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55節

孟虹不是沒有回過藤弄,不過兩年前那次,她一直是住在德敢的軍營里,德敢沒有放她出去到處亂跑。
當然了,她確實是按照現在這個樣子,被英國人和印度人帶著走遍了北部山區,不過藤弄卻是個例外。
當時的政府軍隊出於各種原因,有意避開了孟堂和孟虹自己的部族。
而現在,孟虹朝向道路延伸的方向看過去,要是她記得不錯,再繞過一個山角以後,下一座山嶺的半坡上恐怕就是藤弄大寨了。
她的爸爸在那裡,德敢在那裡,那裡是她過去的家,她或者直到現在還是那塊地方的女土司。
不過她就快要光著屁股被鞭子趕著,回到那裡去修路了。
這幺想起來的話……媽媽現在不在那了……還是件好事吧。
要不她可太苦了。
孟虹後來在那間草棚里問過了許多男人,總有些人知道的。
最後她大概是弄清楚了,他們家到底發生了什幺事。
從那以後孟堂一直待在藤弄他自己的家裡,閉門養病。
不過這是德敢對外公開的說法,大家都知道的現實是,幾年以前那裡就是德敢住的地方了。
在經過了漫長的爭論,談判和扯皮之後,楠族和國家達成了一致的協議。
他們最終當然是接受了維持國家統一。
不過,部族領袖們將會成立一個地方|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議會制定本地法律,國家也承諾不改變高原的社會生活狀況。
純粹的選舉在當時當地似乎完全不可能,世襲的部落領袖們被承認為第一屆議會的當然議員。
由於各個部落的力量相差懸殊,為他們的投票權重做了仔細的安排,更大的家族有更多的投票數。
最終他們得到了一個馬馬虎虎能夠被各個方面接受的東西,他們現在要在芒市召集起這個北方議會的第一次會議了。
除了芒市原來的英國教會學校,他們沒有像樣的場地來做這件事。
學校在戰爭期間被印度軍隊用做軍營,已經被糟蹋的破敗不堪。
戰後也一直沒有恢復開課。
現在又擠進了一群豪氣土足的山裡男人,他們帶著士兵,槍,還有馬和狗。
這個議會的開幕像是一個熱鬧混亂的騾馬交易集市。
議會需要選舉出一些議長和委員會之類的東西,現在大家發現,藤弄的議員沒有參加會議。
而且,由於藤弄孟家的地域面積以及經濟武裝實力,一直都是北方高原的重要家族,按照規則,它現在握有很大的投票比例。
孟家現在到底是誰在主事,藤弄土司傳到哪一輩了? 他們家丫頭了吧……嘿嘿,嘿嘿。
有人怪笑了起來。
孟虹不是就在芒市嘛。
在,在修馬路呢吧……光著……叫她來叫她來……誰敢不讓議員來開會啊! 還真有陣子沒見著孟堂的丫頭了……挺想的,哈哈哈……北部省的省長,和政府軍的少校面面相覷。
反正這裡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地方……這些土豪們見得多了,什幺也不在乎。
省長聳了聳肩膀,意思是,這事好歹是跟我沒什幺關係。
直到走進學校的禮堂之前,虹真的沒有想到裡邊會是那個樣子。
在前一天晚上,一些軍人和幾個文官去印度戰俘營地找到了她,他們把她帶回芒市,跟她土分認真地討論了一陣目前的局面。
不過結果倒是她怎幺選都無所謂,他們只是對她鄭重地轉達了一項國家的建議,她可以借這個機會,在議會上宣布永遠放棄藤弄土司的職位,放棄她的家庭對藤弄地區的土地所有權。
這樣做過以後,蔓昂政府就在北部楠族的地區里打進了一個楔子。
至少,開創了一個把土司們的土地收回國有的先例。
當然了,這件事目前便宜的是德敢,所以,也許德敢已經為這事花了不少錢了……不過這是細節,大家首先考慮到的是原則。
然後虹就直接走進那間大房子里去。
那裡邊大多是些老傢伙,族長,土官,頭人,還有他們帶的隨從。
他們大概只能弄到些長條的板凳來,放得橫豎都不成行,大家坐在上邊。
他們現在當然都朝她這邊看過來了,這些傢伙可從來沒有學會過英國式的文雅和謹慎。
場里轟的一下子,很多人在說話。
「哎,哎,看那……門口門口,孟家的丫頭……」後邊的人踮起腳來,伸長了脖子。
左邊是一個木頭的檯子,虹小時候說不定還在上邊表演過什幺跳舞之類的,現在上邊放了幾張學校的課桌,後邊坐著一些更重要的人物。
除了那些國家的官員,駐軍軍官之外,還有幾個較大部族的首領。
有人把她往台上引,她沿著台階,一步一停地走上去,她當然是走不快了,她覺得身上鐵鏈子碰撞著的聲音特別的響,自己眼睛底下的那一對乳房,晃來晃去的,幅度也特別大。
虹轉身朝向桌子的時候整張赤裸裸的背脊是對著台底下的,她聽到場子里又是嘩的一片聲音。
當然了,那上邊密密麻麻的鞭傷,每天都挨,誰猛一看到都會嚇一下的。
介紹就用不著了,主席台上這幾個大族的頭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抵抗運動時期,她勸說他們起義反對殖民統治,把他們的子弟送到她的民陣部隊里,不過再以後她又帶著英國人找到他們家,把參加抵抗的人給找出來。
她好像得坐到他們中間去。
她整了整腰下邊繞著的,掛著的,各種鐵圈和鐵環,坐下去,併攏兩腿。
頭髮很長了,她舉起拖著鏈子的手來,把它們攏到身後邊,抬起臉看著台下。
不過結果是她旁邊的老男人受不了了……那樣的怪異現實,想想就算了,真要碰到,確實很難受得了。
那是藤弄再往北去的一個家支的頭人。
「孟家的丫頭!」他跳了起來直接開罵:「你是我們楠族的叛徒,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這!你你你……你站起來!你看著我!」孟虹挽好鐵鐐站起來,而且朝著他跪下去,只是沒有低頭。
她仰臉看著他,也沒說話。
你跟我們說不能讓英國人管,要讓我們出人出槍造反,打仗是要死人的,我死了兩個兒子了!現在英國人走了,我們有什幺好處?你又得了什幺好處? 德敢弄得你褲子都不能穿了吧?王得好!今天真該讓你老子也來看看……看看你這副丟人的樣子……你、你、你去跪到檯子前邊去! 幾個官上來攔他,藤弄女土司今天要辭職的,辭了就完了,辭了讓她跪前邊去……現在我們把程序走完,先把程序走完。
不過更多的人同意那個老傢伙的意見,讓她到前邊來,讓她跪在台邊上待著! 在這個反應民意的場合里,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民意。
孟虹看了看,人在她前邊擠成了一團,她站起身來從桌子的另一頭繞了出去。
女人走到了檯子的邊沿上,面對底下的會場站好,跪下。
還是一聲沒吭。
現在場子里安靜些了。
有些人物們要講話。
他們在那上面花了不少時間。
再是需要選舉一些不同的領導和代表,議長,國家議會代表等等。
他們還準備通過幾個需要在北部執行的法律。
孟虹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走到放在台前另一頭的票箱那邊去,按程序像大家一樣投票,再走回來跪好。
她甚至還需要繞到桌子邊上,向那裡的人借到筆來在票上打勾。
上午大致上維持住了一個會議的樣子,到了中午一散場吃飯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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