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閑[GL] - 撩閑[GL]_分節閱讀_218

“那商人跟連家沒關係,碰巧一個姓。連家那邊,連懷信和他老婆離了婚,離婚的時候因為兒子小,都跟了他老婆,已經出國很多年了,不清楚他們現在在哪。”
“溫徵羽有個大姑,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過去的,是當地有名的華裔富商,做的是醫療和能源行業,和當地的議員走得比較近。”岑琳說完,又看了眼岑珚。
“哦,對了,那華商會,會長家裡姓章。”
“連家是老太太當家,大叫都叫她章太婆。本名,倒是沒幾個人知道。聽她侄孫說,家裡往上數三代還是大資本家,後來六七十年代家裡就倒了。現在都安排在連昕的分公司當經理。”
小舅抬起眼皮看了眼岑琳,點點頭,很是感慨地嘆道:“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還不長眼睛。”說到不長眼睛的時候,還看了眼岑珚。
吃完飯,待姐弟三人走的時候,又感慨了句:“她那小舅啊,是搞情報的。”
連昕和葉泠頭天晚上去打了趙肆,第二天早上連懷信親自去把他倆從局子里領出來。用膝蓋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還能鬧成這樣,這就怨不得別人。
最重要的是,你打就打,打了半天,人家明刀明槍地擺開陣仗來打了你,還當著你的面親口告訴你為什麼會打,你還是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著一點,扯的全是撲風捉影的東西,認了吧。
……
岑琅三姐弟坐上車后,岑琳看著車窗外沒說話。
岑珚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岑琅說:“惹了事,總是要解決了。不想沒臉,就別做讓自己沒臉的事。”她看向岑珚,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岑珚看了眼岑琅,推開車門便跳下了車。
岑琅大叫聲:“岑珚——”伸手就去抓,但沒抓到岑珚,眼睜睜地看著岑珚跳下車就被隔壁車道的車撞出去,那車嚇得一個急剎車停下,身後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緊跟著又響起汽車碰撞聲和急剎車的聲音。
岑琅和岑琳急急忙忙地趕下車,就見岑珚側躺在地上,一條腿不自然地彎曲著。她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岑琳又氣又急,吼道:“你有病啊!”去看岑珚被撞斷骨頭的腿,大罵道:“道個歉而已,要你命啊。”他又問:“沒事吧?說話,沒事吧……”
三十齣頭的大男人,眼圈都紅了。
保鏢趕過來,先給岑珚做了些急救處理。
急救車過來,岑琅和岑琳又跟去醫院。
……
下午,溫時紓和幾個比較投緣的姐們兒去做面部護理的時候,聽到別人問她:“你那侄女沒事了吧?”
溫時紓說:“醫生說還得慢慢調養。”
“哎,她也夠倒霉的,是不是撞到什麼了,回頭要是有空帶她去廟裡拜拜吧,你說參加個聚會都還能撞馬桶上暈過去……”
她的話沒說完,溫時紓一把揭下面膜坐了起來,問:“你說什麼?撞馬桶上暈過去?”
“怎麼?你不知道?”
溫時紓瞪大眼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晚,岑琅生日,她也去了,後來被保鏢抱下樓,暈過去了。好多人都看見了。有說是撞馬桶上暈過去的,又有說是暈在鋼琴房,跟岑珚打架打的。”
溫時紓趕緊去包里拿起手機給溫徵羽打電話,電話倒是很快通了,接電話的人是葉泠。
溫時紓問:“小羽又出事了?”
葉泠“嗯”了聲,說:“被岑珚用杯蓋砸額頭上,這會兒還在住院。”
溫時紓趕緊問是哪家醫院哪間病房,匆忙把臉擦乾淨,對同來的幾人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
同伴趕緊說:“你還不知道啊。快去,快去。”
溫時紓急匆匆趕到醫院,到門口就見到幾個男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打扮得像普通人,看他們那股勁兒就知道身手不錯,應該是溫徵羽的保鏢。
病房門虛掩著,文靖就坐在病房內,靠在門口坐著。
她見到溫時紓,立即起身,把門打開,放溫時紓進去。
病房裡面的卧室傳出葉泠的聲音:“看在是我親手榨的果汁份上,再喝點。”
溫徵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客廳方向過來,扭頭便見到溫時紓,弱弱地喊了聲:“二姑。”沒敢大聲,怕又震得腦袋突突疼。
溫徵羽正靠在床頭坐著,葉泠側坐在床沿邊正端著玻璃杯喂溫徵羽。
葉泠跟著喊了聲:“二姑。”放下水杯,替溫徵羽擦了嘴,給溫時紓挪地方。
溫時紓說:“出這麼大事都不給我打電話。”習慣性地就要抬指往溫徵羽的額頭上戳,想到溫徵羽傷的是頭,又趕緊放下。她再看溫徵羽那迷瞪瞪的模樣,懶得再和她說話,扭頭問溫徵羽這傷怎麼樣。
葉泠照實說了。
溫時紓又問了溫徵羽被岑珚打的事,“怎麼外面又傳是撞馬桶上撞的?”
葉泠瞥了眼溫徵羽,說:“有人自己說的。”她的話音一轉,說:“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和岑家以往沒過節,如今我和連家跟岑家是狠鬥了幾場,雙有死傷,他們拿我們沒法子,我們也沒辦法一棍子打死他們,不如彼此留點餘地。”
溫時紓說:“宏圖國際的事?我倒是聽大姐提過一嘴。大姐的意思是要是在這邊待得不安生,就讓羽兒去她那邊。老三……算了,不提他。”
葉泠抬眼看了眼溫時紓,沒作聲。
溫徵羽哪怕頭暈,也豎起耳朵凝神聽著。
溫時紓從小看著溫徵羽長大,哪能不知道她,她沒好氣地瞥了眼溫徵羽。她又見葉泠正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眼神格外地不懷好意思,就知道葉泠一定是知道些事的,便說道:“老三回國前,大姐就給我打了電話,說老三她是管不了了,往後也不准我和爸再管他,是生是死,路是他自己選的,再說我和爸,當年自己作的孽,種的惡果,現在自己咽。”
溫徵羽問:“當年什麼事?”
溫時紓說:“你媽的事,大姐的意思是家裡不要插手,讓他結結實實吃個教訓。後來的處理結果你們也都知道了。大姐知道后把我們罵了個狗血淋頭,直說我們今天種下禍根往後讓我們好好等著自己咽苦果。”
溫徵羽雖然頭暈,但還是明白聽明白了她大姑的意思,她輕輕地說了句:“縱容。”
葉泠掃了眼溫徵羽,這可真容易被忽悠,幾句話就被溫時紓給繞遠了。她說道:“溫時熠在回國前,因為宏圖國際的事就已經和大姑起過衝突,大姑沒攔住。對吧?”
溫時紓抬眼掃了眼葉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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