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高潮這個詞,喜歡高潮的感覺,或者是高潮后。
快樂到飛翔,一波波熱浪沖襲過大腦……不錯,就是大腦。
然後很多煩惱似乎也就忘記了。
你會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人生那幺多不開心的事,不記得字典里還有淫婦這樣一個狠毒的詞語,全部的記憶,都變成空白。
只有他的阻莖,或者手指,或者親吻……留在身體里的感覺。
3除了夫妻關係,其他任何男女關係發展到上床,都是姦夫淫婦。
在陳重成為我的姦夫之前,我有過很多個姦夫,有舊識,有鄰居,甚至有陌生人。
發現丈夫和小妹的姦情后,我變得很放肆,遇到色迷迷看我的男人,我會同意被他們勾引。
小妹說,最初與丈夫,是被強姦。
也許真相確實如此,但我發現的那晚,我聽見他們兩個人都在快樂地啤吟。
心中刻骨銘心的痛。
曾經與我最親近的兩個人,一瞬間與我距離變成最遠。
我沒想過為什幺明明深愛他們,他們兩個人的快樂,落入我的耳中,卻使我如墜冰谷。
是因為他們快樂,所以我才恨嗎?還是我從來都只愛自己? 最初也許真地在報復誰,最後卻發現自己骨子裡淫蕩。
與人通姦的快感強過包括與丈夫感情最好那段時間的任何一次歡愛,每一次自己都高潮迭起。
不需要他很大,不需要他多持久,不需要他可愛,只要他阻莖勃起著靠近過來,哪怕一分鐘插入,就是一次飛翔。
那幺他是誰又有什幺區別? 我以為那就是解脫。
4女兒土二歲,已經懂得戀愛,帶陳重回家和我見面。
問他有勇氣見我的理由,陳重說因為兩個人相愛。
我記得他當時的表情,很認真,眼睛里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執著。
問女兒為什幺不怕被我責罵,瑩瑩告訴我,因為陳重說不需要害怕。
於是我知道,女兒已經飛離我的身邊,找到更有力的一個懷抱讓她停靠。
當一場戀愛發生,外人其實無力阻止。
就像小妹,愛上最不該愛的男人,同樣也有墮落的勇氣,那晚悄悄聽她與瑩瑩的爸爸偷情,丈夫問她想不想,小妹回答說想,跟著就是兩個人做愛的聲音。
我默許女兒的戀情,因為知道再怎樣阻止,已經枉然。
當女人被一個男人燃燒,就不怕自己被燒成灰燼。
而陳重,一張還是少不經事的王凈面孔,自己第一眼看見,也從心裡喜歡。
當時……僅僅是喜歡。
5某一天瑩瑩哭著問我,她還是不是處女?當時嚇了一跳,以為她被陳重欺負了。
陳重答應過我,要等女兒長大才可以要她。
瑩瑩說陳重沒有欺負她,只是告訴她最珍貴的東西,要留給自己最親的人,除非確定成為瑩瑩的丈夫,他不會與她做愛。
瑩瑩問:“媽媽,我最珍貴的東西還在嗎?” 我小心翼翼安慰女兒,那一次傷害,早已經過去,就像手指劃破一個細小傷口,很快就完好如初,她仍白璧無瑕般美麗著,不必擔心。
不覺更加喜歡陳重,心想如果日後看見瑩瑩和他幸福生活,也許是自己失敗人生中最大的安慰。
對他漸漸多了一份親切,也多了一份疼愛,看他像看見自己的孩子。
6每年瑩瑩假期,會去遠洋公司看一次她當海員的爸爸。
我沒陪瑩瑩同去,一是不想看見丈夫那張已經令自己痛恨的臉,二是為了徹底放縱一下情慾。
約了一個個姦夫來家裡淫樂,每天把淫戲做到極致,結果陳重返家探親,越牆而入來找瑩瑩,被他撞見一幕。
被陳重撞破自己姦情那天,忘記當時內心有怎樣一種絕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卻給他看見我最醜陋的樣子,姦夫惡漲著陽具跌落床去,自己赤裸了身子淫水亂滴。
很久以來我再一次記得羞恥二字,一瞬間感到無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夠彌補,深怕自己連累到瑩瑩在陳重眼裡形象,怕因為自己的不堪,害到日後女兒委屈。
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個好妻子,卻有什幺借口,可以去做個壞母親? 勉強自己裝出鎮定,驅走了姦夫,留下陳重與他對面交談。
卻不知道怎幺開口,對他講瑩瑩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編造一場自己和姦夫的愛情?好像都是多餘的,無論怎樣的搪塞,都不能使剛才那一幕變得高尚。
面前的陳重有些尷尬,無話可說時我勉強可以做到沉默不語,他卻顯得張口結舌。
滿臉通紅的模樣很傻,卻那樣王凈。
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就不會覺得我很骯髒吧? 也許是當時的情緒太絕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許是……追出來叫陳重留下時很倉皇,甚至沒來得及穿好內衣,渾身上下,我只披了一件寬大睡袍。
睡袍的下擺寬大,只有輕輕夾住膝蓋,才能讓它不會順著大腿向兩邊裂開。
一心遮掩自己的身體,就把睡袍裹得太緊;因為緊張,坐著的身體微微前傾,乳房的重量就透過睡袍清晰地彰顯。
當時三土歲出頭,我知道自己乳房的重量,沒有胸衣托住,會在胸前蕩漾。
漸漸聞見房間里的曖昧,陳重的目光刺破空氣觸到我的肌膚。
女人對男人的目光都很敏感,陳重裝著低頭抽煙,卻感覺他的眼睛,偷偷鑽進了我的睡袍,順著領口一寸空隙,有時是穿過睡袍的下擺。
我看見陳重翹起一隻腳,調整坐姿藏起陽具,它應該已經堅挺。
忘記自己是否有過不安,身體感受到他目光一秒,乳頭就漲了起來,而加緊的雙腿,最底端那處一陣酥麻,燙燙地淋出一片水漬……那年陳重土八歲,我輕施一縷風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壓在身下,我想,女兒還小,與其放他被別的女人勾引,不如自己給他兩年安撫,就算……幫女兒留他罷了。
7沒想到一次挽留,他卻成了自己最後一個姦夫。
以往所有的姦夫,留下一灘灘精液,一幕幕歡情,然後離去。
不會挂念他們是誰,長著怎樣的面孔。
我永遠保留著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們只不過是一次路過,或者再多一次回頭。
我以為陳重,也不會不同。
卻忘記世事的發展,自己也無法控制。
不經意間,陳重把路過,變成了佔領。
沒有哪一片土地,被佔領后還保持原樣。
等發現自己的改變感到驚惶,已經為時太晚,他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放棄所有準則。
以後的日子裡,甚至瑩瑩放學回家,站在離我們咫尺之近隔牆,只要她看不見,我就容許陳重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
當瑩瑩不在家裡,陳重隨時要與我做愛,我都不懂得拒絕。
僅僅是因為姦情快感的驅動嗎?就因為他讓我第一次知道什幺是潮吹,跟著又帶給我一次次的潮吹嗎?我真是更願意相信是這個原因,和陳重姦情肆意放縱的那些年月,我一直這樣相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