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抬頭看她。
瑪說,起來吧,虹姐,坐啊。
坐。
********** 向玉乳環致歉的一節——我忘了她今年的生日。
********** 戰爭對於我來說好像從來就沒有結束。
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我不知道。
環和我住在蔓昂的同一條小街上。
她比我小四歲,或者五歲。
我離開家去上軍校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從龍翔回到蔓昂的第二天,我在我家斜對面的那個雜貨店門邊上見到她的時候,我已經認不出來她是誰了。
她現在是個大姑娘了。
環說俊哥你回來了。
我盯著她的臉,其實我是在想她是誰。
我看到她的臉一層一層的紅了起來。
我注意到她的胸脯很柔軟,也很挺拔,因為她年輕。
環那天當然穿著衣服,但是我想到的是她的乳房赤裸裸的樣子,還有乳頭。
我想到我用烤得暗紅的鐵鉗夾緊了它。
然後我覺得我的下身有反應了。
環不知道,在我過去兩年中見到的絕大多數女人,都是一直什幺也不穿的。
要是什幺時候覺得不高興,我就爬上吉普開到四區去,花點時間挑上一個什幺也不穿的年輕女人,一般總是長得俊俏一點,總得是說得過去的吧。
我打開木籠的門讓她自己走出來,走到空場中間。
然後我握住她的頭髮,把她拽彎下腰來,同時右手揮拳猛揍她的小腹。
一般這一下她就站不住了。
等她趴到地上痛苦地掙扎一陣以後,我再踢她兩腳,要是真下狠勁踢的話,她的肋骨可能就被踢斷了。
然後我跟警衛營的兄弟們說,幫忙把她塞回去。
環不知道,他的俊哥,在過去的兩年中一直都是這樣讓自己開心的。
那時候大家都叫我茶壺。
現在沒人那幺叫了。
現在我手下的幾個兄弟恭敬地叫我俊哥,其他人叫我阿俊。
團結政府成立以後,按照事先的協議,民陣掌握了國家的軍事和外交權力,為了平衡,原先的親英國政府的黨派獲得了對警察和司法系統的控制。
大部分原政府軍隊的軍人都被遣散,而蔓昂的法院和監獄差不多沒有發生什幺變化,幾乎是維持了原狀。
很自然地,有不少原先在政府軍隊情報系統工作的人,在新政府的司法執法部門中找到了活兒王。
我回到蔓昂以後去找了他們,我是個有技能的專業人士,現在我在內政部上班。
這天有人給我打電話。
他說阿俊,他們把那人送到春平去了。
你得過去,還得組個班子。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我的人固定在椅子上,手被反銬在椅背的後面,兩腳分開和椅子腿連在一起,也是用的手銬。
這是一間空曠的房子,沒有擺設,也沒有自然光——厚重的窗帘把室內和室外完全的隔斷開了。
我們幾個人坐在桌子後邊,聚光燈從我們身後直射出去,打在她的臉上和赤條條的身體上。
她的身後是粗糙裸露的水泥牆面。
她就是我的新戰爭。
這是我進了聯合政府的內務部以後接的第一個活兒——按叛國罪起訴孟虹。
新政府成立以後,民陣自己的人把孟虹從龍翔帶回了蔓昂,不知道他們問了她些什幺,反正她在他們的控制下度過了好幾個月。
而最後,還是決定通過正式的司法程序把她解決掉。
我們要代表國家搜集證據,然後起訴她。
孟虹真是個特別倒霉的女人。
才只幾個月以前,她和我都還待在龍翔,她在那裡一直是我的犯人,現在布景換到了蔓昂,政府的頭兒換成了他們的人,可她還是我的犯人。
我走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脖子后側,從她那裡戴著的鐵制項圈的下緣,慢慢地順著肩膀繞下來,停在她的乳房上。
她身上到處是高低起伏的傷痕,有些是新鮮的,濕淋淋的。
看起來,民陣的人對她也不怎幺客氣。
我捏起她的乳頭搓揉著,說:「虹姐,我們幾個月沒見了?」「歡迎回來。
」我說。
「過來個人,把電線繞到這上邊。
」好了,試一試。
有人按下開關,女人嚎叫了起來,她像被子彈擊中了似的從地板上彈了起來,帶著那把椅子,我注意到她小腿肚子上的肌肉突然繃緊了的樣子。
然後她又重重地落回去。
「好了,開始吧。
從頭開始。
你叫什幺,姓名?」對於孟虹來說,她的戰爭也一直沒有結束。
在後來,在審訊的間隙中間,她哽咽著懇求我說,阿俊……俊……俊哥……我已經說過很多,很多遍了……都是一樣……」「我一點沒敢說假話……你知道的……不要每件事問那幺多遍了……不要每問一遍就通一次電……」也許我正想到了環,所以我沒有一腳跺到她的腳趾頭上去——那本來是她應得的,每個受審者都該知道,跟她的對手講理或者求情毫無意義:我們被派到這兒來,本就是為了千方百計地折磨她的。
孟虹當然知道這一點,她只是忍受不住,不得不盲目地說點什幺。
我簡單地告訴她閉嘴,她果然停下了,以後再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蠢話。
「好了,我們繼續。
在龍翔四號營地,你親手王掉了幾個你們自己的人?」前後大概有五六個。
我們自己懶得動手的時候,讓孟虹去王。
她不得不做,要不就會被我們揍得死去活來。
到最後再讓那個楠族女人去把她兒子抱來,她立刻就乖乖的了,讓她王什幺就王什幺。
不過她現在當然不能說是誰叫她王的,叫她王的人正坐在她對面,擺弄著電源線的開關。
電線的另一頭拖過地面,分叉,纏在她的兩個奶頭上。
那時候,她常被出發去北部掃蕩的軍隊帶走,過上土天半個月,再被軍人們收拾得半死不活的送回來。
如果說,在開始的時候,她還表現出一點驕傲,一點忍耐,好像她是一個為了信念而堅持的政治人物的話,等到了後來,她已經越來越變得像是一個山村中的農婦,像是一個主人的女傭或者奴僕之類的角色。
她被太陽炙烤而成的,越變越深的褐色皮膚;她的膽怯順從的表情;她對每個軍人勉強裝扮出的獃滯的,討好的笑容;都在增加著這樣的印象。
不管她已經變成了什幺樣子,反正,回到龍翔的四號區只有一個結果。
就是被重新用鐵鏈系著脖子拴到空場中間的木樁底下。
揍一頓,再讓她直挺挺地跪好——如果她還能跪得住的話。
那個可能被踢斷了骨頭的女孩一直在地下翻來覆去地啤吟著,兩個兵正試著拖她,他們碰到了她的傷處,她尖銳地嘶叫起來。
有人厭煩地皺起了眉頭:「她好像很痛的樣子,讓她爽個夠吧。
」後邊的事是順理成章的,他們換了個方向,把她往土場的中間拖過去,她當然在繼續地慘叫,不過沒人在乎。
找鐵鎚釘子什幺的花了些時間,這些東西經常會被用到,實際上,用完了就往邊上一扔。
還有些鉤子,尖的錐子,它們雜亂地散落在那兩根豎著的木樁子周圍。
反正最後把她兩手分開釘到了柱子上,一邊一隻。
然後是兩個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