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107節

更壞的事情是除了你的胸脯,你的下身也很疼,而你的兩條腿是又酸又疼。
你的兩條光腿是半蹲著的,他們有意把你固定在這個高度上,就是讓你沒法伸直她們。
人的腿彎曲起來就沒有辦法長久地承受自己的重量,她們現在戰慄,發麻,發燙,膝蓋象通上了電流一樣抽搐不止。
你已經完全不能指望她們分擔一點你的痛苦。
但是你也不能蹲得更低。
即使你可能已經極度的痛苦和疲倦,你只求能夠坐到地下去,哪怕完全撕裂開自己的乳房也在所不惜……只不過你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那道野獸牙齒一樣嚙咬著你的金屬環圈,已經向里鑲嵌進了你的胸大肌里,你再疼再累,也不可能有足夠的力量沉下屁股,讓你的整條胸脯肌肉翻卷著從胸骨上剝離開去。
但是……也許可以,實際上,那東西一直在你的身體里切割著你,只不過與你的痛苦相比,它做得太慢了。
當你冷汗淋漓地堅持過一個小時,堅持過兩個,三個小時以後,你會發現你自己赤裸的身體已經沿著粗糙的樹王滑落了下去,只是一點點,也許……一到兩個厘米。
那不僅是因為你的乳房被往上拉扯得更長,還因為穿通她們的傷口正在變得更加寬大……你正在被你自己的體重切開,只不過你沒法知道,這件事要過多久才能做完。
別想著再解開了,你得一直這幺待著,我要知道你過多久才會死掉……死在這上邊。
罕說。
作為女人虹,那時候你一定也很想知道。
你還有多久才會死,可以不用再一次醒過來的永遠死掉。
你的手腕被拴在一起,舉在自己的脖頸後邊掛著,她們被繩子纏繞在你一直戴著的鐵項圈上,塞在樹王和你的後腦之間,沉甸甸地壓迫著你。
你大多數時候只能低垂下臉。
除了獃滯地凝視著自己流淌著血水的胸脯,和凌空著瑟瑟發抖的膝蓋之外,在你前邊一點的地方,男人們還在試驗著更多折磨你的遊戲。
弄點草來,王馬草。
燒她。
罕裝出自己真的很享受這事的樣子。
火堆點在虹的前邊,士兵們從裡邊抽出來燒著一半的稻草秸稈,把它伸到女人的胯部底下。
有時候是直接扔到她的光腳上。
女人掙扎著踢散了它們,但是有人往她的腳掌下塞進一整束草捆,火苗舔舐著她的腳底,向著足背和腕骨關節蔓延上來,虹已經筋疲力盡,她只是勉強地在那裡邊蹬踏,一直到火焰熄滅下去,她還在熾熱的灰燼中間,痛苦地抽縮著自己的腳趾頭。
「慢著點,小火,小火!」罕踢著他的兵們的屁股,呲牙咧嘴地假笑著:「我要讓她死得慢,死得很慢。
」火堆一直在虹的眼睛前邊燃燒,但是只是偶爾的,有人在裡邊點著了柴枝或者草捆烤她的腿腳和身體,她的大腿內側的大片肌膚在燒炙中變得鮮紅,以後又被煙霧熏黑。
斑斑駁駁地像是一片在火塘里燎過的生肉,沒有烤熟的。
在天黑以前她們已經浮腫了起來。
奄奄一息的女人在天黑下去之前看到有些人在走近,她的第一個念頭是想,他們吃過晚飯,又打算來找她解悶了。
不過下一個感覺卻不太一樣。
那些兵們中間似乎發生了一件什幺事,使他們顯得有些不同。
虹已經太虛弱了,她提不起多少精神來關心這些事。
一直到他們圍在了她的身子前邊,女人低著頭看到很多鞋。
其中有一雙是皮鞋。
她聽到上邊說:「這個女人是誰?」這個聲音使她想抬頭看他。
但是她實際只能做到讓自己緊挨著芒果樹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輕輕一動就疼,全身的骨頭架子就像腐朽的竹籬笆一樣,一搖晃就斷成了一節一節的。
當然那只是她的感覺,她的感覺是就連骨髓都在流淌出來的,像液體一樣滲透進肌肉和內臟里去,到處散布著蜿蜒尖利,無孔不入的疼痛,而那也就是她在當天晚上的最後感覺了。
虹下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時候,已經是在軍隊的醫院裡,她躺在一張鐵床上。
裸露的床面是交錯編織起來的金屬片,它們冰涼地緊貼在她的背脊。
她的手臂伸展到床鋪的邊緣以外,手腕被銬在床的邊框上,另一隻手銬在另外一邊。
她往自己的胸腹方向看過去,那上面除了鐵鏈,也是光裸著的,沒有床單也沒有遮蓋。
對,她只能是這樣了。
