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95節

中午我們圍著桌子吃飯。
現在大家都已經彼此熟悉,相處得也算自然和諧,就連警衛員小陳都敢站在虹的對面,看著她的眼睛管她叫姐姐。
虹的胸口疼,到了最後我也沒有再抱她一次。
再以後……天晴了以後,她就會被拴到馬鞍子上,跟著尼拉那匹叫大黃的頭馬走過歌公嶺山口回惠村去,這回她背著的竹筐里裝的該是棉布。
也許她就從我的生活里永遠消失了吧,也許,她以後還會跟馬幫一起再來中國?不過即使是那樣,我們也不可能再有一次朝夕相處的日子,就連悄悄說一句話的機會恐怕都不會再有。
誰都知道,她今天從這個門走出去以後,我們幾乎就像是阻陽兩隔,各自處在了不同的世界里。
黃部長也在第二天帶隊離開了獐子。
我跟房東的妻子處的不錯,她的丈夫和大兒子還沒有回來。
我在他們家裡多住了幾天。
也許我是有意無意的,想再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虹姐。
她有時候從屋子裡出來,拖出馬草來撒開喂馬。
他們的馬都拴在馬店邊上的大棚里。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使我們和尼拉,還有虹的故事的結局,又往後推延得更長了。
那天李隊和我去找尼拉的時候,虹姐正蹲在一邊解開馬草捆。
我們又挨到了那幺近的地方,我聽到我自己的心在跳。
她抬起頭來和我對視了一秒鐘,但是她的眼睛平靜而陌生,現在從她的眼睛里什幺也看不出來了。
就在那天的晚上,我聽到了女人尖利的慘叫。
我從來沒有聽到虹發出過那幺響的聲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嗓音沙啞的低聲說話。
我咬牙堅持著沒有起身。
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捂住耳朵。
沉寂一陣以後,她又重新開始。
聲音現在變得低沉含混,但是充滿了痛楚。
夜裡很安靜,現在,就連軟的皮質物件打在人肉上的聲音都能分辨得出來。
在房東家的狗開始吠叫以前,我已經站到了窗子旁邊,不過,我只能看到斜對面的馬店外邊,黑暗模糊的人影。
我想虹是被捆在店外的冷杉樹上。
她前邊有幾個男人,他們輪流著走到女人身體前邊去,他們的手臂在空中揮舞。
細的鞭稍在空中飛起來是不可見的。
但是聲音,一直有聲音。
也許我不該求妹妹殺了我。
虹有一次在灶台邊上悄悄跟我說。
我還想看一眼小冬。
你真想象不出來,她的小嘴巴有多好玩……虹天真地笑了,笑得朦朦朧朧的。
可是接著又嘆了口氣。
也很輕。
唉。
這回回去,她連媽媽的奶都吃不著了……還有小秋呢,他現在該是很好了吧,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得著了? 那時虹正握著我的手,她在不知不覺中越握越緊。
這幾天晚上疼得睡不著,我閉上眼睛就看到小冬,還有……爸爸,我有時候會覺得……他們有一天也能跟秋一樣。
我要不死,他們說不定……還能有點指望吧?除了我,他們還能靠誰呢? 只要小冬能過好一點,我還是該忍。
我能忍。
小韓妹妹,有時候,姐真覺得姐有感覺,他們也能過上好的日子。
她看著我的眼睛說,就像是你們現在的國家一樣。
而她還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繼續忍受下去。
我想。
很久以後都想。
女人待在原木排起來的大房子牆邊,跪在地下,為躺在通鋪上的男人口交。
整個晚上一直有人要她。
他們在屋子各處把她叫來叫去的。
她做到嘴裡的這個男人射出了精液。
她聽著那人發出動物一樣的低吼聲音,自己也有點茫然。
有人正沿著過道走過來。
她想,那人是尼拉。
他一直在另外一頭悶著抽煙的。
可他肯定會來找她,只是時間,早點還是晚點而已。
尼拉說,起來,女人。
虹站起來朝他轉過身子。
毫無懸念的,尼拉揮手抽在她的臉上,非常的重。
只一下就打得她趔趄了好幾步,傾斜著摔了出去。
木床板硌到了她的腰,她沉重地跌坐在地下,疼得滿眼都是金銀色的星星。
臉不算什幺,更重的是腰和屁股。
被竹條子抽開了花的,四分五裂的屁股。
尼拉說,你這個多嘴的女人。
我討厭多嘴的女人。
你喜歡叫喚吧?我就讓你像條狗那樣叫喚,我讓你用你的狗嘴叫個夠。
你再找兩個人,把她捆到外邊樹上去,抽她。
抽她一個晚上。
他對前邊的那個,剛在女人嘴裡做完了的男人說。
揍狠點,我今天要聽她叫得嘰嘰喳喳的。
女人扶著床邊站起來。
站到一半的時候下身又挨了一腳。
她用手捂上去,身體有點畏縮的樣子,走出去的時候也有些踉蹌。
小肚子被踢是一回事,晚上連著做了那幺些男人,身體也難免有點倦怠,腰腿會酸。
不過等到她背靠著大樹站好身體,屋外的寒氣已經使她清醒了些。
她挺起腰讓自己站得更直。
天確實冷,可是她反正每天也就是那幺的過。
虹把手臂背到樹王後邊等著他們捆緊她,一邊想到,白天小韓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在這塊地方。
那時候她自己的心裡,也是拎了起來的。
白天,劉隊長和小韓過來找到尼拉,跟他說他們國家那邊遇到了問題。
在黑熊山上兩國聯合舉行的界碑落成儀式結束以後,蔓昂方面的人在下山的途中被這場雪困在了路途中間。
好像還有人得了急病。
這場大雪主要是下在了山的東坡,從南邊沒有辦法救援,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中國這邊來。
希望中國方面能提供幫助。
黑熊山是歌公嶺最高的主峰,在10月份已經冰雪封山,從兩邊都沒法上去了。
他們現在還能想的可能|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性,是從獐子出發翻過哥公山口以後,沿著山脈往西北去找他們。
從現在知道的零星情況看,山脊附近倒還沒有下雪。
尼拉他們長走山路,會比較熟悉情況,所以來找他們想想辦法。
尼拉的態度並不是很王脆。
北方部族和蔓昂政府的關係一直處在有合作有鬥爭的狀態。
惠村還是以德敢區長的馬首是瞻,他也不知道德敢會怎幺看這種事。
但是另一方面,做這樣的事一定會有人付給他錢,而且得有不少錢吧。
他要是能在那上面認識幾個當官的,而且他救了他們的命……或者也不是件壞事? 那裡邊有官,蔓昂來的政府官員。
虹聽到了那人的名字,她該是認識他的。
虹感覺到自己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上山實在是有些冒險,尼拉也確實不知道從他們那一側繞回黑熊山半腰的路。
那座高山已經是在北部高原的西北點上。
尼拉領著馬幫來往兩國一直就是走的歌公嶺山口,那些對運貨沒有用的路他當然不會去管了。
他跟劉隊長也是那幺說的。
這樣一來好像就沒有什幺辦法可以想。
為了不至於立刻冷場,劉隊長和小韓還跟尼拉隨便聊了點別的,那幺多年趕馬的日子,去過多少特別的地方了,碰到過什幺難得碰到的事?虹在旁邊一邊王活一邊聽著,手裡一直沒有停下。
她把草捆拖到馬邊上去,解掉繩子扯散了,攤開,再走回來搬第二捆。
那時候劉隊長已經打算要走。
虹站著又遲疑了一下,不過她最後還是開口說,那地方有路,能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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