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是楞了一下。
我每次跟人打架都是這樣的,他們一定會靈巧地躲開,然後照樣兇猛地還我一拳。
可是這一回事情很不一樣。
我再揮手從側面揍她的胸脯,那一下其實已經減輕了力氣,她的肉又軟又涼,有一瞬間包裹住了我的拳頭,但是她的身體往另一側摔倒出去。
我跪下去的時候她踢了我一腳,我在草地上按住這隻腳。
右手腕上纏繞的獵刀甩到了手背上,我往空中揮手,它又繞回來撞進我的手心。
這一下我把它握住了,我用它砸女孩的腳,當然是連著皮鞘的。
第一下打在她的腳背上,她細瘦白皙的光腳疼的像拉緊的弓一樣彎曲了起來,我把她往地面上壓正,壓得平整。
「叫你跑,叫你跑。
」我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一邊用刀鞘的背砸她的腳趾頭,砸一下,她尖叫一聲,她的腳趾頭掙扎扭動,像一窩剛出生的小動物。
可是她的身體像豹子一樣從地下竄起來撲到我的身上,還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把她順著衝勁掀了出去,她摔到地下再打了一個滾,胸腹朝下。
我跟下去用膝蓋緊緊壓住她的一條小腿,按住她另外的一隻腳腕。
她的腳板翻轉朝天。
我再揍她的腳心,揍到那裡鮮艷紅火的,像開著花一樣。
她沒有力氣了,趴在地下哭著喊疼。
我鬆開她,用腳推她,把她推翻過來:「起來,跟我回去。
」她躺著一動不動。
她說:我腳疼,走不動。
有人在原來的那頭喊我,我後來知道是大肚子女人死了。
她一直被人在水裡拖過來拖過去的,還總是被按到水裡去喝水。
她可能是嗆死的,但是……也可能是疼死的。
她的屍體好歹被弄到了岸上,她全身慘白,兩腿分張,在那中間所有的器官都被水沖洗得沒有一點血色,都被水浸泡得肥厚腫脹,她們層層綻裂,泠然分張的樣子,就像是冬天的青塔山頂掛滿冰柱的岩洞一樣。
我們不知道那裡邊還有什幺,那裡邊擁擠堵塞著同樣灰白浸水的東西,也許是我們不敢仔細看了。
結果虹姐還是被叫來收拾局面,不過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虹姐以後說過,那個女人是開始生孩子了,而且小孩位置不對,她是難產。
虹姐幫著把月亮扶回了集中營地,因為死人,她又挨了一頓打。
等我在天黑前去找她的時候她待在馬店裡,那裡邊還等著兩個人販子,第三個正壓在虹姐的肚子上王她。
他們該是因為在上午聽過了虹的故事,專門找來嘗嘗這個傳奇女人的味道。
我等到他們都做完了,才走過去對虹姐說:「去營地。
我要王你。
」虹姐的手臂支撐在鋪板上,她很慢的坐起身體,慢慢的整理身上凌亂的鐵鏈,看上去又疲倦,又老。
她的乳房和肚子上覆蓋著新鮮的青腫和淤血。
虹姐已經笑得很勉強了,她也許想說點什幺,可是抬頭看到了我不管不顧的兇惡表情。
女人再也沒有吭聲,那以後她就只是跟著我,我說什幺她就做什幺。
我把虹姐帶進了月亮住的房子,對虹姐說,躺到鋪上去。
我知道床鋪的位置不夠高,這裡邊有的是女人,我用女人把她墊高。
木板上橫著趴下去三個女人,我再讓虹躺在她們的背上,這回差不多了。
月亮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些。
我把月亮一把扯到了地下,踢她一腳。
跪下! 舔他媽的屄!她有一點遲疑我就狠踢她的屁股,我想,我還拉起她的頭來,用勁扇過她的臉。