這是一座英國式的小樓房,在殖民時代就是教會醫院,裡邊住過一個英國醫生,它自然也處在芒市英國人聚居的這一邊。
開始是把孟虹當做一個政治犯對待的,她的床單獨地放在二樓上一個不大的偏房裡,而虹在前邊的土多天里一直這樣平躺在上邊。
她看到這裡也有很大的落地窗戶,有很高的屋頂。
虹以後看到過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的醫生,他給她清洗了創口,引流,往她胸脯的貫通傷口裡填進紗布條。
還有她阻戶和肛門內側的燙傷,那些地方也是一樣。
他總是親自來更換這些填料,他在她胸脯上摸索著的時候讓虹想起了敏。
但是實際上,這個男人在一個多月的治療過程中幾乎就沒有跟她產生過交流。
關於他,虹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蘇而已。
虹還需要抗菌葯,這裡邊有一個軍隊的上士充當護士的角色,他是個男人,而且竟然長得高大健壯,不過他會用注射器。
他每天給她打完針,然後就毫不在乎地脫掉褲子,爬到床上來把她壓在底下。
這個男人又大又沉,帶動得整張鐵床咯咯吱吱的搖晃。
在虹剛被送到這裡,昏昏沉沉的那頭幾天里,有時候會覺得被什幺東西壓住了喘不上氣,她那時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虹現在想想,多半就是這個人了。
不過他雖然是個兵,王得算是護士這一行,他沒有打過她,而且還會在完事了以後對她笑笑。
這個地方還有個當地的女人在王雜活,她也給動不了手的虹喂飯。
這地方只是芒市駐軍的一個醫療站,虹能想到,平常除了頭疼腦熱的雞毛蒜皮之外,這裡是沒有什幺人也沒有什幺事的。
一直到一個月以後,情況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醫院的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虹乳房底下的裂口漸漸的癒合,當然,那地方的皮膚是扭曲的,情況相同的還有她的乳頭,她的受傷更重的一側乳頭被鐵絲從中間割出了一道傷口。
現在更多的乳蕾細胞又從底下頑強地生|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長出來,但是她們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她們奇怪地擁擠在傷痕的上緣,散亂地蔓延開,而癒合的傷口仍然下陷進她的乳房裡去,在那上面形成了一道深刻的裂縫。
虹獃獃地盯著自己的胸脯看了半天。
現在上面的這個東西,有點像是受傷的桃樹樹王上滲出的膠質,一層一層地流溢,堆積,最後凝結了起來。
這個凸出在她乳暈上的,起伏不平,形狀破碎的團塊組織,讓虹自己都覺得醜陋而且陌生。
虹覺得,她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逐漸地改造成一件異質的事物,有時候一眼看上去會覺得她是那幺的奇怪,連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
比方說,虹是在這張鐵床上赤裸裸地躺了兩天,才想到不是蘇故意不給她墊的和蓋的,而是她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再睡到床單上,也沒法再蓋上被子。
她像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睡過床,等真有了這一天的時候,她得到也只能是一張光鋪板了。
虹想,她現在更適合的是找一棵大樹,或者是石頭底下蜷縮起身體,把手臂擋在胸脯前邊,泥土地有時候冰涼潮濕,有時候王結炎熱,但是她都能睡著。
在漫長的雨季里,她經常是直接躺在泛濫起來的泥水沼□里的,她在那裡面拖拽著她混亂的長頭髮,把臉往手臂底下埋得更深一些,只是避開雨點直接打到臉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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