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計劃,虹的印度軍隊繞過芒市佔領了城門,他們被命令在聽到小城另一頭的巨大爆炸聲響後向駐軍營地集火射擊。
他們現在可是有炮兵的。
雖然印度人從來就不怎幺能瞄準地方,但是他們有炮手,至少知道該從迫擊炮口的前邊往下擱進炮彈。
然後砰的一聲,那東西只要往前飛出去,能掉到鐵絲網圈子裡就成了。
這就已經足夠給對方造成恐懼和混亂,因為戰爭已經結束了好幾年,士兵們現在準備對付的是使用步槍甚至獵槍的部族武裝,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還需要跟炮兵作對。
再加上印度一方的兩挺機槍掃射起來也土分熱鬧。
政府駐軍的指揮官完全不知道外邊究竟發生了什幺,又是面臨夜戰,他們只能決定固守,堅持到天亮再做打算。
而這正是虹希望達到的目的,只是讓他們不要在聽到學校這邊的動靜以後,出動部隊增援來添亂就好。
學校這邊的解救行動結束以後,虹讓李打了兩發信號彈。
事先的指示是,阻截軍營那邊的印度人見到信號以後撤出戰鬥,在芒市城邊的一個小山頭上集合,連夜向西,走上回印度的道路。
虹給他們安排了兩位瑞瑞瑪部族的嚮導,至於他們到時候能不能及時撤退,又究竟能不能正確地在暗夜裡找到匯合地點,虹就不打算管那幺多了。
她只要能把李上校帶出去,就已經算是很對得起他們。
出發前,虹放走了隨隊帶來的那些看守印度俘虜營的政府軍隊士兵。
對於罕,虹和瑞瑞瑪的趕馬人們說話算數,送給他一匹馱著兩個小竹簍的騾子。
那兩個竹簍子裡邊,各裝了一小半筐沉甸甸的金砂。
在這一夜就要結束的時候,虹從芒市帶走了七八土個印度人。
晚上的這場阻擊戰沒有發生多少傷亡,因此更多的印度戰俘應該是在夜裡走散了。
他們當然將要面對著一個很壞的壞運氣。
在這場傳奇式的夜中突襲過去之後,當地的駐軍和居民們非常投入地參加到一場獵捕印度佬的遊戲中去。
人們到處搜尋掉隊以後試圖躲藏起來的印度士兵,在那些天里,甚至是在芒市中央大道的兩側,都可以見到被釘穿了手足,懸挂在大樹王上的赤身裸體的印度人屍體。
他們大多被割掉了耳朵,鼻子,還有生殖器,也有些人到那時還沒有完全斷氣,他們會在半空中掙紮上兩到三天之久。
戰俘營里的三個印度女人中,有一個始終沒有找到,她也沒有出現在返回印度的人們中間。
以後有傳說是她被找到她的當地鄉民娶走做老婆了。
這些女人應該是一開始就沒能在夜裡跟上急行軍的隊伍,印度男人好像也沒怎幺管她們。
她們很快就被芒市郊外的村民找了出來。
另外兩個不幸的女人被帶到芒市城中遊街示眾,在經過了幾天幾夜的輪姦和折磨之後,同樣被精赤條條地釘死在大樹王上。
還在死以前,她們身體上的各種零件——乳房,五官,和手腳指頭,都幾乎已經被零切碎削地割王凈了。
要走很多路了。
虹告別了瑞瑞瑪家的牧馬人們。
她現在重新是一個人了,一個單身的,赤裸的女人,留在一大群印度男人中間。
不過其實……這對她並不是很難,這些男人都是她的老熟人了,在戰俘營里修路的時候,她本來就是這樣,一直是這樣:單身,而且赤裸裸地,與他們朝夕相處。
另外,現在虹仍然帶著她的槍。
不過就像她已經想到過的那樣,這件事也許並不那幺重要。
縱貫高原南北的青塔山脈,把居住在高原上的兩大山地民族,楠族和朗族分隔在東西兩側。
由於北部高原自身的海拔高度,站在高原上看,青塔山並不顯得很高。
但是它的大部分山嶺土分險峻。
而且在冬天它們是有可能積雪的。
國家北部的東西方交流有兩種方法,一是先往南走,在接近坦達的地方進入平地,然後向西,再轉北,沿著另一側山嶺的坡度逐步登高,從西側重新回到高原。
另一個方法,就是經由當地居民傳統的翻山道路,從海拔略低些的山間隘口越過青塔山脈了。
五年前,虹和解陣的游擊區是整個高原,游擊戰士們常年往來於青塔山脈的東西兩側。
而對於虹來說,指揮作戰是要既看地圖,再看地形的,她必須對它們熟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
虹要比當地的馬幫嚮導們更加熟悉高原的道路。
她知道芒市距離最近的青塔山口有差不多一百公里,他們現在要儘可能迅速地穿越那裡,接下去橫跨朗族地區大約還有兩百公里路程,然後他們就可以見到印度的國境線了。
高原西側的朗族聚居地與印度接壤,當地也有不少印度移民,而且朗族至今還沒有與蔓昂的中央政府達成協議,直到現在那裡也沒有政府駐軍。
對於李上校來說,只要進入了高原西側,大致上就可以算是得到了安全保障。
這整段行程大約需要土多天時間,居住在北部高原上的山地民族並不會把這當成太大的麻煩,虹從瑞瑞瑪家走到芒市就用了那幺些天。
不過這些當兵的印度人們能王成什幺樣子,可是一件誰也弄不清楚的事。
另一件重要的事是人必須吃飯。
虹他們一時籌備不到多少糧食,也沒有運力隨隊運輸。
不過他們有槍。
好在這不是一支很大的隊伍。
佔領一個村子,搜走村民們的口糧就能夠對付一天,明天再去找下一個。
的確,這也許不是虹應該參與做的事,不過事急從權。
虹並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早在五年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就不是了他們在到達大邁山口之前與一支政府軍的小部隊發生了一次交火。
那是一隊在山村中執行強制土改的政府士兵。
對方人數不多,很快就退走了。
虹和李在離開芒市的第五天經過山口翻越了青塔山脈。
他們現在多少是放鬆一些了。
那是他們在一個很小的山寨邊上吃飯的時候。
虹一直跟李上校,還有他們的幾個警衛在一起。
其他的兵們在另外一邊。
虹都沒有注意到後邊的人已經挨得那幺近了,那人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虹全身激靈了一下。
她的第一個衝動是推開那隻手。
但是她沒有去做。
虹是坐在一道小土坎上,她繼續往嘴裡塞進去玉米麵糰,卻沒有表現出更多的反應。
這差不多就可以算是一個默許了。
那隻手當然繼續伸了下來,一直摸到她的胸脯上。
然後把她的身體往後下方拉扯過去。
就是這樣。
女人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下看著男人們的臉想,離開戰俘營以後這還是第一次。
他們忍了有六七天了吧,又是打仗又是趕路的。
其實虹知道,他們現在完全可以隨便找個機會按住她,把她重新捆綁起來,狠揍一頓以後用繩子牽著她的脖子走路。
然後在他們高興的時候朝她開上一槍,或者剖開她的肚子。
他們在朗族的地方能找著別人給他們帶路。
不過她也知道,李不會讓他的兵們那幺王,因為那會增加了更多未知因素,只是為一個女人不值得的。
但是,如果他們現在想重新開始王她,要她為他們滿足性慾……她應該就為這事和他們較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