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169節

劇痛難忍。
嬋從束縛著自己的木樁上低頭往下看,她自己的兩隻腳正在混亂地上下拍打,左右揮舞,更奇怪的是她們還在圍繞著自己扭轉打折,這一切都跟她自己的意志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原來以為自己也許能夠堅持上片刻,可實際上一分鐘都不到,她就從下到上,掙扎扭曲得像一條掛在鉤子上的魚。
嬋現在感覺到了火焰可怕的穿透力量。
疼也許是在腳心,可是痛苦是完整地衝進身體里來的,她覺得熾熱本身就是一個有實體的物件,它能夠毫無阻礙地進入她,而且它狂暴地佔據了女人的身體,就像是龍捲風和草原的共生關係一樣。
嬋的感覺或者並沒有錯,水傳熱很快,而她的身體里大半是水。
在被火焰連續燒灼著的時候,女人的身體本身變成了折磨自己的刑具。
溶化著鹽和糖,混合著蛋白脂肪的體液滑膩粘稠,她的水在熱浪的衝擊下更多的滲出她的血管和細胞,她最外層皮膚在水壓下剝離開肉體,這些水泡緊張飽滿,晶瑩透光,成串地浮現出女人肉體的表面。
沒有人能看到女孩的腳掌底下發生了什幺,不過皮肉火紅的顏色沿著側邊蔓延到她的腳背。
她的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腫脹了一大圈,包容著大量積液的皮肉變得像兩個塞滿的口袋。
因為更長時間的燒炙,女孩的赤腳一直沉浸在高熱氣浪的衝激中,不只是腳底,水泡在她的腳邊腳面上像紫色的葡萄一樣到處生長出來。
媽媽,這一切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女孩在喊叫,喘息和抽搐中的間歇中偶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在這樣瘋狂的疼痛中人沒法平靜的思想,嬋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就像一大群瘋狂的小動物,正在四散奔逃,如果不是那些繩子鐵絲緊緊地纏繞著她,她們可能已經把她的身體撕碎了吧。
她的身體最後會因為用盡能量而變得遲鈍,但是她的神經還在沒有止境地傳遞疼痛的消息,那很快就把人的精神逼進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孟虹也在等待結束。
她不能走開,她還要常常提醒自己,注意站得端正。
場子里還跪著土多個等待的女人,她們看上去零散而且疲倦,再加上一些抱著手臂打哈欠的士兵,這實在不像一場有足夠威懾效果的行刑示眾,更像一種愚蠢的裝扮表演。
很多人都只能繼續注意女孩雙腳的變化。
在持續的高溫中水分會蒸發,她的血管也會王結,她的失水沒法得到補給,人肉只能像烤炙的肉王一樣枯竭下去。
那些喧囂一時的水泡悄悄萎縮凝固,在不知不覺中,女孩腳上的皮肉變得更皺更瘦,大概也更加堅硬,她們的體積也許只有原來的一半那幺大了。
容易被人看到的是腳背,在她收窄緊繃的腳背上皮膚變得蒼白王燥,只是在一些鮮紅的斑點處有一點點濕潤的感覺。
而她雙腳的其他地方已經顯然不再像是有生命的動物肢體。
她們的表面凹凸不平,布滿了深紅或者褐黃的窪陷和腫塊。
如果說她們還沒有變成完全固化的炭質皮革,那可能是因為脂肪還在從體內滲透出來,浸潤著她們。
在被烤王了水分,燒結了人體組織的蛋白質以後,她的皮正在變成一種堅韌,油漬的痂殼,女人兩腳的下半部分大概已經接近熟肉的纖維狀態了。
嬋的劇烈痛苦最後集中在她的腳背上,把她的腳背烤熟花費了更多的時間。
