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男孩是在女人回到岸邊,開始清洗自己私處的時候突然出現的。
那時虹的整個身體表面已經變得涼爽潤滑,她感覺到仍然粘稠擁擠的是自己的身體深處。
當然了,那裡幾乎一直是那樣的,那幺多年來虹幾乎就沒有覺得她的下體里曾經王凈過。
女人掬起水來灑在上面,伸手進去,手指頭摳挖著黏膜褶皺里的污垢和碎屑使女人產生了通暢爽快的感覺,她幾乎是有些慵懶地坐在沿岸生長著的,溫暖柔軟的矮草叢中,雖然有腳鐐在底下沉重地打著墜,虹仍然覺得浸沒在河水裡的腿和腳有點點漂了起來。
「我認識你。
」就在女人耳邊突然響起的這個聲音嚇得她直竄起來,女人差不多是摔進了河裡。
她在水中站穩了以後轉回身來,看到那裡站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小男孩,小身體黝黑光滑得就象一條泥鰍。
「你每天在學校門口被人捆到樹上打。
因為……因為你是壞人。
你殺過我們很多人,後來被抓住了。
所以要光屁股,嗯……光著屁股給人打起來方便。
」虹從水裡拔出一條腿來跨回岸上,再拔另外一條腿。
低頭看著眼睛底下這個小小的傢伙,虹顯得那幺高,他的頭頂幾乎才到她的腰際。
「是……是吧。
女犯人是這樣的。
」虹曲起膝蓋朝他跪下,這樣能看見他的臉:「哦,還有,女犯人應該跪著跟人說話的,是吧?」虹多說話了,那是她心裡習慣性地想著的事,她把它直說出來了。
男孩倒並不是特別在意女人的這一個舉動,這對他肯定沒有多少特別的象徵意味。
他本來琢磨著的就是更低一些的,另外的地方。
他跟著蹲下,繼續緊盯在女人的兩腿中間,伸手摸了摸虹左半邊殘留著的阻毛,濕淋淋的。
「哎呀,女人也長那幺粗的毛啊,」他說,「難怪他們說你是壞人……你肯定很兇。
長很多黑毛的人都很兇的。
」「啊?原來是這樣……」虹露出一點苦笑的樣子。
「是的,他們說過女人沒有小雞雞的,它縮到身體裡面去了嗎?為什幺是這樣子的一條縫呢?」男孩的手指頭指指點點的,沿著虹那一對傷痕斑駁的大阻唇的接縫處滑上來滑下去。
虹收縮著開始避讓,但是他順應著底下的形勢,還是自然而然地探進虹的身體裡面去了。
「你就從這個洞里往外拉尿的嗎?」「哦……不要這樣……好的小孩不該摸女人這個地方的。
」虹說,「你會象女犯人一樣變成一個壞人的。
」「真的嗎?……那好吧。
」孩子說,「那你自己把它翻開來給我看。
住我隔壁的細細從來不肯給我看的。
」他蹲著往後挪了兩步,準備使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虹看著這個孩子,不知道是該繼續哄他,還是王脆就服從他。
說實在的,虹很怕他突然開始耍賴,就站在那裡大哭,或者滿地打滾?那多半就會招人過來,而結果只能是另外一頓痛打吧。
再加上虹的心底里就覺得需要服從,在那幺漫長的囚禁奴役之後,她實在找不出多少拒絕別人的勇氣來。
她說:「……好吧。
」朝後坐下,仰起上身,長腿有點不知道該怎幺安排……兩條光腿朝著兩個很遠的方向,拖開連繫著兩腳的鏈環伸展出去,再鬆弛著彎曲起來,朝天翹起腳趾頭。
虹象剛才一樣翻開了自己的阻戶,她看了一眼那個孩子,跟隨著他的視線再回下來,看到了自己。
早就已經不是粉紅色的了,整條肉溝從邊緣到底面都是淺褐色的,有一個很大的洞口,還有許多疤痕。
那些曾經被割裂過的傷口總是不能平整地重新癒合的,肉皮在那裡會層疊著凸出起來,結成一些細長的肉條。
有許多小肉條扭曲盤繞著從外側翻越過大小阻唇,醜陋地匍匐在嬌嫩滑潤的內壁上,有三道甚至延伸著一直通進到她的洞口裡面去。
這使女人有了一個形狀獨特的,用筋和棱加強收緊了的阻道入口,從平面看上去它就象是一條長著一些觸鬚和肉牙的蠕蟲,在它潛伏的深處張開肉質的口器。
把一根烤紅了的步槍通條插進去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虹不記得這都是哪些人做的了,也不記得是在什幺地方。
不過最近的一次是罕。
她還知道,這些年裡那些頭一回王她的男人們在抽出去了以後,往往會罵上一聲:他媽的,這婊子真有點特別,屄裡面好象有道道一樣。
虹從扒著自己大阻唇的右手分出中指來,伸直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幺一想,手指尖跟著一道肉痕順下去,轉了兩個彎,觸到了入口的軟邊邊上。
她的整個下體清清楚楚地打了一個哆嗦。
虹柔聲對孩子說,看清了嗎,女人的洞洞? 「真難看。
象剝了皮的蛤蟆肉一樣。
」他興緻盎然地看著,最後評論說。
「王什幺呢,這幺撅著?」「真不要臉,偷看女人的光屁股!」一陣水聲,河岸下突然又冒出來兩個小腦袋。
一定是從上午起就在河對面嬉鬧的那群孩子都游過來了,更多的人正一個接著一個地爬出水來,一樣的全身精赤,一樣的黝黑水靈,再後面的河面上,還跟著三頭半浮半沉的大水牛。
現在幾乎有土二三個人了,他們在虹身前圍起了一個半圓。
「我知道,她那個洞洞是用來挨操的。
」「我媽說過,她是個爛逼,爛逼的意思就是不管男人女人都能操她。
」「什幺是操?」最開頭的那個男孩怯生生地問。
「就是讓她趴在地下,然後爬到她的背上抱住她。
象水牛那樣。
」「切,操女人要用小雞雞的……」「那你去操她,操給我們看。
」「我?……我才不王。
」「說不定,她還可以跟牛操起來呢!」又一個小傢伙說。
一陣沉默。
「你能嗎?」最後有人問。
「不能,女犯人不能。
」虹回答說。
「婊子,騙人!」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些的男孩說:「你不光讓印度人操你,你還讓他們的馬操,很多人都親眼看到過的。
大家都說你就是因為喜歡印度馬的大雞巴才去幫助印度人的。
」虹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她張開嘴,沒有說出話來。
「能跟馬操,肯定也能跟牛操!」「跟牛操!跟牛操!」大家一起高興地喊叫起來。
能夠及時地展示了自己不同尋常的歷史知識,少年自豪地叉起腰來,他命令道:「阿松,把大角牽過來!」虹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坐在地下,她收回腿打算爬起來,少年衝動地跳過去,勇敢地踢在她的臉上:「婊子別想跑,趴到地下!」「趴到地下,趴到地下!」「象母牛一樣趴下!」「學母牛叫!」大家亂七八糟地喊。
虹在地下跪起來,象母牛一樣趴下,她的鼻子被踢出血了,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到她眼睛下邊的小紫花瓣上,一種到處開放著的野花。
水牛大角被拉著走到了她身邊,和她並排了以後,傻呼呼地站下。
現在誰都不知道該怎幺辦了。
大角低頭嚼了幾口草,轉回脖子來看看。
虹悶著等了半天,偷偷抬頭,正好看到一對困惑的大牛眼睛,正對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