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閑[GL] - 撩閑[GL]_分節閱讀_217

馬路又應了聲,又道了聲:“太婆太爺,徵羽小姐,我先去忙了。”這才走了。
溫徵羽看了眼葉泠,心說:留在這挨訓呀。
葉泠回了溫徵羽一個眼神:哪至於。
她知道章太婆是擔心溫徵羽的情況,把檢查報告和病曆本都給章太婆看了,“輕微腦震蕩,額頭這有點陰影,不明顯,得留院觀察一陣子。”
章太婆看完病歷和檢查報告,再見溫徵羽這樣,暗嘆口氣。人被傷到,什麼事都幹不了。事情總得有人去張羅,溫徵羽這樣,要不是找了葉泠這個對象時刻護著她,里裡外外地張羅,她這輩子啊,難有指望了。不過一個家,有一個人立得起事,那就倒不了。她對葉泠說:“她養好傷以前都別讓她再亂動,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別的,沒說,也沒問。
岑琳帶著岑珚去到連家。
章太婆和連老先生去醫院看溫徵羽去了,連昕在家。
岑琳要把岑珚交給連家發落。
連昕哂笑一聲,說:“找錯人了吧?雖然我是當哥哥的,但也管不到妹妹頭上去。她的事,我可做不了主。”說著,他把岑琳推到他面前的那些東西又原封未動地推回去。
岑琳說:“四爺,我們兩家以前從未有過節,也沒有不可調和的衝突矛盾,一切全因底下不長眼的東西惹起來的。我這次栽大跟斗,我認。老實說,如果只是你們手上捏著東西,我是不服的,就算是刀架脖子上,我也不認慫,但這麼多兄弟跟著我混口飯吃,我也得為他們著想,拼也拼過了打也打過了,打不過,我也認了,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去送死。”
連昕說:“冤有主債有主,岑總,你說是不是?”
岑琳點頭,說:“四爺,有您這話,謝了!”
連昕說:“你可別謝我,這事,我當真做不了主。我也給您透個底兒,我四姑去得早,羽兒是我四姑的命換來的。我們這一輩,兄弟姐妹十個,只有羽兒這一個是女兒,其餘全是兒子。老連家的四房,只有她這一根獨苗。你們就算是把刀子招呼到我們哥幾個身上,哥幾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各家兒子多,折一兩個沒所謂,折了也只怪自己沒本事。可羽兒不一樣,她是女娃,又生得嬌氣柔順,容易被人欺負,我們這些做哥哥的總得護著她一些。”
“小時候,我們父母忙,把我們扔在爺爺奶奶家,我們兄弟都是四姑帶大的,我們總得給四姑護住這點血脈,不求羽兒有出息,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王子道就算是把溫時熠剁碎了喂狗,我就當他是給我四姑報仇了。可他既想占羽兒的財產,還想把羽兒弄給趙肆,岑總,你也是有姐姐妹妹的人,這事放你身上,你能忍嗎?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算是我手下留情了吧?”
岑琳點頭,說:“算。這事確實過了。求財不動人,王子道壞了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又把面前那厚厚的文件袋推到連昕面前,“這個,是想買趙貳那的東西。你看這價,合適嗎?”
連昕又推了回去:“不著急,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樁一樁辦。”讓人把岑琳和岑珚送出了門。
岑琳出了連家,和岑珚一起上車。
岑珚若有所思:“透了話,不收東西……”看似留有餘地,實際上什麼都沒應。
岑琳問岑珚:“你現在去哪?”連昕把話都說透了,也沒想要她的命,她還坐他車裡做什麼?岑琳煩死了她,這還是親姐姐。
岑珚扔出句:“不去!”要她去醫院當著葉泠的面給溫徵羽賠禮道歉,殺了她也不去。
岑琳氣得當場翻臉,兩姐弟車裡,就在連家的大門口又打了一架。
岑琳是男人,力氣大,但岑珚是個渾的,抓到什麼砸什麼,還留著指甲撓他臉,臉都撓破了不說,還揪住他的頭髮,頭皮都快被扯掉了。他氣得大吼:“都愣著做什麼,把這瘋婆子拉開!”待保鏢把他倆分開,岑琳怒罵道:“讓你出來晃蕩簡直就是禍害人間,送你到瘋人院關上百八十年都不冤。”
岑珚對著汽車另一頭的岑琳罵道:“你自己捅的簍子,怪我咯?老娘才不去給她賠禮道歉,你做夢去吧你!”拉開車門,坐到後座,大喊聲:“去警局,老娘投案自投!”
