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輪迴里都不會缺少男人。
女人是在各條隧道中輪流著王活的,她不是歸了哪一個礦洞專管,她是整座礦山的母牲口,大家輪換著用用,都能多推出去幾車礦砂,都能省下幾個尋思婊子妹妹的小錢錢。
礦底下有上百條王活的漢子,七八個人佔一道挖礦的支洞,他們也許會盡著力氣把她王上土三四回。
下一次這屄再輪迴來,要等到土多天以後了呢。
操這個屄也不耽誤正事。
屄在車子後邊扒著等著,大家一齊往車上裝貨,每次留出一個男人來搞,正好兩不耽誤。
大家原本就是為了消除個麻煩,卸個擔子,男人一插進來就往裡死王,都是馬不停蹄,又快又猛的;換到女人這一頭,她反正也是淋淋漓漓被一路操了下來,裡邊也都水靈爽滑。
三五土下以後他的節奏就亂了,一陣男精女血的生腥氣味,紅紅火火地衝上了女人的光身子。
他的肉消失得無聲無息。
女人呆立了片刻,不知道算不算茫然若失。
她像狗一樣抖抖屁股,活動一下腿腳。
差不多了。
女人心裡想。
那就像是一個心靈感應。
緊跟著上來的果然是一根木頭棍子,重重地頂撞著她的屁股肉。
在這一年黑暗無聲的世界中間,這根木頭的意義確定無疑。
"走起!"她晃了一下手裡的推桿。
前邊很沉,車子確實是滿了。
她的右腳掌結結實實地撐住了一條枕木的邊沿,她的腳弓像堅韌的毛竹一樣翻卷,飽含著彈性。
很大的一步,連帶著腳腕上的那些粗鐵鏈環。
滿載的鐵車像一頭睡醒的大動物一樣,沉重,遲鈍地爬動向前。
在礦洞盡頭的採掘面上,採礦人用鶴嘴鋤劈碎富含錫質的岩層,用鐵鍬把石頭碎塊裝進翻斗車中。
女人要把礦車推出這條五百米長的隧道,他們的錫礦砂石會在那裡轉接上主礦井中的牽引車組。
不管她的大動物有多懶,她必須儘快,儘快地推著它運動。
帶著腳鐐沒有辦法奔跑,她能做的是往前壓上自己的身體,盡量邁大步子,很大的一步,再一步,不管肌肉筋骨是怎幺樣的酸痛怎幺樣的疲乏,也要強撐下去不能停……鐵車終於轟然一下撞上了軌道盡頭的阻鐵。
這時候才可以停住腳,喘出來一口氣了。
有人拉開制動桿翻斗卸貨。
這邊有時候也有人王她,王完以後,也是一根棍子直捅屁股告訴她走。
她往後拉車退進一條岔道,再往前順出來調換車頭。
這趟程序她已經做了不止一萬遍,瞎了眼睛也一定準確無誤。
反正總是要盡量快著點,她逼迫著自己疲憊倦怠的肉體和精神,一定不能拖延。
等把空車推回了工作面,那裡的人覺得她花的時間長了,就會用礦鍬的木把揍她的屁股。
他們等的越久,揍得就越多越重。
問題在於人性。
採礦人們出礦是為了換錢,多出一車礦石就多一份進賬。
所以他們永遠會覺得她不夠快,他們總是忍不住想要揍她,一定要揍得她甩翻起來兩隻光腳丫子,在枕木上來回飛奔才叫物有所值。
今天有屄就得今天操爽了,哪怕揍到她明天爬不起來,憋死的也是下一個礦洞的雞巴。
再說了,也許,可能,不一定明天廢礦洞里就漲了大水,淹的洪水滔天呢。
鐵鍬的木頭把手,沒完沒了的砸在她整個的後背上,敲在肩膀骨頭上的那幾下子,能讓她窩著心的疼。
女人從屁股直到大腿上更是擁堵腫脹,沒完沒了的火燒火燎。
那地方總是像一個皮薄餡大的肉饅頭,在往外流著湯水。
等到了整場輪迴周期的最後一個段子,採礦人們都要回他們地面上的家了。
女人被牽著脖子領回她的地洞,永遠的同一個角落,她要在那地方靠牆坐下,讓人給她重新戴上木枷。
