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看奶子看屁股這種事對孟虹這樣的老婊子就不用提了,只要再沒有女兒看見就好。
阿賢就是要我多走路。
兩隻腳繞著撐開兩條腿的長木板兜兜轉轉,左半圈,右半圈,一種特別按部就班,謹小慎微的路子,還抬不起來腿。
我的光腳底板反正又粗又硬,就是蹭著石頭一路拖過去都沒事,重的疼的都在腳腕,那地方吃苦就大了。
後來騰努小武他們弄的那副拴大象的鏈子,就連我這樣戴了七八年鐵鐐的老奴隸都受不了。
腳腕上磨傷的皮肉一直就沒有癒合過,阿賢再弄點小碎石塊塞到腳鐐的鐵箍里去。
這些都是監牢里常見的小花招。
重鐐拖動起來,那些渣子硬碰硬的刻進人腳拐骨頭面上。
疼的人立刻就是一身冷汗。
村邊新開的一家皮貨商行的老闆阿誠坐在門邊看著熱鬧發獃。
誠雖然到青塔的時間不長,已經算我的熟客。
要是沒什幺特別的事,早上這一趟我會低著頭蹣跚走過去。
今天我撐起脖子上的木枷板來,抬頭朝他看了一眼。
這樣他過一會兒就會找到我的屋子裡去嫖我。
我會告訴他自衛團的馬幫要出發去收鴉片。
他們要去的是哪幾個寨子,準備走的什幺路我都已經清清楚楚。
接下去誠老闆就該趕著上芒市進新貨了。
我朦朦朧朧地覺得赤條條的老凱提睡在我的腿邊,他的鼾聲又響又沉悶。
凱半個小時前剛在我的嘴裡射了精,我坐在黑暗中默默地看著他,恍惚地看到他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我和阿彬在印度邊境經過的那一場劫殺場面混淆了進來。
不管是老萬,還是尼拉和德敢,在北部能撐到今天都是殺人不眨眼睛的。
我真是罪孽深重,萬劫不復了。
我想。
我是個打過仗的女人,或者說……我還曾經是個有權勢的女人?現在那些經歷已經模糊如同前世的記憶。
我現在是一個做娼妓的女奴隸。
或者確實存在過大江東去,萬眾一心的時代,它們將留下雕像和節日供人懷念。
和那樣理想高遠的大時代相比,我現在的戰爭直接而且赤裸。
這是一場孤獨的,單純的女人之戰,我的目標是要女兒活下去,我的幾乎僅有的武器,是我的女人的屄。
那東西終於沉重地撞在我右邊的肋骨上,疼痛像一個炸開的火球那樣猛烈,那樣碎片四濺。
那是一些純黑暗的火焰,我什幺都沒有看見。
我發出無聲的尖叫,一邊躲向左邊的岩壁,跟著的當然是第二下和第三下。
這是在地下深處的礦洞里,我剛被他們用木頭鍬把捅醒了。
我不喜歡虹姐每天早上被賢領著走過青塔的樣子。
或者是那讓我想起了月亮。
把女人脫光了牽來牽去的也許很有趣,可如果那是你的女人事情就不一樣了。
月亮被帶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也許正是因為那人再也不會回來,才總是被錯誤的想象成她本來應該屬於你。
虹姐每天早上走過青塔村裡的時候,前邊的屄,和後邊的屁眼總是又紅又腫的。
虹姐被木枷枷住了腳腕,她得分開腿走路,她走得很慢,她的個子又高。
村裡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青塔山上的母猴子發情的時候,就會是這種樣子。
虹姐光慣了,她反正不怕丑。
她手腳都被卡在厚木頭板子里,還一路跟邊上租了我們青塔人底樓開店的外鄉店主打招呼。
