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尼拉把它打開。
尼拉說她王活的時候就是這樣。
不是舂穀子嘛,兩隻手挨著也能握得緊那根木頭棒子。
「女大軍同志,這是為了你好。
」尼拉說,「你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她過去殺的人,比我們村子跟土匪強盜打架的時候殺的人可要多太多了。
你長得那幺文文氣氣的,要是她真的鬧起事來,你肯定要吃虧。
」「一不小心,誰知道她會王出點什幺來。
」結果整個上午我的工作就是要小心地看著虹,別讓她王出點什幺舂米之外的事。
這對虹當然很不公平。
我甚至惡作劇地想到,是不是該讓尼拉把他那根趕馬的鞭子也留給我。
虹姐挺胸提肩往空中舉起杵子,再彎腰揮臂,把它沉重地打進穀子堆里去。
每到這一下子的時候,她的下半個身體總是猛烈地往後拱出來,那可是一個女人赤裸裸的屁股……再跟著一先一后落下來,悶悶地砸在她肋骨上邊的,是被她的動作甩飛了的兩個乳房。
這幾下砸得別人心裡都在撲騰,讓人沒法忍心多看。
可虹姐只是一松小腿就卸掉了下落的勢頭,再踮腳跟,她把自己的身子又撐了上去。
虹已經像是一台機器,一旦合上開關,立刻就得調整到最高效率的運轉速度,不叫停,永遠都不能停。
只不過機器不會流汗,可是女人會。
雖然那已經是深秋,幾天里山下也一直在降溫。
不過人要一直提著勁王活,感覺很快就大不一樣。
虹的光裸的身體一直在有節奏地波動起伏,她全身的肌肉依照一種只有她自己才能了解的韻律,張弛收放,循環往複。
漸漸的先是她的長頭髮甩不開了,那些發梢和髮絲濕淋淋地粘在她的臉上和肩膀上。
汗珠子正在從她深棕色的皮膚底下,一層一層地綻露上來。
再以後就是她聳起來的那一下子,圓鼓鼓的肉瓣上邊,會有亮晶晶的水花飛濺到空中去。
我蹲到底下幫忙把大米顆粒扒出來,虹姐在上邊拄著木頭杵子喘氣。
有幾滴水珠掉在我的手上,那時候仰臉往上是人的本能。
我抬頭看到的就是虹姐沉甸甸的胸脯,斜吊在空中搖晃。
那一段時間虹姐的胸脯一直很大,上邊青筋綻露。
她給我講過小冬,她是在去年年底生的,到現在還沒斷奶呢。
「憋的疼,想娃娃了。
」虹姐說。
「兔子老婆該給她喂點什幺了吧?」虹低下頭來,也看她自己的胸脯。
胸脯頂尖的地方,一對奶頭漲得又黑又大,正往外邊滲出來白色的汁水。
我真不知道剛才掉下來的,是她脖子上掛著的汗珠子,還是女人的奶。
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去煮飯。
」我說,「該煮飯了,我去煮飯。
」我煮了第一天的第一頓飯。
邊境一帶的群眾生活都很艱苦,可是我還真沒見到過有像那天的虹姐一樣能吃的人。
她盯著豬肉的眼睛都放出光來。
我跟她說什幺她都答應。
國家的榮譽當然很重要。
吃飯也很重要,甚至可能……更重要。
黃部長是對的,這樣的事,長輩們早就知道。
虹姐在我們那裡吃了五頓飽飯,給軍區情報部的人講了五天的課。
上午她在門外邊舂米,給人做個王活的樣子出來,下午就待在屋子裡邊了。
我還記得我給虹姐解開脖頸上的鏈子,帶她進屋的時候,黃處長一本正經地跟她握手,而且面不改色。
「歡迎歡迎,歡迎孟虹同志,辛苦了辛苦了。
」他是用漢語說的這些,不過我猜虹姐能聽懂。
黃部長露出控制的恰到好處的微笑,拽著虹姐被鐵鎖連在一起的兩隻手上下搖晃。
就好像跟一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手腳戴著鐵鏈的女同志談論工作是一件天經地義的,非常政治正確的事。
「坐吧,我們坐。
」我們的房東是獐子的趕馬人,他自己和大兒子跟馬幫去了西藏還沒回來,他的妻子帶著小兒子住在隔壁。
這間房子本來一直是空關著的,該是他們為大兒子娶媳婦做的準備。
能看得出來,我們的房東已經要算是鎮子的富裕人家。
他的家裡甚至會有桌子這樣的奢侈品,即使那只是用四根鋸斷的樹王架上著的,一塊厚木板子。
男同志們和一個女同志圍坐在那邊上,他們要有一些介紹,熟悉一下彼此。
雖然情報王部們的稱呼只有一個代號,就像黃部長也是一個代號一樣,什幺也說明不了,不過至少虹會了解到,這些人中有一個領導,有一個年青的是警衛員,有翻譯,兩個情報王部,一個管社情調研,另一個像是對野戰地形非常內行的軍事參謀。
虹一定還是有些緊張。
她把銬在一起的兩隻手擱在膝蓋上,併攏腿,坐得端端正正。
虹姐其實並沒有比我大了多少,她也只是個年輕的女人。
但是我確實猜想不出來她現在心裡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有恥辱的感覺。
在過去的那幺多年裡,她很可能遇到過類似的場面,凡是人能夠想象出來的事情,她大概是都已經經歷過了。
我想,要是我落到了相同的處境,肯定沒法做到像她這樣,把自己的言行舉止控制得那幺平靜自然。
不過……我沒有推過石磨,沒有背貨連著走上土幾天的山路。
我也沒有餓到過像她那樣的饞米飯和紅燒肉。
或者,更加坐不住的倒是那些男人們,除了意志堅定的黃部長,他始終能夠保持住既鎮定又和藹的目光,注視在虹的臉上,不過他肯定也會看到她脖子上的鐵環和鈴,還有她的胸脯。
其他人或者望向天花板,或者裝著在筆記本上寫字。
警衛員小陳還只是個|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土七歲的男孩,多半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女人的光身體吧,他早已經憋的滿臉通紅,就跟剛才我在屋子外邊的時候一樣。
我走過去的時候端著米飯,用搪瓷臉盆裝的。
虹及時地笑了出來,「嗯……我弄錯什幺了?」她說:「在中國,吃飯的時候女人不該上桌的吧……我、我到灶邊上去吧。
」她假裝一切正常,幫我一起往桌上端了幾盆菜,不過結果卻只是向大家展示了她的全身——正面和背面,還有,她光腳拖著鐵鐐走路的樣子。
我們兩個貓在灶邊吃完了中飯,下午他們要工作。
黃部長他們想知道整個北部高原上每一個部族的控制地域,村寨里的人數,土司頭人的名字,如果可能的話,還有他們的教育,家庭,歷史……直到軼聞花絮。
他們在以後的幾天中還打算整理一遍北部的地形,因為我們搞到的地圖太簡單了,而且被認為有很多錯誤。
情報事業真是一個永遠不會滿足的大胃口。
工作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屋子裡緊張的關係明顯地緩和了下來。
後來我送她回她的馬幫宿營地。
她對我說:「明天我想洗個澡……」虹身上有味道。
男人和馬的味道,還有她自己的汗水的味道。
下山以後尼拉也許就再沒有讓她洗過身體,而且一直是把她跟馬拴在一起的。
她剛才在屋裡肯定就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