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琳同學……」汪亞鵬看著花名冊喊道。
「到,汪先生好……」王若琳站起來,面向汪亞鵬深鞠一躬,雙手揉搓著衣襟,半低著頭,臉色一片緋紅。
「哦……是你啊……早上……沒有傷到你吧?以後出門看天色不好時,記得帶傘啊……」汪亞鵬土分關切地問道,趁機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
王若琳身材不高,能比自己矮將近一頭,身材倒是發育的很好,顯得嬌小玲瓏、苗條曼妙。
澹藍色的學生裝胸前,被兩個飽滿的乳峰頂起,雖然女孩低著頭、含著胸,也難以掩飾衣服下面那對豐挺的椒乳。
袖口外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纖細、秀美的手指互相纏繞在一起,揉搓著衣襟。
雖然下身被又寬又長的裙子遮蓋住,但從裙擺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可以看出雙腿是筆直而又雪白的。
此時她羞澀的表情和忸怩的姿態,一看便知,是因早上橋頭那段經歷所造成的,少女天然的的羞澀,一覽無遺。
「謝謝先生,學生記得了……」若琳小聲回答著,頭更低了。
「請坐下吧……謝詩雅同學……」汪亞鵬繼續點名。
「到,汪先生好……」謝詩雅站了起來,也是面向汪亞鵬深鞠一躬,跟表姐一樣,雙手揉搓著衣襟,半低著頭,眼睛卻不時向男人撇去,顯得有些俏皮。
臉色雖然沒有若琳那麼羞紅,卻也是一層紅暈了。
謝詩雅的個頭跟王若琳差不多,身材也是嬌小玲瓏型的,只是胸前那一對椒乳,似乎稍微小了一點,按她這個年紀,倒也算髮育的很好了。
四肢、皮膚看起來都跟王若琳的差不多,連容貌也有幾分相似,只是神態顯得更加稚嫩一些,似乎還沒有完全長開,略顯青澀。
兩個女孩都是美人坯子,亭亭玉立、俊秀嬌美,若是再等上一、兩年後,必將出落得更加鮮嫩水靈、光彩照人。
兩個美人,在一群男學生當中,尤其顯得鶴立雞群一般,引人注目。
江南出美女,一點都不假,這兩個女孩尤其如此,再加上這一身學生裝,那種清新脫俗的美麗,撲面而來。
汪亞鵬不禁都有些看呆了,眼神在兩個女孩臉上、身上遊走著,甚至都忘了繼續點名……按照白老先生交代的課程進度,汪亞鵬順利地將一天的課都教完了。
對於一個留洋歸來的高材生而言,這些國文、數學、西文之類的課程,真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
學生們已經喜歡上了這 個新來的年輕老師,不僅教學風格與白老先生完全不同,清新撲面,靈活多變,而且言語之間除了博學、儒雅,更透出些風趣與活潑,聽起來一點都不枯燥乏味,反而像是一種享受一般,受益匪淺。
最後,汪亞鵬給學生們留了一份課餘作業:用新體白話文,寫一篇文章,題目叫做「論新時代中國之方向」。
出這樣的題目,汪亞鵬一是想考察一下學生們的文筆水平如何,二是想看看學生們對於國家前途和自身志向的想法、表述。
文章的題目有些難,以前白老先生很少出過此類的論述文題目,即使出題,也是要求學生們也舊文體格式書寫。
畢竟老先生是以傳統八股文文體見長,國文課還是多以詩詞歌賦為主。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天。
汪亞鵬收拾好課本、教具,跟學生們道過別,去後院找恩師繼續敘舊。
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教室裡只剩下四、五個同學,聚在一起討論老師留的作業,不知道這文章該怎麼寫。
若琳和詩雅姐妹倆由於沒帶雨傘,索性也留了下來,參與大家的討論。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漸漸有了比較清晰的思路,幾個男同學陸續起身離開教室回家去了。
若琳托一個同學給自己父母捎句話,說她倆要晚點回去。
姐妹倆一邊繼續討論著,一邊鋪開筆墨紙硯,在課桌上寫了起來。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雨卻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那時候西塘這個小地方,還沒有大面積通上電,鎮上除了幾戶官宦商賈人家有電燈外,大都還在使用燭火照明,不過學堂裡倒是已經用上了電燈。
教室裡光線越來越暗,若琳起身拉亮電燈,兩個女孩正在寫作的興頭上,腦子一經開竅,似乎才思泉涌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沒過多久,文章就寫出了大半。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
「哎呀,你們怎麼還沒回去?天都黑了……」兩個專心寫作的女孩,被汪亞鵬的問話打斷了思路,一起站起身看著老師,若琳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我們沒帶雨傘,在這把先生佈置的文章寫完,晚一點回去……」「怪我怪我,忘了你們沒帶傘了,你們也不早說,拿我的傘回去就是了嘛……「汪亞鵬拍了一下額頭,有些自責地說道。
剛才一直在後院與恩師敘舊,聊到天都黑了才起身告辭,準備回家。
看見教室裡亮著燈,沒想到是兩個女孩還在教室裡沒走。
地址發布頁:WWW.4F4F4F.C0M4F4F4F.C0M4F4F4F.C0M6j6j6j.C0M6j6j6j.C0M「謝謝先生,早上先生出手相助,還不知如何答謝先生呢,怎能再麻煩先生? 一會雨小一點我們就回去,先生不必為我們操心……「昏黃的燈光下,身旁一臉關切的男人,看起來是那麼令人溫暖。
若琳說著,臉色不禁又有些羞澀起來。
汪亞鵬看了看兩個女孩書桌上的文章,見洋洋洒洒已寫了不少。
尤其是卷面乾淨整潔,很少有塗改之處,且字跡雋秀、舒展,不禁暗暗讚歎。
他先拿起詩雅的文章看了看,又拿起若琳的。
雖然兩人的文章都沒寫完,但從結構上看,主題鮮明,立意深刻,有敘事,有論述,文筆流暢,用詞準確。
雖不算字字珠璣,但以兩人的年紀,能寫出如此文章來,也算是上乘之作了。
尤其是若琳的文章,字裡行間,可說是文采飛揚,對國家的命運、未來的前途,以及自身的理想和抱負,緊緊聯繫在一起。
表面雖似娓娓道來、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湧動、驚雷蘊藏。
汪亞鵬邊看,心中邊暗暗稱讚,即使是自己這受過西方高等教育之人,文筆也不過如此,何況是出自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之手呢?那雋秀、有力的字跡,更是不像女子所書,反倒透出一絲豪氣。
汪亞鵬突然開始對兩個女孩,尤其是王若琳,刮目相看起來。
其實剛才與恩師敘舊、閒聊時,白老先生還提到了若琳和詩雅,說她倆是自己所有門生當中最得意的兩個,說她倆才貌雙全,刻苦上進,小小年紀已是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更是博學多才。
不要說是女子,就算是在男人當中,也不多見。
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大有出息之人,甚至成為國家棟樑之才,也未可知。
現在從這一篇尚未完成的文章上看,汪亞鵬已完全理解了恩師對這倆女孩的讚賞與器重,不得不令人佩服。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啊!」汪亞鵬手捧著若琳的卷子,都有些愛不釋手了,不禁由衷地 讚歎起來。
從頭又看了一遍,邊看邊點評著,遇到妙語佳句,更是「嘖嘖」稱讚,言語間儘是溢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