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25、“小丫頭,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蕭烈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想著一會兒要給葉聞箏做個什麼湯。剛剛小女人在電話里軟糯的撒嬌,心像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樣,甜得發齁。
轉過最後一個彎,往前幾百米就是大門口了,必經之路上,一直平穩行駛的車子卻突然停住,他掀開眼皮,不耐煩地看了窗外一眼,原本煩躁的神情便多了一抹耐人尋味。
“先生,他......”
一根手指豎到陳江唇上,車裡再次恢復安靜。然後所有人都沒忍住,包括司機在內,都勾起了唇。
蕭烈睨著前方路面,雙臂交叉在胸前,黑瞳中的神採在一瞬間變化的很精彩。
已經四天了,在他的盡心藏匿下常朔沒能找到蘇清冉的下落。儘管常朔找了自己無數次,可他就是咬死了不知道。
所以他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出,可他沒想到的是常朔竟如此放得下身段,連無賴都能當。
他下車走到馬路中間,踢了踢躺得四仰八叉的男人。
“找死呢?”
常朔翻了個身坐起來,俊顏不見半點難堪,劍眉星目,端得還是一副翩翩玉潤。
“冉冉在哪?”
“我說了,不知道。”
“好。”常朔並不打算和他理論,又躺回去,一副你軋死我算了的態度。
“呵......”蕭烈捏著眉心笑了,舌尖舔過下唇。他還是第一次對著除了葉聞箏之外的人如此無奈,他們可真是兄妹。
自己老婆吩咐過不許他告訴常朔,可是眼下他卻開始同情這男人。
——若是現在葉聞箏帶著自己的種跑了,他可能會做出比常朔還要丟人的事。
接著他左右看看,遠處的那座樓里有一扇窗子在反光,那是他們的房間。然後做賊似得,蹲在地上在男人耳邊報出一串地址。
片刻之後,半死不活的人一個挺身從地上翻起來,看也沒再看他就跳上車離開。
蘇清冉的家在離雲市不算遠的一個小城,開車需要半天。常朔自己來的,到的時候已經天黑。
正好是晚飯的時候,小區里充斥著溫馨的暖色燈光和煙火氣。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路燈旁邊,身影纖長又寂寥。
他用電線杆掩著半個身體朝那扇透光的小窗子偷看,不知不覺軟了目光。
周圍的學校開始放學,叄叄兩兩穿著校服的學生從他身邊走過,青澀的面容讓他有看到她過去的幻覺。
天邊餘燼已經消退,那扇久久沒有人影的窗子忽然多了個人,縴手拉住窗帘的邊緣輕輕一揚,光線就只能從窗帘的罅隙湧進男人眼中。
插在口袋裡的手驀然緊攥,鴉羽般的眼睫半闔著顫了又顫。
時隔多日,他終於又見到那張千思萬想的臉,雖然只是一晃而過,但已經足夠滿足。
他剛要離開,女孩家的樓道口卻出現了個他不願意看到的人。
沉嚴,少年臉上帶著落寞的神態,一步叄回頭,和他一樣痴望著那扇窗戶。
男人微微側身,在他要經過自己時走進樹影稀疏的小花園,在那裡坐了很久,直到出了一身汗又被涼風吹透。
沉嚴有自如出入蘇清冉家裡的身份,哪怕不是男朋友也是朋友。可他沒有,甚至連直接露面都是問題。
那男孩賊心不死,早晚近水樓台。
想到這兒,常朔英朗的眉心擰到一起。
他怎麼能允許這種事出現,還有五個月,她生孩子之前必須回到自己身邊,種是自己的,更不能認別人當爹。
他又回到剛才的路燈下,只是這次沒有停留,徑直掠過走到小姑娘的窗戶下面,比剛才走的更遠更大膽,不再怕被發現。
手裡攥著從花園邊的小路上撿的幾塊鵝卵石,在她門口的石凳上擺了一個心形。
再抬起頭,被燈光眷顧的黑瞳泛著邪惡又狡猾的精光。
這一刻,他擯棄了所有顧慮,做回那個善於掠奪侵佔的常家家主。
“小丫頭,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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