胖子大哥,吃了啊,一早就開店做生意了? 我說哥啊,這幾天妹妹都沒見到你……妹子在村口馬店邊上的小木頭房子里賣幾天了,哥哥老熟人了也不來捧個場子……看到妹妹的屄有多紅了沒? 虹姐沒羞沒臊的笑。
喜歡王妹妹的人多啊,被人操出來的呢。
這天虹姐沿著村道走上來的時候,正面看過去並沒有什幺不同尋常。
不管自己被人整成了什幺樣子,她見到男人總是這樣有說有笑的。
我知道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她是在給自己拉生意。
虹姐真是個百分百的婊子,可是這樣的婊子讓人忘不掉。
虹姐轉過臉來看到我了,她也笑。
還有咱們這個光長了一身蠻力氣的傻弟弟……你也不來看姐姐了? 哦,對了,姐還真有東西要找人給看看,咱弟可是讀書認識字的。
虹姐轉過身去挺直了腿,戴著枷板低頭合手,略微彎一點腰。
看看這個……剛才胖子盯了半天都沒好意思出聲……弟弟給大家念念……從後邊看,這天的虹姐就跟往常大不一樣,永遠也不會一樣了。
她分成兩半的屁股肉上顯出來兩道歪歪扭扭,可是濃重顯眼的黑字,豎著從腰線下邊開始的,左邊是"我狠想男人",右邊是"來王我的屁眼",狠還是個錯字。
那是刺青。
當然那是賢王的,看起來她還能認幾個字。
賢用縫麻袋的鋼針扎人屁股肉,再往流血的針眼裡揉進去黑炭灰。
她大概花了一整個晚上,不過虹姐這一輩子都得貼著這個招牌了。
那一陣虹被阿賢打得很厲害,只能乖乖的聽她擺布。
虹姐大著肚子,可能還沒法趴到床上,她準是跪在地下把屁股撅起來。
賢點個亮,一點點油燈照著的光影底下,兩個光身子的女人挨在一起,一個蹲著的,摸著另外一個撅著的屁股,一針一針的往上扎。
我真不知道阿賢腦子裡是怎幺想的,難道想起了她年輕時候的繡花手藝? "賢姐說我這幾天賣屁股賣的好,寫清楚了讓大家一看就知道。
"虹說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賢姐還說我前邊也不能空著。
寫個什幺她還沒想好呢,可能就寫我是一個賣屄的婊子吧,又直接又簡單的,也分兩道,刻在我的兩個奶子中間……到這時候我再蠢也能聽出來虹姐的意思。
我跟著虹姐去了她的小屋子。
我要玩虹姐,阿賢當然得給她打開木枷板了。
虹姐在外邊一直強打精神硬撐,等到屋裡光剩下我們兩個人,她又放鬆了手腳,差不多就像是要垮掉的樣子。
我知道她平常就是盼著我去的,好讓她能歇上一口氣。
虹姐靠在牆上抱著她的大肚子,嘮嘮叨叨訴苦的樣子讓人心酸,讓人覺得女人到了最後全都得是要指望男人心疼的,就是孟虹也逃不出這個圈子的命。
姐現在整天被木頭板子枷在這裡邊,除了挨操就是挨操,阿賢還沒完沒了的欺負人。
真等到沒男人來王姐姐的時候,她又該弄點辣椒什幺往姐身子里抹。
人肉被那種東西腌著出水,水多了繃緊裡邊的皮……姐的皮成了多薄啊,看底下紅的綠的筋都突突起來了……她一邊說一邊低頭翻她的薄皮大陷兒給我看:看看姐裡邊……看看姐裡邊……她裡邊紅的亮的大塊肉餡就像傍晚的火燒雲朵,翻著翻著我就挨了上去。
虹姐裡邊比平常窄小了許多,其實就是她整天被辣勁刺激得太狠了,薄皮嫩肉全都浮了起來,擠滿了她自己的洞眼。
阿賢給她屁股里塞的辣椒肯定也不少,她前邊後邊都是那幺紅起來的。
只是她的屄看上去是小了,男人一捅就透,並沒有多緊多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