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204節

班納告訴馬爾加,邊境邦的部長們,也就是所有那些最重要的官員已經組織了一個代表團前往首都議會,他們去那裡呼籲國家把良心之眼投向他們所謂的"地獄之火炙烤的人民",實際上那就是一個逃走的借口,他們當然沒有回來。
邊境邦政府的其他僱員也已經根本不再上班。
邦首府跟他們一直以來走過的鄉村和城鎮完全一樣,變成了一座沉默寂靜,無可如何地等待死亡的大太平間。
班納和馬爾加掉頭向北向東,重新深入疫區。
和他們在一起的有一個失掉全家親人,被馬爾加的上帝光輝感召的印度農婦,一個始終背著一條黃鹿皮口袋,到處為他的兒子尋找醫生的鄉村地主,還有一條自己找上他們,一直不肯離開的黑狗。
四個人和一條狗沿著白沙江走到了靠近鄰國的地方。
在那時候地主已經最終拋開了所有關於醫生的想法,他現在堅持要找的是那個住在錫山的女人,她的聲名正在邊境兩邊傳揚開來。
傳奇的女人屬於人文領域,班納土分喜歡。
而馬爾加已經心力憔悴。
如果一個巫女才是主的指定,他也會服從,並且努力去體會神的意義。
他們的印度女人沒有說話,但是他們中只有她會掌握一條船。
她甚至不是用木漿,她大多時間裡是在獨自沉默地沿著江岸,用纖繩把他們的小船拖向上游。
在到達錫山的時候她的赤腳骯髒流血,紗麗的肩膀和下擺也已經碎成布條了。
在開始的時候,罕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答應這些神情恍惚的印度人。
印度對他的錫山很重要,可是他當然清楚孟虹是一場他自己導演的鬧劇。
不過一個守地出租的人肯定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印度土豪打開他從不離身的黃皮袋子,那裡邊裝的是黃金。
有些奇怪的是這些裝滿了大半口袋的金子都是製成的器具,是各種樣式的項鏈手鐲和腳環,還有精緻的小鼻鈴鐺。
馬爾加不禁想起來,這個農夫一路上對於沿途樹下門邊那些死掉的女人的興趣。
罕在這一天親眼所見他付出的一切都得到了回報。
生活可能總是輪迴,運氣竟然也可以輪迴|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
不過他本來也許還應該想到,人生願望的滿足感可能帶來的終極意義。
罕在孟虹離開錫山前往印度的第五天開始發病。
他在死以前許多次地回憶起了孟虹的身體。
如果那個女人還在這裡,她現在很可能正騎在他的胯上套弄著他,罕甚至會產生那也許真能治好他的幻覺。
按照在錫山行之有效的運作方式,馬爾加們除開孟虹自己之外還帶走了抽打孟虹的鞭子,她的手銬,還有脖子上拴她的鐵鏈。
他們甚至想辦法把那匹馬也裝到了船里。
金子的價值遠遠超過這一切,不過他們用不著小天和波乃。
夏天已經長到一歲,可以不用吃奶,孟虹現在只能希望波曼拉對她有一條好良心。
而波乃反正就是那個樣子了。
孟虹坐在船邊上,只是在計算著自己大肚子的準點時間,她對這個東西一直覺得土分茫然。
他們一開始的打算肯定是去那個地主家裡找他的兒子。
但是似乎在他們經過的所有地方,他們遇見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孟虹。
他們想做什幺完全無關緊要了,他們只是在做著所有別人想要他們做的事。
孟虹開始是自願的,她努力地和每一個躺在地下,還沒有完全斷氣的男人性交,不過馬爾加,班納和地主很快就都加入進去。
他們輪流著用鞭子抽打這個赤身裸體的大肚子女人,在她精疲力竭地停止俯仰套弄的時候迫使她繼續前進。
山地和田野中的住戶零星散布,當他們這個瘋狂的隊伍走進城鎮之前,那裡邊還能行動的活人,已經把所有不能行動的活人全都拖出了家門,能夠略微行動的人或者是自己爬到路邊上來,他們混亂地倚靠在一起,因為病痛而嘔吐,排泄和哭泣,那些意識仍然清楚,知道他們正在等待什幺的人可能已經褪下褲子,匆忙地自慰著使自己預先勃起。
這個萬頭攢動的群體沿著貫通城中的大路延伸出去,像一條渾濁污稷,波浪起伏的河流。
班納很喜歡用鞭子抽女人這件事,那對於他是一種文化。
他的所有這些同類為了挽留生命所做的絕望掙扎也是文化。
馬爾加卻發現他正在做的事與他的信念漸行漸遠。
他不愛這個叫孟虹的異國女人,他總是不能把這個女人使用的方式和神聯繫起來。
無論怎樣說服自己,孟虹都更像一個魔鬼。
但她是一個被他的人民以魔鬼的方式需要著的魔鬼。
他現在還能做的似乎只能是憎恨全體人民了。
他憎恨他們所有人的褻瀆,愚蠢,粗俗,狂熱,集體無意識,還有惜命如金的不崇高。
他的幻視本來是一個孤單站立的瘦高男人,和一個正在他腳下悲哀地死去的白衣少女。
而現實的救世主卻是這個赤胸光腚的大腳女人。
他們用了三個白天和兩個黑夜才終於從一座城市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
他們停留在麥地邊上準備度過第三個黑夜。
孟虹和馬被拴在一棵無花果樹下,孟虹在三天兩夜的連續性交后已經氣息奄奄,她當然也被抽打的遍體鱗傷。
每當女人從一個男人身上爬開,匍匐在地下喘息啤吟的時候,班納,地主,還有他自己都必須立刻動手,用皮鞭驅趕她全身顫抖著爬向下一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們,周圍成百上千的人會立刻蜂擁上來做同樣的事,這與他個人的意願根本無關。
馬爾加帶著皮鞭走到樹下去,他們的女人正在樹下捧起孟虹的頭喂她喝一口水。
馬爾加在那裡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他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試驗了揮動皮條讓鞭稍向後旋轉,使它可以落在自己赤裸的脊背上。
馬爾加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動作生疏笨拙,不過他在練習,他在剩餘的一生中一直有規律地鞭笞自己,沒用多久他就能沉重、猛烈,但是仍然姿態流暢地做好這件事了。
所有這些事毫無意義。
所有這些事和他的神毫無聯繫,但是也許緊密相關。
他沒有去收拾扔下的那些衣服鞋襪。
赤身裸體的馬爾加跨下田埂,踉踉蹌蹌地走過收割過後的麥地,向前勃起的生殖器官暴露出他的褻瀆,愚蠢,粗俗,還有狂熱的生命無意識。
他在那天第一次開始懷疑,一顆苦難的,屈辱的,漂流的,傷痛,操勞,欣喜,思念,怨恨,期盼,恆久堅持的普通女人心,比他的愛和神更加強大。
那條黑狗跟著他跑出去一段路程,不過馬爾加再也沒有回頭。
孟虹知道她自己最終也染上了瘟疫,是在她清醒過來之後了。
女人躺在山路邊上的一間馬店裡慢慢回想,有哪些事情是確實已經發生的。
被帶到印度來大概是真,但是孟虹再也沒有弄清楚她是怎幺樣和為什幺留在了這個小店裡。
她可以想到自己那時大概看上去就快要死掉,人家把她隨便扔了個地方。
馬店老闆告訴她說,店裡的夥計就是從門邊把她抬進來放到鋪板上的。
她昏迷了很多天,但是最後卻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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