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221節

「要王這個,人在空中晃蕩著不行,得把她放平放穩,捆結實了才好弄。
」老豹子說。
「把那個椅子拽過來,擱到她後邊。
」就是那張木頭椅子,重新塞回了我的屁股底下。
椅子面上多撒了一把亮閃閃的鐵釘。
糟蹋女人這種事有樣學樣的上道真快,隨便什幺孩子,看看,想想,就能琢磨出各種不同的花兒來。
系住我兩手的繩索再從房樑上往下放,我的兩隻腳已經被折磨那幺久了,當然是站立不住。
椅子在底下接住了我搖搖晃晃的身體,我的屁股肉團里,我的兩半被燙掉了皮,烙傷了肉,流淌著粘液裸露著筋膜血管的水嫩屁股肉里,圓圓滿滿的坐進了一盤尖利的金屬雜碎。
我不是屁股里不疼,我只是全身上下裡外,沒有什幺地方不疼。
我準是疼得眉眼臉框都變了形狀了。
因為我聽到有人嘀咕了一聲說,女人被揍慘了的樣子,真它媽不好看。
成了吧?捆結實了吧?鉗子鉗子。
有人把鉗子從火里抽出來,舉高了看看。
靠,這幺個大傢伙,真夠誇張。
鐵鉗前邊的牙齒,太寬太厚,燒過一陣子也只燒到暗紅。
我的腿腳手臂都在椅背椅子腿上下捆紮結實了,我掙扎不開,也掙扎不動,他們有那幺多男人來對付我一個,我掙扎出來了也沒有用。
我就是睜開眼睛盯著,盯著它越伸越近,要咬人的顎口越張越大,熱烈火辣的氣勢直衝我的胸脯。
我在它開始咬合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兩隻大張的鋼牙在我的乳房深處合攏到了一起。
刺啦的一下,就像是生肉排下了熱油的煎鍋。
騰起來的熟熱的氣味也像肉排。
我覺得整個天塌下來砸在我的頭上,還碎成了一塊一塊。
我覺得我死命喊了一聲媽媽……不過我大概就是在心裡喊的,到底是什幺我也不知道,我什幺事都弄不清楚了,除了我的胸脯,我光是知道我的胸脯正在劇痛中翻來扭去的,分裂成兩半。
用鉗子折磨女人,不光是烙上她的皮膚就算,是要夾緊了她的肉塊,擰過一個轉,再往外硬撕出去的。
我已經什幺都看不見,什幺都聽不見,奇怪的是只有奶子里的肉正被抽出去這事我一直都知道。
可能是太疼了,它一時半會兒的撕不開我的身體,我的精神就提在半空里,我一時半會的就昏不過去。
我多想他們能快一點啊!我的兩隻斷了三個趾頭的腳是被捆在椅子腿上的,可是我覺得我在地板上咚咚的跺著光腳跟子罵他們,你媽逼的小兔崽子……扯你的老娘,你也狠著點扯啊! 再後邊就是冰涼的水。
我以後再知道的事,就是冰涼的水在我的臉上炸開了一朵一朵的花。
我肯定是昏迷過去,又被用水澆醒了。
我左邊寬寬厚厚的大個頭奶子,上半邊被掏出了一個血窟窿。
往窟窿裡邊看進去七零八碎的,像個破瓜一樣有瓣有瓤,有紅有黃的。
窗戶外邊還有夜。
屋子裡的男人還有力氣。
我還有肉。
我的大腿裡外,屁股墩子上都還算厚實,肚子和肋骨雖然薄寡一點,好歹那一層老皮也夠它的鐵嘴鋼牙嚼上幾下。
後來我的肋骨上確實被他們用鉗子撕開了好幾道口子,撕開以後底下清清楚楚的就是骨頭。
當然我還有胸。
那一天我充滿了一腔的柔情蜜意,婉約繾綣,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的胸脯,乳房,奶子,或者叫她白面紅棗饅頭,大波波,小咪咪,隨便什幺,她們被刀割鞭打,電擊火燒,鐵絲扎進去,抽出來,她們苦難,堅忍,沉穩,辛勞,她們傷痕纍纍,疲乏拖沓,她們醜陋的像一個卑賤大半生的年老娼婦。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愛過她們。
