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關係之三鄰居和我 - 第6節

然而事與願違,朗叔轉個身就發現我的存在。
他的眼神從我的頭頂一直劃到鞋尖,我下意識往座位后縮,剛好撞到陸爾越肩膀。
陸爾越順勢攬住我的肩膀,一副保護我的樣子。
「爸爸!」香香從座位站起來,走到朗叔跟前,試圖想阻止朗叔一觸即發的怒火。
朗叔看了看我們面前擺的一排空酒瓶,眉頭越皺越緊。
「喝了這麼多酒,不怕回不了家么!」「爸爸,這位是誰?」香香提高聲音大聲質問。
我這才注意到朗叔旁邊站著一位苗條嬌小的女人,大約三土歲左右。
她的手搭在朗叔胳膊上,柔聲道:「嗨,別這麼嚴厲,他們還是孩子。
」「約會結束了,寶貝兒,」朗叔說道,但因為他看著香香,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他的女伴。
「約會?」香香嘴唇顫抖,情緒越來越激動,「你在約會?我昨天跟你聊起來時,你什麼都沒和我說!」「朗香,」情況越來越糟糕,朗叔只有在非常生氣時才會連名帶姓叫香香。
果然,他一把抓住香香的胳膊,厲聲道:「你和一群白痴泡吧不說,還把自己喝個寧酊大醉,所以不要改變話題。
」香香猛得從朗叔手裡掙脫開,轉向嚴卓,眼裡含著淚水道:「帶我回家。
」嚴卓立刻上前,但朗叔用龐大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面。
嚴卓舉起雙手,不知道是在對朗叔發誓還是投降,或者兩個都是,「我沒喝酒。
我保證,朗先生。
我知道要開車,所以一滴也沒碰,我一直在喝可樂。
」郎叔思量片刻,照香香現在的模樣,如果再多說一句重話,要麼嚎啕大哭,要麼對站在他身邊的漂亮女人大發脾氣。
審時度勢之後最終決定讓她和嚴卓離開,可還是不忘又加一句,「你回家后我們再談。
」「你行不,陸爾越?」嚴卓臨走時不忘看向他的朋友,我很清楚他們在說我。
陸爾越給他一個沒問題的手勢,「我會叫滴滴。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香香紅著眼睛離開,嚴卓緊跟身後。
我長鬆一口氣,場面總算不太難看。
「我們走吧。
」朗叔忽然道。
我開始還以為朗叔在和他的女伴說話,看他沒挪步子,才明白他在指我,「我?」「小霞,我這會兒沒有多少時間和耐心。
」我縮在沙發里一動不動,抗議道:「我為什麼要走?」「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回家’兩字聲音很重,我有點兒喘不過氣,但並不能阻止我回嘴,「我喝得不多,我沒醉。
」我們一直盯著對方,直到他徹底失去耐心,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向出口。
我抗議道:「放開我,你沒權利帶我走。
」「來吧,子佩,」朗叔根本不聽我說的,而是扭過頭招呼他的約會同伴。
「我不要離開,見鬼,你又不是我爸,放開我!」我更大聲地抗議。
朗叔眯起眼睛,低聲咕噥道:「如果我是的話,會把你摁在膝蓋上,把你揍個半死!」他把我一路拖到昨天看著的那輛小貨車前,道:「進去!」我才不要坐在他和約會對象中間,然而朗叔卻把我的掙扎當抗拒。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像袋兒土豆似的扔進車裡。
「我去啊!」我大罵一聲。
我從小被教導要尊重長輩,爭辯也許對我是家常便飯,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罵過髒字,這次卻毫不猶豫地嘶嘶喊道:「王八蛋。
」「你可小心點兒,小姑娘!」朗叔瞪我一眼,然後後退,做了個手勢讓他的約會對象上車。
不像對我那麼粗暴,相反,他伸出手,輕輕扶女伴坐進車裡。
我怒火中燒,雙臂交叉在胸前,氣鼓鼓盯著擋風玻璃外的一棵柱子。
朗叔越過我的身子給我綁好安全帶,同時對約會對象道:「抱歉,下次吧?」「嗯?你不打算讓她先下車?」這女人關切地問道,好像我沒坐在他們中間似的。
朗叔解釋道:「我得回去和女兒談談。
」「我們已經成人,國家規定土八歲就有民事行為能力!」我喊了一句,提醒他倆我的存在。
朗叔低頭瞪著我,吼道:「你們兩個今天都不像成年人。
」然後又把目光轉到約會對象,語氣又變得溫柔體貼,「等我和香香談完后,還得去和這個小姑娘的父母談。
」「什麼?」我提高聲音,這樣顯得非常幼稚,但我太生氣了,抗議道:「我爸媽?你要把這事兒和我爸媽告狀?我簡直不敢相信,好像你土八歲沒喝過酒一樣!」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跟朗叔犟過嘴,連音量都沒提高過,但在今天早上他來跟我要車鑰匙后,我覺得我有權利這樣做。
就像我說的,他又不是我爸,對我可不能來訓斥王涉那一套。
當然,也有可能我確實喝醉了,頭腦神志不清,所以很無畏也很愚蠢。
朗叔無視我的抗議,開車上路。
「那麼明天怎麼樣?」他的約會對象追問。
這女人未免表現的太過熱心,我已經受不了她了,稍稍撇頭翻了個白眼。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到我這樣做,但朗叔肯定看到了,因為他用大腿推了我一下,警告道:「老實點兒,小霞。
」我又照樣兒朝他白了一眼,不再理這兩個人。
朗叔開車來到一片陌生的住宅區,我估計旁邊那女人就住在這裡。
當我勢利眼好了,不過他這約會對象的家和我們的比可差遠了。
朗叔把車停好,再次繞到一邊扶著約會對象下車,在砰地關上門之前,對著坐在車裡的我低吼道:「坐好,別動!」「我又不是狗!」我咕噥著做了個鬼臉,拿出手機給香香發了條微信,讓她跟嚴卓給陸爾越說一聲,把他一個人撩在酒吧很抱歉,但她彪悍的老爸把我也拖出來,沒辦法。
香香估計正好也在刷手機,立刻給我一個‘點頭’的動圖。
我問她感覺如何,看到她爸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她母親就要和另外一個男人重組家庭,現在又輪到她父親。
儘管他現在單身,有權和任何女人約會,可仍然是件很難接受的事。
她馬上回了消息:可不是么,我不舒服,噁心、生氣、尷尬,而且想嘔吐。
我明白你的感受。
嘔吐是因為啤酒和黑牌。
我呵呵笑起來,快速回復道:好吧,我們馬上就回來。
所以,如果嚴卓在你家,可要小心。
我們沒在家,他現在怎麼樣? 我放下手機,看著朗叔和那女的已經走到樓門口。
那女人走近了些,把手放在他的胸前,釋放出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邀請他上樓。
朗叔可能顧忌旁邊有個‘小姑娘’在觀看,把那女人的手從他身上拿開,但又一直握著沒鬆手。
那女人又靠前了些,這是在索吻?我去,我認識朗叔一輩子,現在要眼睜睜看他去吻一個不是香香媽媽的女人么? 一股嫉妒的情緒在我的身體里滋生,我探身到方向盤,使勁摁了下喇叭,不管是不是大半夜,更不管會不會吵到周圍鄰居。
巨大的鳴笛聲把他倆嚇了一跳,朗叔對我怒目而視。
我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破壞我的,我也破壞你的,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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