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眷顧(NPH) -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1/2)

三十分鐘前,奚落離開后不久,包廂內的人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小海在接到一通電話后,也急急忙忙離開了,招呼都沒打一個。
陸鶴也逐漸覺得有些頭暈,連面前的空酒杯都晃晃悠悠的出現了重影。
他重重的倚靠在沙發上,晃了晃腦袋,可只覺得暈的更厲害了。就在他即將要躺倒時,安琪適時的攬住了他。
“陸鶴…陸鶴…”安琪小聲的喚著他。
卻沒有任何回應。
還在包廂內的人發現了陸鶴的異樣,便問安琪是怎麼回事。安琪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過去。
“沒事,應該是喝多了…不打緊,讓他休息一下吧,最近他也很辛苦。我看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要不就都先回去吧,改天再聚。”
聞言,包廂內餘下的人也覺得有些沒趣,也就三三兩兩的散了。很快,包廂內便就只剩下穆洋與安琪,以及“失去意識”的陸鶴。
安琪側目,看著陸鶴近在咫尺的臉,呼吸均勻,只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鬆懈的抿了抿唇,拿起面前桌面上的酒杯,將杯子內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而後放下酒杯,與桌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誰也未同誰說話,一室寂靜。穆洋站起身,正準備離開。
“穆洋,你站住。”安琪即刻說道。
穆洋沒有轉身,卻停下了腳步。“為什麼他們都走了?”他問道。
安琪不以為意看著他的背影,一笑置之。“為什麼問我?”
穆洋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和你沒關係嗎?”
安琪也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后的第一面,就要這樣劍拔弩張。她實在不喜歡,穆洋如此冷淡的對待她。
她將陸鶴輕輕地放躺在了沙發上,將自己拖著他的半邊身體抽離了出來。
“我承認,和我有點兒關係。不這樣做的話,我要怎麼才能見到你?你故意躲著我的這些年,過的很開心嗎?”
安琪幽怨的看向穆洋,她脫口而出的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萬斤重的思念。
尤其是當她看到穆洋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時,她所有的冷靜自持幾乎全部都要失控。
穆洋有些費解的看著她,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輕快。“我沒有故意躲著你。”
安琪追問。“是嗎?那你為什麼都不找我呢?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聯繫過我,你的心就這麼狠?”
“我還找你做什麼?當初你已經做了選擇,那我祝你幸福,不好嗎?”穆洋笑著反問。
“穆洋,你是真的想要祝我幸福嗎?”安琪悶悶的問道。
“現在是。”
安琪站起身,冷笑一聲,視線猶如一把鋒利的刃割向穆洋臉。“現在是…?所以,之前呢?之前也是嗎?”
她是了解穆洋的,從穆洋進這個門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還放不下自己。
他逞強的言語,她可以一一擊碎。就像從前那般,穆洋對她沒有秘密,沒有隱瞞,純凈到好似透明。
穆洋噤了聲,沒有回答安琪這個問題。她就彷彿一個強有力的吸盤,頃刻間便可以將他拉回那些他拚命逃離的記憶。
安琪見狀,腳步輕盈的走到了穆洋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長久以來積壓的思念,類如洶湧的波濤,一個擁抱便足以紅了眼眶。
彷彿所有的回憶都在重現,彷彿還是那些年,什麼都沒有改變。
“穆洋…我好想你,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你…哪怕一秒鐘…都沒有…。”
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穆洋像是被抽幹了血液,石化到一動不動。直到,他感覺到安琪滾燙的淚打濕了他胸膛的衣料。
穆洋垂下頭,沒有立刻推開她,冷冰冰的開口。
“安琪,你一點都沒變。你還是這樣,永逺喜歡把男人當成你的玩具。你說這些,也對得起陸鶴嗎?”
安琪緩緩鬆開了他,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少許的淚珠。
“陸鶴?我本來就不愛他。當初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不是嗎?我還有什麼對不起他?這些年,我真的也受夠了。”
“所以…你誰都不愛。一開始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穆洋淡然說道。
安琪有些焦急的反駁道。“我愛誰你還不知道嗎?穆洋,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之前是,現在是,一直都是。你不要裝糊塗了。”
穆洋垂放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安琪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將他不停的砸向回憶的漩渦。
在見到她,還是做不到坦然的面對曾經。他承認,他還沒有完全放下過去。
“安琪,我有女朋友了。我對當下的生活,很知足。並且,我真的很愛她。”
提到“女朋友”三個字,安琪的眉宇也不自覺的收攏。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更加難受。
“是嗎?你有多愛她?像之前愛我一樣愛她嗎?你愛她嗎穆洋?你最好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愛她。”
“告訴我她不是什麼療愈情傷的產物,告訴我你沒有抱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愛上她了。你說啊,穆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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