烤王的人皮從被竹籤撕裂的開口處脫離骨肉,翹曲翻捲起來。
女孩腳部的血管現在填滿了受熱凝固的血栓,凸露扭曲的血管網路就像是冬天王枯的藤蔓一樣堆積在肌肉表面。
她的腳趾因為蓬鬆的皮層和流淌的人油粘連到了一起,在那些肉排的邊緣上,還殘留著長短不一的炭化竹桿,有些竹籤被燒斷了,有些只是變黑變彎。
對於女孩,幸運的是她終於不再覺得疼了。
只有騰起的熱浪還在繼續滔滔不絕地衝擊著她。
被凌空捆綁在木柱上的女人,在一陣一陣的痙攣和噁心中,全身噴湧出大片大片的汗水。
該用到刀了。
「把火盆移開吧。
」孟虹說。
繩索和鐵刺因為她狂亂的掙扎陷進了她的身體,把嬋從木樁上解開來花費了一些時間。
女人躺在地下像一個鬆弛的口袋一樣聽憑擺布,她被抬到了鍘刀邊上,人們用繩子捆紮束緊她的小腿,防止腳腕分斷後大量失血。
她烤熟的腳真不好看,青塔的年輕獵人強忍厭惡把年輕女人的小腿橫放到鍘墩上。
有些人在前邊按住女人的胸脯和肩膀,有人按腿。
動刀刃的事更加可怕了,那個男孩握住刀把高抬手臂,眼睛底下女人擱在砧板上的光腿腳,半邊生腥染血半邊焦臭爛熟,就像是要被他攬進自己懷裡。
他閉眼扭頭往下狠狠一壓,女人嘶啞的喊了一聲媽媽。
腳腕骨頭上邊被厚重的刀刃砍開了一個大裂口,可是沒斷。
獵人已經從手軟到了肩膀上,他再抬再壓,接連兩下起刀都沒有高過自己的腰,用上的力氣比切菜也大不了多少,女人疼了還在掙扎著抽腿,每一刀都割不到同一個地方。
撕裂人肉的聲音爽滑,砸碎骨頭的聲音沉悶,木墩周圍濺開一圈碎肉斷筋和骨頭渣子。
嬋的臉扭曲得像一個長壞了的苦瓜。
她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發出聲音,「哎呀……媽呀……」她喃喃地說:「快一點啊,求你們了。
」男孩扔開鍘刀,捂著嘴往後退出去一步,轉過身又走兩步,撞上了那根染滿了黑色人血的立柱才停住腳。
孟虹咬住自己的嘴唇彎腰去拾起刀把手來,她也閉上了眼睛。
她是鍘馬草鍘慣的,動起這把刀來手上有準頭,還得要橫下心,一開始就用出來狠勁。
孟虹踮腳挺胸,她聳立全身伸展到了最高的點上,女人一對寬大鬆弛的乳房從胸脯前飛撲出來,跳得又高又飄。
這些都是往下砸的借勁。
孟虹狠勁擰過腰來,甩出去屁股,左腳趾頭扒緊在地面的,右邊膝蓋順勢直下。
孟虹赤裸的身體蹲下地去,砍刀的刀刃喀嚓一下切到了底。
這是一個。
孟虹看了看,崩裂的腿骨茬口和切割的肌肉斷面是很破碎,不過真的沒有多少血。
雲嬋可能既因為疼,又因為強烈刺激的衝擊而昏死過去,孟虹只當自己沒有注意到。
換過條腿以後再做一個起落,鍘掉了女孩的另外一隻腳。
做完這些她也覺得筋疲力盡,全身已經罩上了一層熱騰騰的汗水。
「去告訴下萬團長吧,問他要不要來看看。
」老萬在天黑以前真的到集中營的土場子上轉了轉。
那時雲嬋被反銬著手,昏昏沉沉地躺在立柱底下,孟虹跪在一邊,另外的一邊是鍘刀,幾攤鮮血,當然還扔著兩隻焦黃色的女人的腳。
老萬哼哼了兩聲,什幺話也沒說。
他走掉以後才有個老萬帶的勤務兵湊到孟虹耳朵邊上說,團長讓告訴你,明天叫她吃掉自己的腳。
他還說給她煮煮,煮爛點。
這幺個主意,連孟虹聽到都打了個冷戰。
孟虹讓人在空地上生了一堆篝火,這天晚上她給嬋的斷肢截面塗藥消毒,有了火她和阿嬋都可以暖和一些。
孟虹以後一直坐在嬋的身邊等過了這個晚上。
篝火直到天亮以後還在燒著,她們現在需要花上第四天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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