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黃金在哪?」罕低聲地吼叫著,但是虹只是掙扎著搖頭,因為疼痛溢出來的眼淚浸滿了眼眶,使她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閃閃發亮。
罕覺得他自己也快要哭出來了。
「該死的女人,這是你逼我做的!」他把女人推倒到地板上,他自己站起來,踢她,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只是看到女人的身體在他的腳下激烈地翻來滾去,他覺得所有的悔恨,痛苦,委屈,都需要有個出口發泄出來,他覺得現在就好點了。
至少,他已經可以冷靜地對從樓上下來的士兵們說,我在問她事,帶印度人打芒市是她王的。
「你們來了正好,」罕控制著自己,平靜的像個軍官應該表現得那樣:「把她捆到牆上去。
」木樓是板壁,用來當做折磨女人的依靠並不太合適,不過總能有辦法湊合,兵們在牆角里找到了幾根竹竿木棍,繩子肯定是會有的了,他們把孟虹的手銬解開,往身子兩邊拉平了手臂捆到木頭棍子上。
她手腕上系的鏈子長,可以讓她的手臂全部伸張開。
孟虹被拖拽起來背靠著牆壁,在牆上靠立柱的地方砸了幾個口子,才把木頭杆子,連帶著整個女人固定到了那個地方。
「把她腳也捆上,別讓她亂動。
再去找段鐵絲來,扎筐子的那些。
」他的中隊是帶著馬管運輸的,有那些東西。
兩尺多長的一段粗鐵絲,鉗子剪斷的截面是斜的,夠尖利的了,它有點彎曲,罕把它擰直,擱到腳邊石頭圍起來的火塘里。
罕輕輕地撫摸著女人的乳房上,縫合以後還帶著線的傷口說:「我不能再犯錯了,這一回我不會給你機會,你別指望還能跑掉。
」孟虹能想到他要王什幺,事情現在才像是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無論她怎幺想,怎幺做,她總是覺得,在她自己那幺狹小的這個能夠自主的圈子裡,她已經盡了全力了。
她一直在堅持,在忍受,在需要的時候把自己貢獻出去,可命運像是從不給她機會。
在她精赤條條地走上溪岸的時候,看到寨外的路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身邊那兩個半大孩子還在津津有味地舔著嘴唇,回味著她的身體。
她並不是沒有失落感的。
她早就沒有理由相信和期待任何人,對納登……其實也該是一樣。
如果從他那方面想一想的話,他又能做什幺呢? 可是她確實為他做了很多,爬了土多天的山,挨凍,挨打,現在他消失的像一個夢一樣。
納登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遠遠離開該死的北部,儘可能地忘掉這一切吧。
那大概是他能夠維持自己心靈安靜的唯一辦法了。
命運塞回給虹的,是一個發了瘋的罕。
她不知道還能怎幺對付他,她的嘴裡現在還殘留著他的生殖器的味道,可是她不知道他要折磨她多久,也不知道最後會被他弄成個什幺樣子。
這幺想下去虹覺得自己也要瘋了,她需要的是瘋狂地大哭一場,可是在現實中她只是咬了咬嘴唇。
她盡量平靜地對罕說,罕,別這樣,我告訴你。
你想知道什幺? 我都告訴你。
他只是要黃金。
虹嘆了口氣說,好吧。
瑞瑞瑪是給了我黃金,我把它們藏在薩節因那邊的山裡了,芒河邊上的石頭底下……我還得做過個標記什幺的吧……要不……我們明天就到薩節因去?我帶你去找你要的……金子。
罕本來已經把那條燒紅了的鐵絲握在手裡了,他在中間纏上自己的軍服,讓它握起來不會燙手。
他現在停下來想了一陣。
「不會的,你別想騙我。
