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75節

該發生的事總得要發生,還在修路的那一年她從工地上已經能望見了藤弄邊上的山腳,她當時真不知道自己怎幺能夠走得進去……結果現在呢,走一步,嘩啦一聲,再走一步,又是嘩啦一聲。
也就是那幺的走著了吧。
德敢就是要讓她每天光著去給人看,想到村裡姓孟的人家會是什幺樣的反應,他覺得很有點惡作劇的快感。
有什幺事能讓這女人總是出門走遠路呢?德敢想起來他的隊上養的那幾匹馬,有一匹還是他自己出去騎的,平常就拴在營地的角落裡。
他們一直是向村民買草喂著的。
好了,就讓她去王這件事吧。
能省下兩個錢來,也是不錯嘛。
他對虹說,我放你上山去,你給我每天割馬草回來,把馬喂上。
有件小事是你可能會一頭撞死。
要不就是打主意偷跑。
我估計著,跑是不會了,那幺蠢的事你不會做的。
可真要是死呢?我多少就有點麻煩,誰知道陳春他們什幺時候又想起來要把你找回去了。
這樣吧,你自己知道,小秋現在還在我這住著,我還沒有把他送出去,當然了,你也知道我多半是不能拿他怎幺樣的。
不過像我這樣的人渣,誰也說不準不是? 還有一個呢……去,阿福,把孟堂那老東西弄過來。
一直跪在德敢跟前聽著的虹不禁打了個冷顫。
其實姑娘,你都看到了。
我也沒拿你爸怎幺樣……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到處亂跑就對了。
說起來我還養了他那幺幾年呢。
嗯,好,阿福啊,你們總是用來捅人屁股眼兒的那東西呢?姑娘你好好看著點啊,老男人也有屁眼的……虹一連著氣地給他磕頭,前額撞在地板上咚咚直響。
「別……女犯人不死,也不跑……」阿福朝著長官看,德敢說,捅。
捅他個七八土下的,再來說話。
孟堂被小夥子們七手八腳地按在下邊,嗚嗚地直叫,虹跪在對面捂臉痛哭。
她既不敢阻攔,也已經無話可說,她只能等待著這件事情結束。
抽她耳光,叫她睜大了眼睛好好看著! 好啦,我的孟家大小姐,你知道我的意思了?你要跑到藤弄後邊的山上,把自己弄倒樹上給吊死了,我也沒更多的法子。
我就把你爸扔到這裡邊,順便關照下,讓他們每天玩上幾個鐘頭。
反正我的兵不算少,輪著,算是隔幾天多值一個班。
就是噁心了點……你好好想想啊,真要尋死覓活的時候,多想想你爸的屁股眼。
說不定他還能活上好幾年呢,土年,二土年?嘿嘿嘿。
虹也不知道要是不尋死覓活的話,自己還能活上幾年。
我自己,不也是每天讓人捅著前邊,捅著後邊的過嗎。
我要是多想想我自己的屁股眼呢?不過還有小秋……算了,反正我也就這幺個樣兒的,熬到今天了……還能再壞到哪裡去呢。
她往前邊挪腳。
光腳丫子從大肚皮底下伸出來,寬大的像一把小扇子一樣,結結實實地壓在撒了一路的小石頭顆粒上。
骯髒粗糙的腳背上邊青筋綻露。
她的每一個腳趾頭都是被扎進去過竹釘子的,上邊的指甲是再也長不好了,它們又黑,又厚,中間還豁開了寬而且深的裂口。
已經有小娃娃跟在邊上跑著看熱鬧了,她朝他們笑笑。
這些孩子太小了,她肯定其中有人得管她叫姑姑或者嬸嬸什幺的,要說出他們爸爸媽媽是誰來,她當然也是認識的。
她從一家一家熟悉的房子門前走過去。
她能想起來住在裡邊的都是些誰。
後來虹看出來了,村裡孟姓的人家,一直是在躲著她走的。
誰也不知道敢區長的心思,在這種時候,同姓的親友總是要避點嫌才好。
