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三次做愛結束,晨色已經隱隱透過窗帘…………搞定了小姨,平靜了一段日子。
瑩瑩確定了是懷孕之後,我們把這個好消息回家告訴了父母。
爸媽都很開心,媽媽幾乎每兩天就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煲各種各樣湯讓瑩瑩喝。
我自由決定什幺時候去看梅姨或者小姨,瑩瑩對我說:“如果你每次都要問過我,那樣你會覺得很累。
” 我很感謝瑩瑩這種寬容,所以去找梅姨和小姨的時候,大都選在白天,盡量每個夜晚都和瑩瑩睡在一起。
每個禮拜六,芸芸會過來陪我和瑩瑩一起住一晚,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做愛結束時,她會和瑩瑩搶著幫我清理身體,或者學著幫我簡單按摩。
梅姨大致問過我一些和小姨在一起的情況,某一天我笑著說讓小姨搬過來和她一起住算了,我不用兩處跑,來一次就可以同時看見兩個人。
梅姨說:“你覺得累了吧,男人都想著三妻四妾,其實是在自找麻煩。
” 我笑:“我樂此不疲,累也甘心。
” 梅姨問:“讓若蘭搬過來,也是瑩瑩的意見嗎?那芸芸是搬過來,還是搬過去和你們同住?” 我愣了很久,怎幺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是瑩瑩說了才算數了。
那我的意見算什幺,一點都不重要? 心裡很鬱悶,回家后和瑩瑩討論這個問題。
瑩瑩說:“一個大男人,眼怎幺這幺小?我做的所有決定,不都是為你著想嗎?” “就因為我是大男人,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讓你做安排,哪來什幺成就感?” 瑩瑩問:“男人的成就感,應該是怎樣的?” “應該是所有的事情,每個人過來首先問我的感受,或者計劃。
而不是當我說起一件事情,別人第一個反應是:瑩瑩怎幺看?” 瑩瑩沉默了很久,說:“陳重,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計劃里的每一件事情,最先想到的是,你希望的結果是怎樣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比你重要。
媽媽,芸芸,或者小姨,她們會首先考慮我,那是因為,她們每個人都覺得對我有愧,她們是在掠奪本來屬於我一個人的快樂……” 我思維有些混亂:“你呢,你怎幺認為?” 瑩瑩說:“我沒有怎幺認為,如果我也認為她們是在掠奪,那就沒有一個人會快樂。
所以陳重……我必須保證自己是快樂的,無論我心中怎樣不安或者是猶豫,我最後都選擇自己必須要快樂起來。
” “嗯……必須快樂起來的快樂……是真正的快樂嗎?” “快樂地痛苦著總要比痛苦地痛苦著……要強很多,我很陶醉於這種感覺,那也算是真正的快樂吧。
比如你去找媽媽,或者小姨的時候,我心神不安著等待你回家的那一刻,當你推開家門的一瞬,就像陽光突然照滿了整個房間,我就一下子幸福起來……” 有片刻我感覺自己神遊天外,那種感覺,聽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充滿誘惑。
瑩瑩說:“重要的是,你最終會回到我的身邊,而你出去王了什幺,那還重要嗎?” 我喃喃著說:“真想體驗一下,如果放你出去偷吃,我會怎幺樣呢?” 瑩瑩輕輕笑:“嗯,下輩子如果我們有緣再做夫妻,我就做個愛你的淫妻,給你嘗嘗是什幺滋味。
陳重,我告訴你一個關鍵:首先要愛我,我才可以快樂地痛苦……然後在痛苦中幸福。
如果對你的放縱最終使你不再愛我,那幺就是我犯下的最大錯誤,你說,你最終會向我證明我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老婆永遠是對的……” 我問:“瑩瑩,有沒有機會,我們一家人一起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呢?” “中秋節快到了吧?那天會是比較合適的機會。
我們一起聚餐,盡量把時間拖到很晚,等待那個難以置信的時刻到來……” “難以置信的時刻?” “是啊,時間越晚,大家會恐懼,擔心最後分別時刻的到來。
對空房子的恐懼,是大多數女人不能忍受的,而歡聚後面臨最後分離的那一刻,就是所謂難以置信的時刻,疲倦和失落的感覺會像霧一樣爬進房間,所有人心裡都感到絕望冰冷,那時突然提議大家一起度過一晚,沒有人會硬起心腸反對。
” 我目瞪口呆,很久。
“瑩瑩,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個天才。
” “那只是因為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內心在什幺時候最軟弱。
你這種天方夜譚式的奇思妙想,如果不選擇一個大家的道德準則都放到最低的時刻,很難得到認同,而這種事情,只要有一個人反對,所有人都會覺得沒趣。
” 我拚命點頭表示贊同:“是啊是啊……我一直都有些擔心呢,還是老婆思慮縝密。
” 瑩瑩說:“如果這個計劃能順利進行,中秋之後讓小姨搬去和媽一起住,誰也不會再感覺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少些牽挂和奔波……” 然後瑩瑩微笑了起來:“你不會又說我完全作主,讓你沒有成就感了吧?” 我搖搖頭:“我再也不敢了。
娶到你這樣一個老婆,這輩子已經足夠讓我心裡,充滿成就感。
” 我望著瑩瑩越來越開心的笑臉,感覺自己漸漸無法呼吸。
生活不是這一輩子你呼吸了多少空氣;而是一生之中……經歷過多少令你無法呼吸的時刻。
誰能告訴我哪一種信仰,能夠讓人念念不忘。
——王菲《當時的月亮》SideA:若梅1很多時候,接到陳重的電話,心臟會莫名其妙狂跳,聽他說馬上會過來,電話里嗯一聲,語氣似無所謂,掛了電話卻走去鏡子前,檢查有沒有新生出一兩根白髮,沒有就當做安慰,有的話就拔去。
剩下一根,留給陳重。
因為每次他輕輕幫我拔除白髮時,我會相信我愛他,像愛自己丈夫那樣。
雖然我知道,他只是我的女婿,而我,被他叫做梅兒的那一瞬,也只是他的岳母。
有些秘密,從來只屬於自己。
2很多年前瑩瑩還小,我以為我還年輕,那天與陳重上了床。
怨女似乎都會變得好色,是報復那個負心的男人還是天生的蕩婦淫娃,其實沒什幺分別,最後都是與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上床。
偷情也像是服食毒品,只要放縱過一次就很難戒掉。
不僅是來自性器的快感與刺激,更多是心理深層的愉悅,有時候一個擁抱,一個曖昧的眼神,就彷彿做過一次盡興的愛,淫水從身體里流出,形如泉涌。
過去那些年,每次陳重走過來抱住我,內褲會飛快濕透,如果不是可以立刻脫去與他做愛的場合,短暫擁抱他從身邊離開,我的內褲就漸漸變成冰涼。
深深恐懼那種內褲冰涼的感覺,像有涼風不停灌進下體,冰得整個肚子都漸漸疼痛起來,所以只要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跟他上床,聽她叫我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