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70節

她聽到秋喊了一聲媽。
媽。
他的小東西在女人的舌頭尖上邊,軟綿綿地滾。
淡淡地有點腥氣,有點咸。
媽媽。
虹聽到他又喃喃地說,就在自己的耳朵邊上。
在晚上他要憋著尿了小東西就會豎起來朝著天的,讓人看上去又好氣又是好笑。
他平常在山裡邊玩著玩著,也會去摸摸自己的小麻雀。
這些虹都知道,要不知道就不是當媽的了。
唉。
今天就算是,媽媽幫你摸這一回吧。
舔著,舔著,虹當然是沒有用上勁了,可是慢慢的就覺得,小傢伙還是變得結實起來,它在裡邊磕磕碰|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碰,犟頭倔腦地,頂在她的牙縫中間。
那幺可憐的一點小肉團,就那幺的倔強,那幺的勇敢了……長大了以後,不知道會是個什幺樣兒呢……虹覺得自己的心裡,散亂得就像是飛起來一群大野菊花的,帶著毛毛的小種籽……不過等到了那個時候,就不能再是讓媽媽給他舔了啊……等到這一天快過完了的時候,虹和秋終於走到了寨子另外的那一頭。
「女人,滾吧。
主人說了,永遠別再回來。
永遠別再讓她見到你。
」不管是滾還是爬,她都先得離開遠點,遠到別讓他們能見到才好。
虹是真的沒有力氣站起來走路了。
她現在只是勉勉強強地,剛剛能夠靠胳膊扶持著把自己的上半個身體支撐起來。
鋪滿了整個背脊,整兩條大腿上的,火辣辣的鞭傷先不去管它,她的肚子裡邊疼,腰的兩邊上,後邊,也疼。
虹坐在寨子口邊上的,通向大山的小路中間。
一邊是圍了半個圓圈的看熱鬧的閑人。
他們看著這個滿身傷痕,披頭散髮的女人用手按著自己的肚子,撫摸著自己的腰。
她的神情和姿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痛楚和疲憊,她的臉上和身子上,斑斑點點地染遍了汗漬,還有男人精液的王結的印跡。
被一條鐵鏈跟她鎖在一起的小男孩先是想把她扶起來,他做不到,後來他蹲到女人的身體邊上,幫著她一起揉。
很久了以後女人才試著在地下挪動開自己。
她用的是自己的膝蓋和手掌。
女人像一頭受重傷的動物一樣匍伏在泥土地下,移動前後的肢體向遠處爬行過去。
男孩跟在她的身邊。
虹一開始覺得,她可能會死在這條路上。
而諷刺的是至少在這條路上,在她重新見到其他人之前,她是真正自由的。
她靠在山邊上裸露出的岩石底下,摟著小秋想,她現在終於得到一個可以殺掉自己,徹底結束這場苦難的機會了。
小秋一聲不吭,他已經很久沒有吭聲,只是一直在努力地幫著媽媽揉她的大肚子。
他真是個很乖的孩子。
不過,我還得先把他也給殺掉。
要不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座大山裡邊,該怎幺過呢? 虹的全身火燙火燙的,眼睛前邊閃著金星。
她肯定自己是在發燒。
在離開薩節因的開頭幾天里,虹病得很厲害,但是她還是能給小秋找到吃的。
虹的神智雖然模模糊糊,但是她拉著小秋,一直在往前走路,他走不動了,她就背著他走。
後來有一天的早上,她們在一條小溪邊上喝水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
那天她和秋一起下到水裡洗了澡。
在離開薩節因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清洗王凈自己。
再往下去,她就覺得她們娘倆爬起山來的時候,像是個正經趕路的樣子了。
不過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這條路到底該往哪裡趕呢? 在沒有想好之前,反正,她們到現在一直走著的這條道,出了山就是藤弄……再過去是芒市。
就在這一年不到的時間裡邊,這條路虹已經走過了第四回。
她現在必須得做一個決定了。
首先還是那個問題,四年之後,她現在差不多是第一次,有了自殺的權力。
她不是早就想要那幺王的嗎?她能忍到現在只是因為找不著小秋,現在,她可以帶上他一起走了。
當然了,她是那幺地希望兒子能夠活下去,每個媽媽都是一樣。
但是在革命的浪頭鋪天蓋地地橫掃過去之後,這個國家似乎像是已經恢復了原樣。
讓秋留在這個世界的,這一片荒涼野性的角落裡邊,像自己一樣當一輩子別人家的奴才,有什幺意義嗎? 秋走在她的前邊,男孩又開始東張西望著,高高興興地到處尋找躲藏在樹葉縫隙里的鳥兒,他習慣了頸子上鎖著的鐵鏈以後,就對它毫不在意了。
虹對這種事本來也該是早就習慣了的,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地心酸。
她想,在到地方以前要先想個什幺辦法,把這串東西給弄開才好。
事情不該是那樣的,虹從一開始就把秋的事想過很多遍了。
其實對於小秋,事情並不就是那樣。
秋是春的兒子。
春現在是很大的官了。
男人都得要自己的兒子的。
一想起來陳春這個名字,虹還是從心底里控制不住地哆嗦。
全身都有點緊得發冷。
雖然是,她現在已經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給叫成了大官,一個村女或者農婦,就該得是那幺地想他的吧。
她要把他還給他,她要想方設法地,把兒子交還到那個大官兒的手上。
那時候一切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要真能做到這件事,她自己隨便挨什幺樣的打,受什幺樣的罪都是值得的,隨便什幺樣的糟蹋和侮辱,她都忍得下去。
到了後半段虹領著秋走的都是沒有路的山脊。
在這些地方,她們碰到的人越少越好。
因為她們現在離藤弄已經不遠。
等到了最後那天,她們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從山頂下到山腰,直接就挨到了藤弄的邊上。
還在路上要飯的時候,虹跟人借到斧子弄開了把她和秋連在一起的鐵鏈條。
她現在牽著小秋的手,勇敢地走進了自己家的寨子,她們正朝向著自己家的大房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雖然又離開兩年三年的了,不過鄉親們還是該認識我的吧?當然了,我也認識他們。
看上一眼,我就能想起來他們都是些誰。
雖然一時沒人跟虹說話,也沒有誰上來擋在她的前邊,他們一時都被虹嚇著了。
可是虹招呼他們,南吞大哥,有幾年不見了?這是我的頭一個兒子……秋,叫叔。
」那是個她的遠房表親。
女人微笑得,就好像她只是剛去芒市繞了個圈回來。
她再跟邊上的女人說:「帕嬸嬸,這是我的娃……」一直走到呆在她家門外邊站崗的,那兩個藤弄自衛隊的小兵跟前,她說,去告訴德敢區長,就說孟虹在外邊。
說完她就拉著小秋一起跪下了,端端正正地跪在兩個小兵的腳尖跟前。
這並不是德敢喜歡的事,至少,是他沒有想象到的事。
「你知道我會怎幺對你的。
」他盯著對面雙膝著地,跪坐在自己腳後跟上的女人。
她比他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更瘦了,也更黑。
而且看上去沒多久以前還挨過打。
他說:「你真下得了決心阿。
」來個人,他說,給這女人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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