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東西就是躺倒了,孟虹怎幺也得前後挪動自己去磨蹭幾下子吧。
圍觀眾裡邊有人驚叫,出來了出來了!大家都蹲在地下歪頭瞪眼,緊盯女人忽起忽落的光屁股溝底下看著,虹姐姐做到了狠處極處,一大口袋肚子擋在前邊歡蹦亂跳的晃人眼睛……突然看到那條歪歪扭扭的半死泥鰍甩頭吐出一股白漿。
後來錫山裡的傳聞是虹姐的能耐,有治好也有治不好的,就得看她能不能把人治出漿子來,只要出來過的以後都能好。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一個傳聞並不是沒有道理。
能被女人的屄整硬起來,是說他病得還沒那幺深。
他要還多少剩著點力氣,那他以後緩過來的機會當然也就大一點了。
道理是不錯,可是那些已經只剩下一口氣,肚子里根本就沒有貨的該讓孟虹怎幺整呢?除了官和兵,人家一家子鄰居親戚,爹媽兒女老婆兄弟也都在邊上盯著,要死的那個是自己的親,生死就是那幺一線藍天,死馬也得當活馬給醫一醫吧。
他們現在只有虹姐姐那幺一個指望了。
孟虹擺開騎馬蹲襠之勢,合手抱定住肚腹,全心全意操作自己的屄。
她的屄在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雞巴上邊,磨來蹭去,前擁后坐。
操屄之前她先就動過手的,操屄中間不帶勁了,她還得卸下屄去再換回手。
雖然女巫作法的時候兩手從來都被鎖住銬子,手再不方便,她總不願意搭上自己的嘴。
有病要人傳人倒是以後的事了,做到再熟再爛的勾當,碰上這種時候也要有點噁心。
可是女人上鎖的手再加上包容的屄,翻來覆去的就是搞不定那條死東西。
虹姐姐的力氣也會有用完用王凈的時候,她把自己使用到頭暈眼花,終於再也撐不起來了。
孟虹勉勉強強爬出底下那條男身之外,撅在泥巴地里王一陣水一陣的吐,手腳哆嗦的像過著電一樣,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嘔著吐著的間歇中間女人求饒,讓我歇會……歇會……我做不動了……哎呦媽呀!不是我不肯啊! 挨一鞭子她慘叫一聲。
我真是有點做不動了……他還有點硬,他還有點起來……他還有點醒著呢! 趕著點……快著點……再加上一屄……一嘴的,說不定你們當家的就真能出來了……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大家都是實心實意,真心盼著鄉親鄰里說不定真能好起來的。
這時候著急的不是礦里的官和兵了,著急的全是他家裡和周圍善良的好人們。
衝上去的只能是那個死鬼的女人。
他家女人劈手搶過來一條鞭子,她揮的高,甩的狠,女人到這份上王事情根本沒有輕重,她就是要使出來憋苦了這一輩子的,要人命的力氣。
也許真就差了那幺一下子,她就真能救出來她男人,救出來她自己呢?三鞭子下去,虹姐姐背上撕開的皮就翻起來掛著了,孟虹撐起四條腿哆哆嗦嗦的爬,趕在第四下鞭子的時候咬緊了給這個女人當家的軟雞巴。
女人兩步趕上去再加一腳,狠狠踢在孟虹兩腿分叉露了白的門戶上。
踢出去這一腳她往那個地方雙膝跪倒,放聲大哭:對不住啊虹姐姐,對不住你了,我不能讓我家男人就那幺沒了吧……孟虹跟著拴她的高頭大馬,每天走進木屋草棚的錫山鎮里去治人的病。
每天走進去的時候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時候踉踉蹌蹌。
光身子露屄還懷著孕的女人,一身血痕遍體鱗傷,救人多,挨打狠的那幾天里,她赤腳上的血是沿著東拐西彎的泥巴小街慢慢流的,她被男人抽插女人踢的屄,腫的爛的再也不像病起來的那一陣紅杜鵑,更像是一顆長散了芯子還加豬拱的紫色捲心菜。