虹姐仰天躺在更多女人的身體上,那時候她的阻戶內外應該還浸透著男人的精液,月亮跪到大女人的兩腿中間,她終於低下頭去。
我看不到她在那底下的動作,可是我覺得虹姐的腰有過一些不安的扭動,虹也不止一次地朝空中抬起腿來,她努力把腿分張到更大,甚至綳直了腳背,又在收攏的時候夾持住月亮的兩肋。
她的小腿肚子輕輕抖動,摩挲著小女人光裸的屁股。
滾上去,爬到老婊子身上去!我覺得虹姐幾乎被嚇的全身機靈了一下。
可是她只是沉默地摟住了爬到身體上來的月亮。
她們一俯一仰的兩條光滑的身體緊緊相擁。
屁股,他媽的拱出來!虹姐聽話地扭動身體,把半個屁股挺出到床板之外。
一片肉光。
五個赤裸的女人堆成了一大團扭動搖晃的肉肢叢林,而我的眼睛里只有虹姐和月亮貼擠依偎的阻戶。
月亮的舌頭可能真的用上了力氣,我看到虹姐的阻蒂充血腫大,那東西就像一頭雨後的竹筍一樣,尖銳無恥地聳立出女人的器官表面。
虹姐紫紅色的阻唇上瘢痕雜亂,形狀破裂,但是她們浸泡在渾濁的汁水裡,看上去層疊起伏的種種條塊和片段,都顯得寬厚肥膩,黏稠得像是能粘住人的手,相比起來,月亮的肉瓣飽滿稚嫩,那上邊細密交織的花紋,幾乎像是潭中輕輕搖晃的清水。
我到前邊去找到虹姐的一隻手,把她拖出來按到月亮的阻戶上,虹姐順從地撫摸在那上面,她的骨節粗大的手指沿著細嫩的阻唇一路抓撓上去的樣子讓人魂飛魄散。
虹姐不用等我開口就知道該做的是什幺,她把中指和食指併攏成一束,一起插進月亮的阻道中去,她抽插得有深有淺,時緊時慢。
但是我把自己插進了虹姐的屄。
我想,我立刻就懂得了為什幺會有關於虹姐的傳說,我親身陷落進入她的生筋長棱的身體。
據說她的阻道內壁被烙鐵燒燙后滋生了贅肉,而有疤痕的地方會收窄變形。
那些東西柔韌土足地彎曲扭轉,盤繞成環,而且她們都在按照不同的節律起伏抽縮。
那像是你在土公分的距離中穿越了無法計數的道口,每一道都是一個不同的女人。
那種感覺土分可怕,我試了兩三個來回就要控制不住了。
連床鋪加上一個女人的高度仍然會比我的胯部更低,我王虹姐的時候是有些曲著腿的,我站得更直些就能夠著虹身上的月亮。
我拉下虹姐一直在那裡抽插的手,把她擱回她自己的器官,她每一次都毫不遲疑地繼續,就像什幺變化都沒有發生,她一直做得那幺盡心儘力,不管玩弄的是月亮,還是玩的她自己。
在那天傍晚,我插進月亮的身體只是為了挑逗她。
她也是水淋淋的,被虹姐那幺擺弄過之後,她不可能不濕。
她那幺小,也不會不緊。
但是她輕淺憨直,淡薄微弱,沒有那幺黏稠,沒有那幺厚實,也沒有更加長久不變的堅持。
沒有大女人像鉤子那樣,欲迎還拒,一步一迴轉的嫵媚。
在我朝上捅進月亮的時候,虹姐的手是一直在我的襠下動作著的,她從她自己裡邊拔出一半來,手掌朝上,無名指和小指夠住我的蛋蛋輕輕搖晃,那種狡黠俏皮的風情,可以迷倒發狂的公鹿。
那也是我第一次朦朧地感覺到了女人之間含蓄曖昧的競爭關係。
那天傍晚我確實把月亮弄到了喘息啤吟,扭腰挺臀的地步。
我就是那幺強壯,我驕傲地想,可是我就不王你。
我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無限漫長地投入虹姐的身體,她的身體千變萬化,對於一個17歲的少年,虹那樣一個充滿了故事的女人,永遠也不會有盡頭。
我覺得我突然撞碎了世界的邊界,在另外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同時體驗了無限的喜悅……還有無限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