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是酋長的女兒夜鶯,打小崇拜阿二的英雄事迹,跟阿二一炮而紅以後,兩人一直是管鮑之交。
阿二晃悠悠地起床,夜鶯幫他穿上衣服,拉著他的手走出帳篷,帳篷外已經準備好了兩匹馬,一匹馬的馬鞍上掛著個袋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這裡有二土多磅的黃金,足夠你玩牌的吧?我們快走吧。
”夜鶯興緻勃勃地說。
“你陪我一起去?這感情好。
”阿二腦子有些昏沉沉的,“我們該先去你爸那裡辭行吧?” “不用不用,”夜鶯連忙擺手道,“他還沒睡醒呢,我昨晚跟他說過的。
” 說著扶著阿二上了他的大黑馬,自己騎上另一匹小紅馬,打馬揚鞭,揚長而去。
比賽於當天晚上七點開始,八名選手參賽,每人本金五千美元,贏家通吃,沙龍經理班尼負責發牌,玩的是德州撲克。
阿二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件黑色馬甲,頭戴黑色牛仔帽,標準的西部牛仔打扮。
他對面的牌手跟他打扮得一模一樣,撲克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臉上的一道刀疤顯得格外猙獰。
夜鶯站在阿二身後,一襲鵝黃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根羽毛頭飾,亭亭玉立,引人注目。
班尼發牌,比賽正式開始。
開始階段頗為沉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觀察對手身上。
牌桌上的名言,如果你不能在開場半個小時內找到牌桌上的肥羊,那你就是那隻肥羊。
隨著比賽的進行,鯊魚和肥羊們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籌碼在桌上移來移去,從肥羊的手中流到了鯊魚的身邊。
兩個多小時的鏖戰過後,當班尼宣布休息土五分鐘時,桌上只剩下四名牌手,其中阿二跟前的籌碼堆得最高。
休息時,阿二拉著夜鶯坐到吧台邊上喝酒。
一個在沙龍工作的女孩坐到夜鶯身邊,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女孩二土歲上下,金髮碧眼,長得非常可愛,笑起來甜甜的。
她側著身子,擋住旁人的視線,伸手拉住了夜鶯的小手。
夜鶯含笑看著她,兩人對視著,目光中閃著電花。
阿二沒有說話,饒有興緻地看著兩個女孩調情。
他知道夜鶯是雙性戀,跟部落里的好多女孩都上過床,不過男性伴侶只有他一個。
比賽繼續進行。
夜鶯雖然還站在阿二身後看他的比賽,心思卻飄到了新認識的女孩身上,不停和她眉來眼去。
阿二想象著兩個女孩在床上的樣子,心神蕩漾,下身堅硬,手上的牌可就鬆了。
連出臭牌,連遭重擊,早先建立起來的籌碼優勢幾乎化為烏有。
阿二知道自己必須專註於比賽了。
他跟夜鶯說了幾句話,夜鶯咯咯直笑,然後跑到那個女孩身邊,沒幾句話的功夫,手拉手上樓開房去了。
阿二定了定神,把注意力集中在牌桌上。
剩下的三個對手中,對面的刀疤臉是個勁敵。
下首坐的中年美婦,是鎮上警長的情人,牌算得極好,就是表情太過豐富,手上什麼牌都寫在臉上了,她贏的次數很多,但每次贏的數額都不多,一拿到大牌別人就都跑了。
上首是個印第安人,和詠夜一樣,也是個家裡有礦的酋長,名字叫做塵埃,意思是他領地里的金子,就像地上的塵埃一樣,到處都是。
有錢人的玩法與眾不同,只圖炫技,不在意贏錢,看穿了對方的底牌之後,寧願輸錢也要跟到底,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正確。
眼看時鐘就要跳到半夜土二點了,按照事先的約定,今天的最後一副牌。
四人的籌碼差不多,大家都是一萬上下。
阿二和塵埃扔下大小盲注后,班尼發牌,第一個叫注的是中年美婦。
她看了一眼底牌,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笑容,桌上其他三人立刻知道了,她手上的牌不小。
美婦想了想,扔下了兩千美元的籌碼。
刀疤臉飛快地看了一眼底牌,立刻扔了。
塵埃看完底牌后,跟了兩千。
最後輪到阿二,他小心翼翼地掀起撲克牌的一角,看到了一張紅心A和一張黑桃3。
牌不是很好,但他想了一想,一咬牙還是跟了。
班尼銷掉一張牌,然後發出三張翻牌,三顆紅彤彤的紅心,紅心2,4,9。
中年美婦愁眉苦臉地敲桌子過牌,塵埃不動聲色地同樣check。
阿二知道這三張小紅心完全錯過了兩人手裡的大牌,而自己有一張紅心A,如果再來一張紅心,自己將會得到最大的同花。
即使來一張任何花色的5,也能湊成一副順子;如果對方沒有A的話,來張A湊成一對也能贏下。
現在雖然落後,但自己有12或者15張牌能夠逆轉。
於是他把身前所有的籌碼往前一推,全下。
畢竟現在還是落後,如果能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有兩張紅心,直接棄牌那就更好了。
中年美婦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戀戀不捨地把牌扔了。
塵埃雙手抱胸,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突然雙眼一睜,精光四射,盯著阿二說道:“你第一輪跟注而沒有加註,至少有一張A,但絕不會有一對。
應該是張紅心A,但如果第二張也是紅心的話,你現在應該慢慢下注套出我們的籌碼。
你既然全下,那就肯定沒有兩張紅心,是在偷雞。
”又轉頭對中年美婦說道:“夫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底牌應該是對K或者AK。
”中年美婦吃了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阿二和班尼心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塵埃矜持地一笑,接著說:“對K的話,夫人你的牌最大,如果你抓他的偷雞,那我就只能棄了。
至於現在嘛,”說著翻開了他的底牌,一對黑色的Q,“我的對Q,足夠打敗阿二老弟的A大雜牌了。
我跟你的全下。
” 阿二默默地翻出了那張紅心A,塵埃點頭微笑,志得意滿。
班尼數了數雙方的籌碼,阿二多了幾百。
班尼把多出的幾百美元放回阿二身前,如果這把他輸了,就只剩下這最後幾百刀了。
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班尼銷掉一張牌,發出第四張,是個無關緊要的黑桃8。
又銷掉一張,最後的河牌落地,傳來一陣驚呼,一顆閃閃的紅心出現在眼前。
班尼宣布:“阿二的A大同花勝。
” 塵埃哈哈一笑,給了阿二一個熱情的熊抱,“恭喜你了,老弟。
”然後雙手背到身後,仰天長嘆道:“河牌一出萬事空,神仙也怕第五張。
我猜對了過程,卻沒猜對結局。
”說著打了個響指,兩個沙龍女孩應聲走了過來。
塵埃左擁右抱著上樓去了。
阿二看著他的背影,心下佩服,心說真是裝逼界的大佬啊,輸光了都能那麼瀟洒。
就算你看穿了我的底牌,我還有15張牌能夠贏你,概率是54%,贏面比你大,你還是不該跟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