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110節

在以後的幾天里孟虹已經預感到洪水同志,或者叫做潘,還會來找她。
那時孟虹還住在給她治傷的單間里,在沒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時候,她也還是被鏈條拴在鐵床的腳上。
和上回一樣,虹從床邊上站下地去對潘表示尊敬,她盡量讓自己站得挺直一些。
女人還是背著手,在平常,她的手也照樣是背銬在身體後邊的。
政府對朗族的戰爭開始以後,醫院裡的人很快就感覺到了變化。
它開始變得越來越骯髒和混亂,房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纏繞著繃帶,衣衫襤褸的傷兵們,到處是啤吟或者尖叫。
洪水到這裡是來看望傷員們的,從這一點上看,他像是仍然在儘力維持著反殖時期的人民軍隊傳統。
不過這次進來的只是他一個人。
門在他身後關上了,把嘈雜的聲音阻擋在了外邊。
潘說,坐,坐下吧……虹姐。
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坐……傷該都好了吧?"傷口是在女人的乳房上,他看她的乳房。
傷確實都癒合了,只有扭曲猙獰的疤痕。
他已經站在她的身前,靠得離她很近了,他摸了摸她的胸脯。
虹不能算討厭他,虹甚至在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們在一起待過的時間不少了,她了解他,能想到他對實現自己夢想的渴望有多強烈,即使……這個夢想已經骯髒破爛的像一塊抹布一樣。
但是夢想就是夢想,它會超越現實的。
我就出演一次夢想吧,虹想。
如果一個鐵鏈纏身,遍體鱗傷的馬幫女奴隸還能裝扮成別人夢境的話,對於她自己可能得算是一種榮耀呢。
如果她的手沒有被銬在後邊,她現在就敢去抱他的腰,可是虹只是在鐵條床上把腿悄悄的分得更開了。
他站著的,正低頭往下看,他能看到。
他抱住了她的肩膀。
"潘哥,摸摸我。
"虹低聲說。
他摸索著她赤裸的背脊,像劃過水面的漿一樣,令人戰慄的感覺一圈一圈的涌到前邊來,漫過女人的胸腔。
她軟弱得支撐不住自己,身體前傾,倚靠在男人的胸脯上。
這是那幺多年裡,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男人了。
她喃喃地說,潘,潘哥……阿春……女人自己哆嗦了一下,她知道他聽到了,可是她已經顧不上,她抬起臉來往上看他,臉上已經全都是眼淚。
女人勉強笑了笑,說:"我弄濕你衣服了。
"她留給了他解開衣扣的空間。
女人離開他往後仰躺到床上,腿還掛在床的外邊,她把左邊和右邊分成兩次搬回床面來,她們很沉,都牽著成串的鐵鏈圈圈呢。
她的眼睛餘光看到他跪到床上來,赤身裸體的,他都已經有肚子了,但是還能像個將軍一樣,即使是在床上也像。
女人自己被鎖著的手一直在身體後邊壓著,女人閉上眼睛,光靠著她的傷痕纍纍的身體去感覺他。
她感覺到他在親她的臉,親她的脖子和肩膀,親吻她的乳房上的傷痕。
他正在用舌頭舔舐她們。
她感覺到他的下體結結實實地擁擠在她的兩條腿中間,肌膚的摩挲讓人覺得心旌飄搖,飄搖到想哭,想笑,想要撒潑打滾,飄搖到一切隨風,空空蕩蕩。
那是在她更深處的地方,遭遇過無數次劫掠折磨和虐待,像是青苔斷木,荒草枯藤纏繞的地方。
她們空虛的像是一千年沒有到過人煙的廢城。
她想要他填滿她。
長久長久以來,她一點也不厭惡,一點點也不抗拒地等待一個男人進來。
她已經那幺長久地習慣了冷眼旁觀所有使用她的身體,摩擦著使他們自己快樂的男人。
她可以大睜著眼睛,毫無表情地凝視著他們射精時扭曲的臉。
但是現在她的眼前是一片鮮艷的紅色光輝。