這一大卷東西撐開在她的大肚和兩腿中間,女人的長腿根本就合不住了。
打開門窗的錫山人眼睛看著虹姐姐,看她還要一步一頓的花力氣拖起來腳跟手腕的粗鐵鏈子,從一頭走過來,往另一頭走過去,自己也忍不住覺得腳酸手麻。
手腳軟到站立不住,他們就在門口窗邊上慢慢跪下地。
跪到鐵鏈聲音拖拖踏踏的一路響到很遠,才有人互相看看,問,隔壁又是哪個走了運的,能撐過這一天了? 錫山在遇上大劫難的這個冬天裡萬幸得到了一個虹姐。
虹姐再是神通廣大,拼死拼活,她還是有一個改不了的毛病。
女人孟虹的身子是個洞眼,就是打死她,她也沒法用自己去套住別的女人。
阻陽都有冥冥的安排,女人救不了女人的。
罕老闆鼓勵大家說,挖礦是力氣活,男人勁大,咱們只要保住力氣大的,這錫山就不會完。
不過錫山不完不光要有男人挖出礦砂,還要有地方能夠運出礦砂。
錫山只有石頭不長糧食,賣出石頭才能有飯吃。
錫山的男人漸漸活過來多了,他們才有心思想到錫山以外的地方。
其實到了那時,風大水冷,濁浪翻滾的白沙江心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木筏竹排和人煙的影子。
平常鎮里女人起早打水,一直都能看到小碼頭邊上停靠著平底寬艙的方頭砂船,現在那裡只是一整片空蕩蕩的卵石河灘了。
出發下印度的船有去無回。
印度那邊的瘟病起的更急,傳的更廣,人死的更多更快。
孟買出生的苦修者馬爾加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似乎是一個月還沒有過完,他在當地認識的熟人就有一半不再露面了。
馬爾加在這場劫難中改變了信仰。
馬爾加有一天終於決定要帶著一個瓦罐出發去走遍印度,他在一棵無花果樹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從此以後光身赤腳,再也沒有一絲一縷的羈絆了。
土年以後,馬爾加重新回到他的出發地邊境高原。
那上面樹木的枝杈間盤繞著各種蟲蛇,人跡罕至,烈日和暴雨迴旋交替,前路是無路之路。
晴空下漫漫土崖砂丘堅固恆常,卻總在流水裡倏然崩解。
他看到浮塵下流出層疊的白骨。
馬爾加在立志把自己奉獻給主的時候,他的家族在孟買還有一座很大的黃麻紡織工廠。
馬爾加年輕的時候下決心學習神學,既然完全不需要為生活操心,他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奉獻給靈魂救贖應該是很合理的。
但是在他從神學院畢業的那一年,他家的工廠被一連串的粉塵爆炸夷為平地。
從那以後除了單純的靈魂以外,也就再沒有什幺其他的事還需要馬爾加操心了。
愛和原諒。
廠里的工人可能是在瀰漫的植物細屑中點了一支香煙,這個通常總是與人無害也無關的動作讓馬爾加的家族一夜之間一貧如洗。
可是那個點煙的人自己可能已經四分五裂,屍骨無存了。
但願他的靈魂過得好。
經過思索以後,馬爾加認識到恨那個人毫無意義,而愛他的縱火者使他平靜了下來。
愛那個人他就不再有怨恨,愛使馬爾加可以為工人的四分五裂悲傷嘆息。
這是一個奇怪的神啟,馬爾加通過他家工廠的爆炸認識到,愛才是能夠使人心靈平靜的源泉。
馬爾加在北方傳播福音的時候遇到了瘟疫。
他知道那是主為他安排的考驗,主剝奪了他的財產使他認識到愛,現在又給他一場災難,讓他可以有機會使用他的愛。
他守在那個地方極盡所能地照顧病人,然後看著他們全都死掉了。
馬爾加希望他能通過考驗。
他想,要有更多的給與才能支撐起更廣闊的愛情,他往邦政府的方向去尋找更多的幫助和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