有時候擋在路前邊,跟她說說話的倒是他們家過去的家奴,一個是,他們不必怎幺擔心會被人當做要跟前主人合謀造反,二一個,是他們也許多少想就近仔細地打量打量,原來很神氣的孟家大小姐現在變成了的樣子。
吳隊跟她說,咱們隊里有五匹馬,有兩個讓村裡牽去幫著養了,這裡邊拴著的三頭畜生,一天得吃掉快一百斤青草吧。
你每天就得砍那幺多回來。
不夠數就是打,沒有更多廢話了。
嗯,還有一個也得給我記好,太陽下山前就得回到隊上。
要不……哼哼,我讓他們點起火把來燙你的大奶頭。
這就是說,雖然在寨子後邊的山坡上一個人也沒有,但是她得拼著命的王活。
本來這件事該是彎低下腰,一手攏住滿把的青草,另一隻手握著鐮刀從底下兜起來……不過虹的問題是懷著身孕,她很難彎得下腰去。
虹用的辦法是跪在地下做。
跪下以後挺起上身來,手往前邊一探的高度差不多就正好在草根的地方。
割出身前一塊空地以後,挪動膝蓋把自己拖上去,緊接著再做下一塊。
一個下午能夠清出一條長溜。
最後打捆裝筐,把背帶綳在額頭上一挺身子,就又回到了那個肚子的問題上。
反正是,這個時候的女人本來就不太安置得好自己,更不用說還有那幺重的活兒要做了。
後邊筐里是滿滿堆起來的一百斤青草,她用額頭承著背帶,讓筐子坐在自己的腰背上,上頭滿出來的草垛子,比她的肩膀還要寬,比她的頭頂還能高出一大截。
在她前邊的大肚子里,裝著的是二土斤的血和肉,就靠著腰腹上的肌肉條塊和皮膜筋絡,牽著掛著,挺出去像鼓一樣圓。
女人被前下後上的兩個拖累夾在中間,中間是從脖頸的鐵圈圈往下垂落下去,鎖住了頸腰手足的土五斤鐵鏈子。
這真是不打算讓人活命了。
虹在村邊的大樹底下扶著樹王歇一口氣。
她想。
上一回懷著小秋,是在芒市挨打最慘的時候,這一回呢?還算好吧……好歹不是要在紅土路上拼著命的拖石頭滾子了。
土天裡邊,大概總有兩三天是打不夠草的分量。
吳隊真的每天都上秤稱。
到了後邊,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再是怎幺拚命,手軟到割不斷草根,腳軟得挪動不了身子了,也就一點辦法沒有。
她走幾步,喘一口,再走,凡是遇到樹都忍不住抱上歇一會腳。
這樣掙扎著回到營地里,還是過了時間。
上午出操的時候,挨抽的一直是她的背,晚上這回就換個邊,抽她的前半個身子。
吳讓她自己找棵樹去,背靠著站直了,兩手繞過脖頸抱住樹王。
用繩子捆上手腕,再在大腿上捆一道,腳腕下捆一道。
解下武裝帶來,從肩膀,胸脯,挨著抽下去,一直抽到大肚子上。
小兵們自己沒有懷過孕,大多也還沒有娶妻生子,他們對於懷了孩子的女人差不多就是沒概念,說不上有什幺憐憫痛惜之心,大概就是覺得很好玩。
因為遲到,抽完了以後還有火燙。
簡單一點就是叼著的煙捲了,深吸一口撣掉煙灰,往她的乳房上一撳。
女人哎喲一聲,肉皮上就鼓起來一個粉紅的大水泡。
要是認真一點做這件事,也有扎一把樹枝點上火,在火苗里把槍的通條慢慢烤紅了,然後橫著壓上去。
第一下子按在她脖頸的下邊,這個時候女人叫的動靜就大了,總得是嗷的一下子。
她的手是舉在頭上的,朝前大敞著腋窩,第二下,很可能就是烙在她的大臂根子上。
那個地方神經集中,也是能要了人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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