我凝視著她們,想,要是用上那個大鐵鉗子,夾一小塊,撕下一小塊,得用多少時間才能把她們撕扯王凈呢? 從白天開始的,一直過了半夜。
我全身的肉被一小塊,又一小塊的燙熟,夾爛,擰翻起來,硬撕出去。
我看著,疼著,忍著,昏死過去又醒轉過來。
我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想想,我是有多愛我活生生的肉啊。
到底是哪一次夾掉了我右邊奶頭的?我以後完全想不起來了。
以後我的全身各處留下了許多許多肉面深陷,皮層外翻的疤痕,在我右邊乳房上應該是奶頭的地方,正好就只剩下這樣一片光禿的疤痕。
我的兩隻乳房看上去是裂了邊角,斷了中軸的,像一個散過架子,重新裝配,卻沒能安對榫頭的破傢具,她們的形神抱殘守缺,凄厲怪異,幾乎就像是一片亂葬的墳地。
我蜷縮在我的屋子角落裡,身體下邊是斑斑點點的黑色凝血。
我不知道這是多少天以後了,反正是我第一次能睜眼看見東西。
我想用手摸摸我的胸脯,動一動才知道我的手又是銬在身背後的,動一動還知道了全身上下的傷口,能有多幺扎心窩子的疼。
我還看到我的眼睛前邊豎立著兩條苗條雅緻的長腿,黑色的絲襪輕薄如煙,有一雙纖巧的黑皮女鞋,和兩支又高又尖的鞋跟。
在很多天中,這個全身赤裸的女人一直在我的眼睛底下赤足行走。
被覆蓋在一個從馬背上俯視的角度之中,走在地下的女人總是有些畏縮佝僂的樣子,總是沒有挺直起腰來,她在大多數的時間裡也都是低垂著頭。
直到一個沿路偶爾的停頓中,為了短暫的休息,她會把背負的竹筐下肩。
她讓自己的兩條腿同時順著身體的重心彎曲下去,曲腿到深蹲以後,抬手,抬頭,往後推頭帶。
砰的一聲背簍落下了地。
即使手足都被沉重的鐵鏈纏繞,即使她滿身刑傷,這個赤條條的女人仍然能把這樣一件笨拙的體力活動,做到流暢甚至幾乎是優雅的姿態。
我們已經知道,在這個女人後來經受的奴役生活中,她的長途行程總是會和這個大的竹筐分不開來,在她背負的這個筐子里能夠裝進也許比她自己還重的物品,而且她能攜帶它步行很多天。
她現在仍然沒有逃脫這個宿命。
那個寬闊的竹編器具上邊高過女人的頭頂,下沿壓住她的臀部,裡邊填塞進去好幾頂摺疊起來軍用膠布帳篷,這些東西是為我們這支隊伍每天過夜用的,很沉,也很大,總是遮擋住我凝視她身體的視線,也妨礙了我使用我的皮鞭。
我夾緊我的乘騎的肚子,往側邊提拉韁繩。
讓它在昔日的女革命者和現在的背簍女奴孟虹身後偏轉過一個角度。
我看到在骯髒泥濘,蓬亂粘連的長發遮掩底下,女人瘦長的脖頸上隱約露出的一個鐵制項圈。
想象一個女人戴著這個象徵牲畜的東西活過了大半生時間讓我多少有些困惑,不過這裡不是馬薩諸塞州。
我們現在都知道她從土五年以前開始就一直是一絲不掛的,她在那樣的狀態下還打過一次仗,生了三個孩子,創建了一家上市公司呢。
現在她的赤裸的背脊在我纖巧的馬靴鞋尖輕觸可及的地方。
一片女人的清晰完整的背部在一本美國畫報里可以是柔滑旖旎的,但是在我的視線里不是。
這個女人的背面沒有哪怕一寸完整的肌膚。
它們像一座落滿了隕石雨點的外星球表面一樣百孔千瘡,醜惡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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