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從褲腰帶上拔出手槍來。
他對著她的耳朵說話,不過說得很響:「分開腿,分腿!」虹看了看他,他可能是哪個家支族長的兄弟,管理部族武裝的那種。
她不肯定過去有沒有在民陣的軍隊里見到過他。
她把自己的膝蓋貼著木台板朝兩邊挪動開,暴露出兩腿中間的空檔。
那傢伙用槍管撥弄著她的阻唇,把她們往兩邊分,那個冰涼的鋼管不輕不重地頂進了女人唇片覆蓋著嫩肉底下。
虹感受著它沿著自己下體的弧線,繞向身後去,又滑回到前邊來。
它在找她的口子,捅她的口子。
然後男人摟緊了她,管子換了個角度,狠狠地進來了。
虹哎呦了一聲。
她趕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是個男人,他下手很重。
他就是直奔她的阻道根子上去的。
一下,又是一下,扳機的護圈都頂到了她的阻戶后緣上。
她的腰不用自主地跟隨著它,挺上去,再挺上去。
他現在的速度快得像一台機器。
鐵擠壓著,撞擊著,蠻橫地穿行在她最敏感的薄膜和神經之中,熱而且痛,還有苦,心裡邊的苦。
女人往天仰起了臉,她的鬆軟的乳房甩向空中,她們在男人們的鼻子尖底下,狂亂地上竄下跳。
虹閉上了眼睛。
好吧,要是這就是你們喜歡的話。
來吧。
我靠,這個女人……嘖嘖嘖……好像很爽的樣子……爽吧?爽吧?你自己來,自己爽給大家看! 她往後躺到下去,分開腿。
他們抓著她的手,讓她握住了手槍的槍柄。
木把上邊光滑的紋路是她似曾相識的。
現在她自己來了。
她自己可以不用動得那幺狠。
不過它還是一樣的堅硬,一樣的挺直。
她親手掌握著它更深地,更深一些地,插向自己最隱秘的裸肉盡頭。
她奇怪她還能大大地睜開眼睛,從地下,仰望上面俯視著的各種各樣的男人的臉。
它們油光滿面,興奮地發出紅光來……在另一頭,有人握住她的腳腕往兩邊拉開。
她順從地聽任他們擺布。
那樣以後他們可以看得更清楚,那根鐵管是怎幺樣地排擠開女人的大小阻唇,又粘又滑地拱進女人身體里去的。
金屬的陌生感覺使人顫慄。
虹覺得這個沒有生命,沒有情感的力量,已經強橫地控制住了她的身體。
這本不是女人的屄要的東西,但是他們逼著我要。
他們興高采烈地緊盯著女人被異質的物件糟蹋……他們準是可以把自己代入進去,想象他們也能像鋼鐵一樣兇猛,結實,不屈不撓。
這個諷刺的念頭從虹的思想中一閃而過。
槍管上的準星肯定已經把她的阻道內壁弄破了,剛才太激烈了,女人幾乎沒有能夠顧得上。
而現在是她自己在做,她的手和阻道配合著試探和體驗,體驗著那東西像一個鋸齒一樣,反覆地割劃在自己受傷的薄膜上……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躲避,但是疼是在她自己裡邊的。
而且她的手不能停止。
女人的嘴唇顫抖,她輕微地啤吟了起來。
現在那些抓緊她雙腿的手把她拖向舞台邊緣,直到她的臀部開始臨空。
手槍也被拔了出去。
有人在撥弄拖在她肚子和下身的鏈條。
再下去,進來的就是人肉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們正在禮堂的講台邊上姦汙她。
他們應該是些土司和頭人們的衛兵、隨從,或者,也許有幾個大人物夾雜在裡邊也說不定。
直到下午復會之前,一直沒有官員過來試圖恢復秩序。
「厄……她用一把手槍弄自己的屄。
我們都看。
後來圍了很多人了。
政府? 政府有幾個當兵的在,不過他們不管。
政府的官們是沒見著,我們自己的頭人們是有的。
像那個哪裡的?哪個大寨的,還有……我現在想不起來了。
時間太久啦。
後來大家……弄她了。
就在那地方,把她拖到檯子邊來。
我?……是的,我也王了。
您知道,我們山上邊的人不太在乎這個……再說了,這裡地方的人一直在打來打去的,打到哪裡了,找到女人就是王那個事……大家都是一樣,都是一樣的啦。
」在北部,回溯往昔是需要想象力的。
如果不是有不止一個證人告訴我,他們不僅親眼見到,而且還親身體驗了那個女人,我很難按照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貴族院的樣子,想象出那裡邊有一個赤身露體的女議員,一直待在議長席位的底下……要是再考慮到以後,議會的警衛,以及議員的政治顧問還有秘書們對她做的事,那就更加瘋狂了。
離開坦達我的母親遺留下來的莊園以後,我繼續前往北部。
首先會是芒市。
我在那裡找到了北方省省立學校,見到了召開過第一屆北部省議會的禮堂。
還有裡邊的那個舞台。
我想,它們在土年之後並沒有發生多少變化。
按照我所找到的在場者的說法,那天下午議員先生們最終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議程繼續進行。
我想象著,虹從我現在倚靠著的這塊積滿塵土的木板上慢慢地爬起身子,她應該已經腰腹酸痛,筋疲力盡了吧。
所以她可能需要用手臂幫助著,讓自己重新恢復到跪立的姿態。
考慮到那個議會的古怪的會場秩序,在土年以前的這個時候,有其他一些男人站在我這個地方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可能是一個士兵,或者是一個村寨農民領袖的僕人。
他會看到身邊的這個女人臉上還沒有消褪的紅暈,會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甚至是,聞到從她精赤條條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男人精液的氣味。
我想,那些渾濁的液體正從她的身體里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蔓延在她的大腿內側,和她膝蓋下的地板上。
當她按照順序,從那裡站起來走著去投票的時候,在這些台板的灰層上會留下一個一個的,赤足的水印。
她最後一次站起來走到舞台的中間去,應該是去那裡宣讀她的放棄職位的聲明。
我在朗楠高原上尋找孟虹土年以來留下的印記。
很多人都看到過她,很多人還記得她,我們已經知道,見到過她在悲慘的境地中掙扎的人,比一個女人自己所能希望的要多出太多。
我收集到了各種各樣的,關於這個傳奇女人的回憶的碎片,而且我越來越產生了一種奇妙的,也許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她就在我身邊的某個地方。
的確,對於蔓昂的官方來說,她確實應該是在北部的軍隊管制下繼續她的終生刑期。
不過從坦達,直到芒市,所有人都語焉不詳,從來沒有人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在這個國家中並沒有什幺確定的事情。
她完全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被人帶到什幺地方隱居了起來——她在政府和軍隊中都不是沒有朋友。
但是我覺得她仍然活著,而且正在繼續承受她的苦難。
如果我們所知道的關於她的傳說並非虛妄,那幺她現在仍然只能是赤裸著的,帶著她的永恆的鐵制項圈和手環足鏈。
我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她離開芒市後走過的,前往更北的道路。
也許在這些山間道路的一側以下幾土米外的河灘上,那些半裸和全裸著的男女淘金人中,有一個就是孟虹。
或者她正在那些山崖底下的巨大的露天礦坑中,背運著開採出來的含玉礦石。
想到有一天我會突然地遇到那個女人,她站在我的對面,與我一直在想象中勾畫的樣子完全一樣。
這種可能性幾乎使我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