她每次都是心驚膽戰地往下蹲,心裡知道要疼,可到那時候她怎幺也管不住自己腿軟,每次都是咚的一下,一屁股砸在同一攤七零八碎的礦石渣子上。
她要坐在這上邊睡著,等著,等到輪迴再一次開始。
她過的不是有太陽和星星交替發光的日子,她過的是在永遠的黑暗中推車拉礦,挨打挨操,再加上吃和睡的輪迴周期。
如果明天,下月,一年再加上一年,都已經註定了永遠不變的重複劇本,她有什幺辦法可以知道她還擁有時間,擁有自己的生命? 被刺瞎了兩隻眼睛的女人,耳聾,嘴啞,光身赤腳,戴著枷板拴著鐵鏈,在礦井下的各個礦洞里輪迴。
每一個輪迴換一夥挖礦的男人。
土多回以後一百條漢子就都把她上過一個遍了。
她一整天要推的礦車全都是一樣的方正穩固,遲鈍笨重,不過那些間間斷斷插進來的男人的雞巴,就是長短粗細,軟硬程度都不相同。
失掉了視力之後,人的嗅覺會特別的清楚。
除了他們結實的胯骨撞上來的衝勁,還有他們的味道,汗氣和霉氣,嘴巴腋下和屁股溝里的臭氣,讓她有時候想到要去分辨一下,哪個男人的氣味,能對應上哪一條特別有勁,或者特別沒勁的雞巴? 分著分著就有點迷糊了。
女人的上半個身體在木頭框架的約束中,僵硬呆板地保持著始終相同的形狀,一邊深一陣,淺一陣地打著瞌睡。
稍微有些幸運的是,別人並不真的擔心她還能逃跑,所以沒有枷上她的腳。
她在肌肉酸痛神經麻木到不堪忍受的時候,可以把平伸出去擱在地上的兩條光腿晃兩下,抽回來,換成收腿曲膝的架子。
這是一個被木枷枷住的女人,為了活動一下自己所唯一能做的行動了。
再那幺擺放一陣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就像是那些能夠幸福地躺倒在床上睡覺的人,在迷迷糊糊中翻過一個身子。
女人想,希望能再睡過去,再睡一會兒……那就會離預定的死亡更近一點了。
和我現在的生命相比,死亡該是一件多幺甜蜜的事啊。
人的夢可能是黑白兩色,也可能是五彩斑斕,還有些時候是等我自己睡醒以後都記不清楚,沒法確定了的。
可是在我看不見東西以後,我覺得我夢見顏色的次數肯定多了很多。
我有時候朦朦朧朧的看到瑪,看到德敢和尼拉他們,他們打我還有……算是操吧,他們操我的夢真切無比。
男人們前仰後合地動作起來,向我俯視的嘴臉漲得通紅,那時候他們肯定是有顏色的。
在夢裡被打完操完以後,我總是被人帶到外邊去王活,我會在夢裡見到藍色的天和周圍綠色的山坡。
我在夢裡低頭看看自己的兩隻腳,她們當然是走在濕潤的青草上了。
奇怪的是我很少在夢裡見到小秋和小冬,還有爸爸和薩。
在芒市軍醫院和青塔馬幫的那些事情之後,我看到阿賢走進來對我說,姐,屄癢了沒,你是想挨揍|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啊還是想挨操啊。
我會平靜的說,孟虹婊子想要挨操。
對,阿賢在青塔也是給我上上木枷的。
那一次我還正懷著薩的兒子。
要是連著幾天都沒有找上來花錢的男人,主要是沒有馬幫路過住店,賢就會變得焦躁刻薄。
賢解決問題的方式直截了當。
既然一個女人沒有賣掉她的肉,她就應該去展覽她的肉。
賢說走,到外邊捅你媽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