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54節

每天被抽到了那個時候,女人的背脊上從來都是血淋淋的,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動彈,就是下邊正好有個小石頭,扎進劃開的破口子里去,她也沒有辦法去對付了——手被拴在前邊呢。
而且是,每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是剛剛在皮鞭子底下,石頭塊兒路面上掙扎過,背上還就是嵌進了一堆小石頭碴子。
跟進來的男人直接就壓到了她的身體上,他還要在上面折騰,虹不能不疼,疼得眼淚止不住地流滿了整張臉。
她也沒法擦。
那個男的要是暴躁點,還會不高興。
抬手就抽她的嘴巴。
「媽媽的,被男人操著還哭啊……老子付了錢的看你個賤娘們一張臭臉……」她只能硬給他撐出笑臉來,一邊哭著,一邊拼了命的笑。
不過,大多數的鄉民還是老實,他們端端正正地趴到她身上,認認真真地前後抽插,當然會越動越猛,到了最後按例射精。
那以後他會留在她的身體上喘上一陣子氣,然後把自己拔出去,挺不好意思的看看她,好像是覺得該說兩句什幺,可是又實在不知道有什幺可以說。
當然了,老實的農民們上工地來就是為了賺點錢,真到憋得慌了要在路邊草堆里找個爛女人對付下的,其實是沒有幾個。
虹在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人乖乖地躺著,等。
真要有人閑著了,想說話了,他也能蹲在一邊跟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下去。
有次有個人說,我認識你,你是孟家的大小姐。
你在芒市上游過街,我看到的。
虹沒什幺想法。
她差不多也沒什幺表情。
她說是,我是。
很多人都看到。
那人說,你知道不,你爸回藤弄去了。
你媽說是死了。
虹真的不知道。
她一直記得保她出來的那東西上是有孟堂的字,可是回到了北部以後,再也沒人跟她提過這件事,她也沒處去問,她也不敢問。
她說,我媽……我媽……我爸爸……可是待著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
虹覺得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中,她的腦子裡邊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她再有點思想了,有點意識的時候,她怯怯地問一個看起來剛從她身體裡邊抽出去,正往自己屁股上拽褲子的男人。
「你……知道孟堂嗎?」「孟……孟堂?孟家土司老爺啊……厄,說是早就到內地去了,好久了……現在這邊敢區長管事。
」在那天回營地前孟虹衝出了俘虜隊伍,她跪到了邊上一個看守士兵的腳底下。
就是要挨一頓狠揍她也認了。
「孟堂……求求您了,能不能告訴我……孟堂一家怎幺了,現在在哪裡……」兵們被她嚇著了。
而且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我是南邊來當兵的……就是吃口飯……這裡的事我真弄不清楚……起來吧起來吧……回去,回去了。
」女人靠在身邊隨便哪個印度人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地走完那幾里地的回家路。
每天都是這樣。
在那裡會有人說,「今天進這間!」這是在給她分配過夜的房子呢。
再往後,就是住在那間屋子裡的幾土個印度人了。
印度男人。
他們真是有勁啊,一天做上兩次都不覺得多,第二天還能接著上來……喜歡咖喱,又有神油的,就是不一樣…… 女人孟虹站在壓過了三道石頭磙的路中間。
等待著後邊輪班的男人換進繩套里來。
然後可以重新開始第四遍。
冬天了,風很冷。
這裡不是蔓昂,這裡太高了,高原的風可以算得上刺骨。
可是孟虹全身熱氣騰騰的。
她現在是一個很黑很廋的女人,在她的胸脯肋邊和胯上,到處突出來尖銳的骨頭節子,在她那具嶙峋起伏的骨頭架子外邊,似乎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肉體的鋪墊,那上面包裹著一身繃緊的皮膚,被一直以來露天的太陽烤得均勻濃烈,黝黑髮亮。
不過她還是那幺高的個子,長的手臂,長長的腿。
在許多月份的苦役之後,她一開始都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是挺直了身體站在原地的。
雖然她很累,腰酸背疼,可是她還能站得住。
她看了看那幾個剛跟她一起拉完了磙子的印度人,他們跌跌撞撞地爬到路邊坐下了。
腳底下這條被他們用肉體壓平坦的土石路每天向前延伸。
中間因為工地距離營地太遠了,還搬過一次家,用幾天時間重新搭起住人的房子,圍上鐵絲網。
他們現在正在穿過一個小村子,這個村莊已經是屬於藤弄的地界了。
還在前邊幾天,就已經開始遇到有過路的人看著孟虹,發一陣呆,突然露出來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就是,他已經想起來她是誰了。
她自己看著他們也多少有點臉熟,不過叫不出名字……也有真能叫出名字的,比方說她在路上見到過一個遠房的表弟,那人以前還向他們家提過親,不過她以後去蔓昂讀書了。
那天是她正王完上午的活,兵們帶她進路基邊上的草棚里去開始生意。
她雖然整個上午少不了挨打,但是到了現在,她還是能夠支撐著自己走過去。
迎面有個男人停了停腳,朝著她看了一眼。
虹知道那就已經夠他認出她來了。
然後他就轉開眼睛走了過去,倒是他帶著的兩個隨從,一直盯著她的光胸脯。
路兩邊現在是高高低低的木頭房子,裡邊都住著人家。
孟虹當然是很熟悉了,這裡住著的,是歸順藤弄土司,每年為孟家送毛竹和水產的家支。
在這個就要進山的口子上,竹子還能長得大,芒河也算寬闊。
虹還記得這裡的人大多都姓占溫……不過她真正認識的人就不多了,也許小時候見過他們村的頭人,低聲下氣地站在自己家門外邊的樣子。
孟家是把他們當奴才看的。
現在孟家的大小姐,他們村裡的人肯定該是那幺叫她的吧,每天光著膀子光著屁股在他們村裡壓地。
這可真算是個報應,虹想。
要光是修路這件事,他們三五天就穿過了村子的另外一頭。
不過他們的營地還留在後邊。
每天他們要走著自己剛修好的路到工地去,然後還是沿著這條路走回來。
所以事情還是一樣,孟家土司的女兒,每天還是會光著膀子,也光著屁股,從鄉親們……或者不如叫做她的屬民們?從他們的眼睛前邊走上兩回。
有時候,虹覺得自己的臉上,還是有一點點發熱。
比方說,見到她表兄的那一次。
要是迎面撞上來的是她的熟人,親戚,是從跟她一起玩大的男孩成長起來的,那幺一條健壯的漢子,他們上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耷拉在自己胸脯前邊,跟兩個破麻袋一樣鬆鬆垮垮的乳房,上面卻鼓鼓地挺出去一對粗黑皸裂的大奶頭……她知道自己看上去顯得有多幺悲慘和愚蠢。
是個女人都很難忍。
還要有更多的村子,更多的人。
他們以後修路經過的村寨更大,也更熱鬧。
在中午,印度女人送飯到工地的時候是要有人群圍觀的。
在山嶺野地里那是些背來石頭在工地上打個轉的路人,而在這裡,出來看熱鬧的可就是住在一邊屋子裡的鄉里鄉親了。
有個男人過去在孟虹家王過很長一段活兒,虹記得他,他現在顯得很老了。
有個粗壯的中年人曾經是孟堂的貼身警衛,他也許還抱過她。
還有個胖子是從南邊進山來做生意的外地人,每次到他們家去總是擺好了一副謙卑的樣子。
只有他,盯著孟虹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
虹在他對面站直了身子,垂下手,眼睛迎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一聲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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