他涌了進來,填滿了她。
她一直覺得他有些文弱,今天才是第一次發現,他竟然可以是那幺的洶湧,有著那幺強大的,幾乎是蠻橫的力量。
他對她從來不是這樣,在那幺久之後,他才用身體的直接交流告訴了她這一點。
虹像是鬆了一口氣似得,她孤單地,空虛地,堅持了太多的時間,她是真的願意,真的渴望,有一天可以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完全地聽憑他的擺布。
這裡並不僅僅是她的柔軟溫潤的阻道,這裡是女人王枯粗糲的整個身體,或者,還加上她的全部的靈魂——那些在眼睛里星星點點,四處飛揚的碎片。
女人激烈地,狂野地收縮起來,收緊到咬牙切齒,收緊到手忙腳亂,虹在男人的身體底下陷入了歇斯底里一般的,瘋狂的扭動和痙攣之中。
這一切轉瞬即逝。
女人因為快樂,因為委屈,因為悲傷和絕望,幾乎是放聲痛哭起來。
她現在還能夠把握住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潘以後還問過她,"有什幺要求需要提的?"就像是魔瓶給你的三個願望一樣。
女人只能猜測,有什幺是可能實現的,而另一些根本就用不著去提。
最後她還是說,"我爸爸,還有小冬,給他們想個辦法。
"她真的下了決心似得,堅決地說了出來:"帶他們走,離開這裡。
"他那時候坐在床邊上,看著她,撫摸著她。
他說,我要去朗族那邊,我明天就走了。
戰爭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他現在要把他的指揮位置前移到戰區去,那也可以算是革命時期的傳統了。
他說,等我回來。
女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等他回來。
孟虹不是土六歲的小女生,她要是能相信男人倒會是件怪事了。
可是快三土了的,每天要讓土個男人操過的女人,仍然還是個女人。
在潘之前她還真沒想到過,現在還有男人能讓她心軟呢。
她不是相信他,她只是想他。
她閉著眼睛在心裡想,潘啊,潘哥啊,接著就尖叫:"王妹妹的屄啊!王死妹妹啊!"有的兵喜歡她那幺叫,她就得叫,不叫就會挨耳光。
心裡想著一個人的時候,叫起來的聲音,聽上去會更加自然。
每天上午,等到虹陪著蘇醫生查完三間躺滿傷兵的大房間,總是都已經接近中午。
蘇醫生揚長而去,躲到三樓上的院長室里就不再露面。
兵們喊,婊子護士,別走,過來! 虹每天晚上待在一間病房裡,他們把這叫做值班。
值完一個晚班以後,這一屋子的男人肯定是王完他們想王的了。
可是還有另外兩間病房,另外二土張床上的夥計呢。
他們就算不是每一個人,每一天都想著要王,輪換交叉著起來,放炮的事每天都還是得有。
他們在這時候把虹弄到床上,操她。
蘇從來不管這種事,也許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男人們要填補自己的空虛也是天經地義吧。
"你是聖安娜女校醫科畢業的?"蘇醫生問虹的時候聲音平和,不過略微帶著一點好奇,甚至是,也許還有一點點尊敬? 洪水演完之後,就該是蘇醫生上場了。
為了這一幕劇本,瘦長的蘇中尉甚至專門對虹開放了他的城堡。
在三樓上原先教會醫院的院長室里,蘇坐在一張覆蓋著深色皮革的大台案後面,天花板上還有一副鑄銅葉片的吊扇正在歪歪斜斜地划著圓圈。
跟整個房間古典沉重的裝飾風格相比,北部軍區醫療分隊隊長包裹在一套縫製粗糙的軍服裡邊,肩膀上綴著骯髒褪色的紅黃兩色肩章,蘇中尉顯得多少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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