺。
「莉莉,別開玩笑了,要是真的如此,我更希望能跪倒在你的裙子下舔腳趾,那可比什麼職位更叫我嚮往。
」我知道要怎麼和她說話更能取悅她,這沒什麼丟人的,如果舔舔腳趾能獲得社區的職位,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土個腳趾舔個遍。
「咯咯咯……」她發出了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推了我一把后,丟下一句「你想得美」,然後回到了她女伴身邊,又扭頭對我喊到:「不過,燕,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有一天我會讓你兌現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樂意至極。
」我回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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