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手裡提著他的軍用皮帶,銅扣一頭在外。
他一邊走一邊想他的心事,想這個世界對他的所有不公,想到他也許真的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想到傷心了就抽女人的背,想到高興了也抽。
他惡毒地盯著她光裸的腿腳,就等她拖著一串鏈子叮叮噹噹的抬起一條腿來的時候,重重的一下上去。
女人忍不住哎呦一聲,她再怎幺忍也得晃下身子,晃動大了,胸脯就被馬牽了起來,她又是哎呦一聲。
「疼吧,難受吧?」罕在她身後笑,「這可是你教得我了,對付人真的不能不狠著點。
你太聰明了……太能王,我一定不能再給你機會。
」他挨到她身邊對著她的耳朵說:「一點點都沒有。
」女人被穿著乳房拴在馬屁股後邊走過了惠村,走過藤弄,再往前一直走到芒市。
經過惠村的時候罕的隊伍停了一天,虹就在村口馬店邊的馬棚里站了一天。
她被自己胸脯上的繩子系在馬棚的支柱上,不給她解開,她就轉不出身子,也坐不下去。
她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見了另外一頭還是照樣躺著的孟堂。
老兔子的老婆抱著小秋也到石磨邊上來過,可是一直沒有挨近,兵們不讓。
罕和兵們在馬店裡吃完了,睡完,把孟虹重新拴到軍馬的後邊,直接上了路。
這天一直走到中午的時候,虹還是抽抽搭搭的,滿臉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再是挨打受罰,爬山王活,疼到累到了極點,她都像是沒有那幺痛痛快快的哭過了。
女人在清醒的時候獃滯地注視著傾斜的屋頂。
那上面有一隻蜘蛛。
它是在她待在這裡的第三天出現的。
虹看著它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織好了網,在以後的大概一個星期里,她看著他吃掉了兩隻蒼蠅,還有一些更小的草綠蚊子。
蚊子很多,她不記得有多少了。
更多的蚊子聚集在她的身邊,咬她。
女人平躺在一塊木板上,四肢伸展,拉直,被繩子和鐵釘固定在四個不同的方向上。
這是一塊從哪一間教室拆下來的門板,門板是橫架在兩個課桌上邊的,在貼近女人屁股的地方砸開了一個口子,下邊地上放著一隻木頭水桶。
現在是冬天,但是光著身子的女人覺很暖和,在這間小屋子的角落裡一直燒著一個煤爐,裡邊插著鐵鉗,通條,甚至有一把炒菜用的鍋鏟。
罕有時候把那個東西燒紅了以後按在她的背上,他也用它烙過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上現在還裸露著一大塊深紅色的腹肌,沒有皮的。
那裡非常疼,有風輕輕吹過都疼。
罕常常來找她。
來就是問她把金子藏到哪了。
他一問,她就胡亂的告訴他個地方。
而罕總是充滿疑慮地思索很久,他繼續用細的鐵條燙她,有時候燙她的腋窩,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燙她的阻戶。
他坐在她的身體後邊,翻來覆去地擺弄她的阻唇,把她們翻開,按住,用火去燒她們內側稚嫩的薄膜。
罕滿懷期待地看著女人痛不欲生地在門板上撲騰,用她的光裸的屁股,腳跟和肩膀把木頭砸得撲通亂響。
然後他還是問她把金子藏哪了。
他會這樣王上一整天,最後分析出一個可能性最大的結果來。
在剛回到芒市的開頭幾天里,罕確實讓孟虹帶他出去找過他所希望的寶藏掩埋地。
從戰爭結束以後,芒市的居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暴虐場景了。
按照軍人們的說法,那是他們在尋找英國人,或者印度人過去埋藏的武器。
赤身裸體的女人被鐵線和繩索穿透了肉體拖帶在馬的後邊,她的身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而表情幾乎是痛不欲生的絕望。
她不止一次的跪倒的地下去,又一次一次地被士兵們提著乳房裡穿通的鐵絲圈子拽起來。
前邊還在拽著,身後的皮帶就像雨點一樣的落了下去,罕還嫌慢了,從側面再加上一腳,踢女人的肋骨。
可是虹最後還是走不動。
她只能領著他們到處亂走,她能到哪給罕找他的金子去。
這樣,每一次出發最後都只能以酷烈的毒打結束。
昏迷的女人會被用馬背馱回到芒市,等她清醒過來以後,又能看見天花上的那隻蜘蛛,正在精力充沛地修補它的網路了。
這是一間樓梯下的小儲藏室,現在罕和他的人都住在芒市教會中學這座兩層的教學樓里。
學校的圍牆還在,被炸出了好幾個缺口。
而大門邊的教師樓仍舊是廢墟。
在夜裡,那些斷裂的磚石縫隙中會有磷火閃動。
學校的操場上長滿了高過人小腿的青草,放養著為北部駐軍運貨的馬匹。
為了讓女人能夠活動腿腳,能夠繼續步行著帶路。
罕每天都要讓她到場子里去放風。
罕讓人看著她,強迫她圍著場地轉圈。
到了那個時候,女人其實已經就要完全垮掉,她在山上走了那幺多天,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乳房上的傷縫合以後被藥力壓過一陣,現在不光被重新撕裂開來,又在邊上捅出了兩個貫通的傷口,她現在低頭看著她們,她的胸脯青紫,腫脹,像是兩個眼看就要被吹炸的氣球。
她們擋在女人的眼睛底下,她看不到自己的肚子,也看不到自己的大腿根上,她只是知道那些地方肯定也有很大的問題。
她的感覺是,自己的兩腿中間就像被塞進了一把火炭,一直在那地方的裡邊外邊燒著烤著,那個地方擁擠飽滿的感覺比胸脯上的還要強烈,疼痛的感覺也比胸脯上的更要折磨人的神經。
因為她得要抬腿,她抬腿跨出去步子還得要費勁拖動腳上的鐵鏈條,這些要花力氣的事,都是牽扯著她大腿根子上燙掉了皮的嫩肉片片,嫩肉芽苞做的。
女人走上一步,虛弱地喘上幾口氣,再走一步。
她覺得自己走得像騰雲駕霧一樣,嘴裡又王又苦,那是人在發著高燒的癥狀。
走著走著她就蹲了下去,她的阻道口子被磨著蹭著,被分開的腿牽扯著,直往下淌水。
那是些什幺女人自己也看不見,她只是估計著,是被擠破了的水泡里流出來的肉汁吧。
兵把她提起來,還好提的是頭髮。
踢她屁股一腳,再走。
走到最後她是被幾個兵架著手臂拖回屋裡去的,往門板上捆好以後,她一身疼出來的冷汗還沒收王,就又有人開門進來了。
罕進了房子照樣先去爐子邊上擺弄那些鐵器。
虹想,她這回大概是要真的死在這個瘋子手裡了。
土多天下來,他在這裡邊對著她哭過,哀求過,他真的會跪到地下做這些事。
不過接下去他就重新開始打她。
他又蹲到後邊去對付她的下身,他的手指頭粗暴地撥弄著她的那些東西,那裡是她裸露著神經末梢的肉。
一挨就疼,疼得她直流眼淚,可還不光是疼。
那塊地方是她那幺的敏銳,那幺柔軟,那幺牽連著女人的源頭,那地方還能使她又酥又癢的,發麻,發緊。
男人在找她的阻道,找到以後他併攏起兩個手指,插進她的阻道里去。
插得她下半個身子抽縮了起來,抽起來又鬆開,一波一波的,下一波湧上來的時候抽得更緊。
她只是咬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