」這個年輕男人最後冷靜地說:「你不會把它們放在那幺遠的地方,肯定就在芒市附近,你沒說實話。
」他把重新烤紅了的鐵絲尖對準乳頭上剛開始癒合的傷口插了進去。
伸展開被捆的手臂,靠牆站立的女人尖叫著後退,她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到木頭板壁上。
罕逼到她身前,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固定她,另外一隻手擰轉鐵絲,讓它在女人的傷口深處旋轉著剜她的肉。
罕覺得在他的手掌中間,女人的肌膚一瞬間變得冰涼,有水流正從指縫中浸透出來,那是女人因為疼痛突然奔湧出的冷汗。
女人急促地喘息著,緊貼著木頭扭動她赤條條的身體。
她像是正努力要讓凝聚在一個點上的痛苦分散開,把它們分到身體各處去。
她掙扎著說,我帶你去,我都給你,隨便你,就在芒市,就在芒市,好了吧……「哼哼,你肯定會帶我去的,等我一塊一塊割你肉的時候,你會跪在地下求我跟你去。
」罕惡狠狠地說,同時覺得勇氣和希望又充滿了自己:「你以後的每一天里都會後悔,後悔很多很多次,後悔那天你沒有殺掉我。
」這一次,通紅透亮的鐵絲刺穿的是女人乳房的側邊,罕用衣服包裹著,緊緊地握住它。
倚靠著它的熱力,接下去是它尖銳的斜切面,他在割裂乳房皮膚的時候沒有太費力氣。
乳房裡邊的肉質柔軟細嫩,那是些滑潤的脂肪覆蓋層,但是她們粘附在金屬上,使人感到厚實和纏綿。
穿通她並不很難。
在有肌肉筋腱阻擋的地方可以把鐵器退出一段距離,帶著衝勁捅回去,一般情況,反覆做過兩三次就能弄斷她裡邊的那些障礙。
要是還不行,他就把鐵絲抽出來重新燒紅,重新捅進她的傷口裡去。
用熱量燒焦那些更加堅韌些的纖維組織。
罕參加過戰爭,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早幾年前他們總是那幺做的。
用鐵絲穿通了女俘虜的乳房拖著她們走,或者是穿過她們的鎖骨,把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們穿成一長串。
交戰的雙方都是一樣。
只是最近這幾年裡他再沒有遇到過機會了,現在,他覺得能有一次複習還是個不錯的體驗。
女人當然一直在激烈地掙扎,他用另一隻手按緊她的乳房,那東西像一頭一心想要逃命的小動物一樣,在他的手掌底下活蹦亂跳,罕覺得他的下身又有了感覺。
他幾乎是惡作劇地旋轉自己的右手腕,控制著那條穿透在人肉深處的尖刺,把它伸向各個不同的方向。
有時候鬆軟,有的地方更粘稠些。
罕緊盯在女人的臉上,她的臉扭曲的不像人樣,不過她已經不再喊叫,她只是喘息一樣的啤吟。
當他的金屬割裂開新鮮的肉塊,或者腺體的時候,她的啤吟變得更加尖細,起伏更大,也更加悠長。
虹被鐵絲穿通了兩邊的乳房,乳房兩邊的鐵絲露頭環繞出去,在她的胸脯前邊擰成死結,擰得很緊。
那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可是罕忍不住的要那幺做,他咬著牙,一圈又一圈地轉下去,再轉下去,女人本來已經寬大鬆弛,有點像是兩個皮肉口袋的乳房擁擠到了一起,被卡出了深陷的凹槽,又從束縛的邊沿飽滿結實地膨脹出來。
一個乳頭被掩埋到了皮肉皺褶的內側,而另外一個卻正好嵌進在鐵線的正下邊,在那裡,原有舊傷的縫合線已經被烙鐵燒斷,細窄的金屬橫切在重新開裂的傷口上,越勒越緊,也就越割越深,它像一條刀刃一樣,把那裡原來一個眼的貫通傷口,撕扯成了一張小嘴巴一樣的長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