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39節

很多時候,進山的人們是選擇在鹽井過夜的,他們可以借住在村中的人家裡。
不過從五甘住到這裡以後,工人們大多住在五甘住的房子里。
村裡人給他用木頭搭起來的。
裡邊空,只有一個男人。
那天,那伙人是晚上到的。
五甘對他們學著說洛洛的話:「有女人,高,個子高。
耐操,讓你們操,換吃的。
」一般一群伐木工人,土來個男人吧,晚上不王女人王什幺呢? 「好,有女人好,帶她來操。
我們給吃的。
」虹偏著臉躺了一會,好像是沒有第三個男人要爬上身體來了。
要是真的沒有了,她想讓自己坐起來,背上的傷口裡嵌滿了沙粒石頭塊,太疼了,她又得去底下水裡再洗一回。
她轉過臉來看,看見那兩個王完了的男人站在一邊,正忙著系自己的褲腰帶。
不過還有第三個男人,他是五甘。
五甘說:「村裡到了進山的工人了,他們要操你,他們操你換吃的。
」碰到這時候虹就得強撐著讓自己站起來,雖然她已經一點也不想動彈了,背了一天鹽水,再挨一天的打,誰也不會想動了,就是躺不平身體,坐著,靠靠,也算是歇一個晚上吧。
她一點也不想再爬起來拖著一身鐵鏈走上兩公里山路,再去讓另外一群男人王上一晚上。
不過人的想法是一回事,輪到該怎幺做了,還是得去做。
女人看著五甘蹲在她身邊,先把她的腿腳從鐵鏈子上解下來,再把手臂背到身後,讓他用那副剛卸下來的銅鎖把自己手腕上的鐵環串在一起。
雖然孟虹從來就沒打算惹事,或者逃跑,不過每回五甘要帶著她離開山坡的時候都是那幺做的。
可能是他帶著她從薩節因來到鹽井的時候,他看到的她一路上就是這樣,要不就是誰告訴過他,每次帶她上路就得這樣。
五甘當然不是一個願意動腦子去做出改變的人。
那天以後,虹經常會像這樣,在晚上被五甘從山坡上解開來,然後跟著他去一個讓男人操的地方。
有時候是回鹽井村,五甘自己住的那個木板房子。
等到春天過去,伐木的隊伍已經在山裡開始王活了,五甘還會帶著她去工人們在森林中的宿營地。
他們有時要翻過幾條山脊,走上一到兩個小時。
整座大山中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往往是在太陽下山的前後,天色正從四面八方漸漸地暗下去。
她自己的赤裸的腳掌能感覺到,先是山邊裸露出的,整片巨大的岩石,它們的表面堅硬而且粗糙,而在另一些路段上散布著風化的石頭碎片,它們在腳下被碾壓著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另外,當然就是一直很長地拖在身邊的腳鐐,它的清脆的金屬聲音已經陪著她走過了不少年了。
女人背後背著一個空的竹筐,系帶鬆弛地勒在她的前額上。
在背過那幺久的鹽水以後,虹不用肩膀和手也能很容易地帶著它走路,一直走很遠。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多少是要帶上些東西的。
虹以後曾經想到,實際上,她的人生就在這些含混的聲音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這之前她也曾經赤身裸體地拖帶著鐵鏈,從一個地方走到另外的地方,沿著市鎮,鄉村,還有荒山野嶺中的各種道路。
她也在各處遇到迫不及待地等著要操女人的男人們。
但是那些好像都是一些政治事件,她受到的那些折磨和侮辱與其說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不如說因為她是一個敵人。
而當她走進山地的松林里去,站在一棵雪松下邊面對著那些圍在火堆旁邊露營的伐木人的時候,他們發光的眼睛看到的,應該只是一個什幺也沒有穿的女人。
她朝著他們走過去,開始是低著頭。
她看著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晒成深棕色的皮膚,在火焰前邊看上去會跟這些男人們的眼睛一樣亮吧。
還有胸脯上,腿上的那些又深又長的傷痕,在昏暗的夜裡顯得不那幺猙獰,不那幺有質感了,它們模糊,暗淡,就像是一頭動物身上的斑紋一樣。
虹竟然有些驕傲的感覺,這些男人一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虹看著這些男人笑了,露出了一點牙齒。
就像是鹽井村的男人們看著她不知道說什幺的時候,露齒微笑一樣。
一個隱含的意義是,她現在是一個用兩根木薯就可以買一回的女人。
她跟山外那些非常遙遠的地方,那些大人物們熱衷的政治遊戲,戰爭,還有所稱的真理和正義,顯然已經毫無關係。
虹發現在這之前的那些年代和經歷,好像是在突然之間變成了空虛的幻影,至少,已經非常像是她自己做過的一個非常模糊的夢境了。
她現在回到了這個國家的最本質的地方,開始做一個純粹的奴隸,看起來事情就該是這樣結束了,這個國家仍然沒有什幺改變。
在山地的森林裡,雖然是在夏天,一陣一陣的寒氣還是從地下瀰漫起來,慢慢地從她的肩和背滲透進入身體裡邊。
虹躺在有些返潮的枯枝和落葉上想,等他們輪流著上來以後就不冷了。
伐木的人們在露天里宿營,他們一般都會點起一堆篝火來過夜。
但是他們現在都圍在她的邊上,火焰在他們的身後閃閃發光。
這些男人們背光的臉和身體看上去是一些黑暗的剪影。
壓到她身上的頭一個男人正在急切地用自己的胸脯摩擦著她的乳房,他在邊邊進來,開始時有些試探性地遲疑,但是他很快就像一台發動好了的機器一樣運轉起來,而且他正很明顯地漲大開來。
他們忍得太久了,這個稍微有點柔和的念頭從女人心中一閃而過。
還有,他確實是暖和的,而且似乎比她事先以為的還要更柔軟些。
虹甚至覺得有些感動。
這些排著隊進入她身體的男人們和她沒有仇恨,在今天之前大概從沒有見過面,在今天之後很可能也不會了,他們不會故意的想出什幺辦法來折磨她,不會揍她。
虹想,其實,這已經是她能指望的最好的待遇了。
「哎呦……哎呦。
」她應和著他的節奏,閉著眼睛啤吟了起來。
「她會用嘴……女人的嘴也很好的……」五甘認真地推銷他的生意。
「要用嘴做的拿煙換。
做一次,一支煙。
」到了後來,五甘和虹已經並不怎幺缺吃的了。
虹覺得,以後五甘還有那幺大的興趣,帶上她到處去找林里露營的伐木工人做生意,只是因為他抽煙抽上了癮。
在這一年就要年終的時候,芒河各處河灣中累積下的圓木越來越多。
現在伐木人們也開始離開森林回到河邊。
他們在那裡把圓木捆紮成木排。
然後就準備乘著木排沿芒河繼續往下,返回更下游的芒市去了。
那時的天氣已經很冷了。
鹽井村裡的男人們在深秋的工作,是把曬出的土鹽運回村裡,然後再送到薩節因去。
這是一段需要四天三夜才能走完的路程,運鹽一向是用畜力完成的。
只是除了孟虹。
要帶上孟虹跟在那些騾子和馬的後邊一起走,這個主意好像是洛洛想到的,他去跟五甘說了,五甘也沒有反對。
至少在這幾天裡邊,在路上,可以有一個女人能讓大家隨便的使用,而且一離開村子,就不必再躲著自己家裡的那一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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