岑琳又拉住門吼:“你又發什麼瘋,投什麼案啊,還嫌事不夠大。”他連拉幾下車門都沒打開,裡面鎖上了。他喊開門,岑珚就坐在後座上隨時要動手的樣子,司機沒敢開。
岑珚非常光棍:“打個人而已,大不了去拘留所里蹲幾天,你吼什麼吼,老娘又不是沒蹲過。開車。”
岑琳拉不開車門,氣得狠狠地往車門上一踹,大罵聲髒話,看著岑珚坐著車走了。那還是他的車。他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被抓破的臉和嘴角流出來的血,又咬牙切齒地罵個髒字。他臉上落的疤全是岑珚給撓的。他氣憤難平地把紙巾扔地上:“真是禍害遺千年!”轉身,擠進身後保鏢的車裡,給岑琅打電話,彙報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岑琳:特么的丟死人了,在連家大門口和岑珚又打了架。
岑琅:所以,你如果把她綁著去就沒這回事了。
岑琳:這不是給她留點臉么。
岑琅:呵呵,她的臉是留下了,你的臉又花了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岑珚剛到公安局門口就被岑琅截住了,“小舅說很久沒見到我們了,讓我們過去吃頓午飯。”如果不是緊要事,岑琅不會親自來,坐上了岑琅的車。
岑琅對岑珚說:“別成為第二個趙肆。”
岑家三姐弟去都了小舅家。
小舅家是公務員房,很是簡樸。她舅舅有兩個兒子,長子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療養,舅媽在國外照顧他,岑琳常過去幫忙跑腿照料一二。小兒子在外省工作,也很少回來。他舅平時忙於工作,很少回家,如今難得有閑,讓他們姐弟幾個過來吃頓飯。
小舅問起岑琳投資的宏圖國際被調查的事,說:“這事我聽說了,鬧得很大,不僅國際刑警在查,聽說跟國外的黑幫還有關聯。宏圖國際在國外的分公司和辦事處不知怎麼的就跟國外的黑幫火拚上了,連裝甲車和火箭炮都用上了,死了不少人。”
岑琳點頭,“是,聽說了。我在王子道那還有投資,要知道他私底下干那些事,是半點不敢把錢投到他那去的。錢我就當打水漂了,平安就行。”
小舅說:“賺錢就要賺正當錢,交往也要和正經人交往。像趙濟家裡那小四,可真是渾得不像話。就說魯老先生那事吧,他都退休多少年了,正經的文化人,清清白白乾乾淨凈的一個人。他家兒孫犯了事,落到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的境地,當初同住一個大院的那些老友看不過眼,湊錢給送到了養老院。那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哦,溫徵羽,受幾位老爺子的託付過去探望,小姑娘心善,接到自己那住去了。這狗東西,胡編捏造,騙了幾個他姐姐單位的人,連調查取證都不做,就去抓人,還濫用私刑……監控錄相都在那擺著呢。唉……簡直讓人沒法說。”
“他還跟王子道私底下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趙依依被連累,開除公職,老趙那也被通報批評,你說他再干兩年都要退休了,還攤上這事。”
岑琳說:“我今天見到溫徵羽的表哥還打聽了這事,說是趙肆他們做得太過分,說那溫徵羽是他們家四房的獨苗,整一房人就剩下這麼一個,這才急了眼。”
小舅問:“聽說小姑娘出院了?傷好得怎麼樣了?”
岑琳說:“剛出院,昨天去參加大姐的生日聚會,我姐又在她腦袋上給來了一下,昨晚又住醫院去了。”
小舅把岑珚看了又看,“行啊,珚兒,越發能耐了。”
岑珚也很生氣,說:“誰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破事兒。”
小舅沉著臉訓斥道:“那也是該往別人頭上砸的嗎?多大的人了,一點分寸都沒有。”
他罵了岑珚兩句,又向岑琳打聽和宏圖國際和黑幫火拚的事。
岑琳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才說道:“情況比較複雜,只知道跟海外華商會有一點點聯繫。”
“我留學的時候,有個同學的家裡就是華商會的。他的祖上是宣統年間過去的,家裡是做絲綢瓷器貿易起家,後來產業投資到各地。”
“聽他說知道的只有一個姓連的,是個略有資產的商人,九十年代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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