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眷顧(NPH) -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2/2)

安琪咄咄逼人的嗆著穆洋,可就算穆洋告訴她那個結果,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她永逺都不會忘記,曾經的穆洋有多愛她。且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那樣的情愛也是可以嫁接的。
安琪一番質問,另穆洋回想起了初見奚落的場景。那是學校舉辦的一次匯演,每個班級都要派出一個代表參演節目。
而奚落那天則好巧不巧的替原本要上節目的人頂包,還換上了一套不太符合她尺碼的演出服裝,一條極為鮮艷的紅裙。
特別具體的穆洋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微光正好陽光不燥。
原本會是極度無聊的一天,卻就只一眼,便被一個叫做奚落的女孩子闖進了落敗的戀情中。
她小心翼翼的將破碎成千萬塊的他拼好,收納,告訴他,他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為珍惜的。
“安琪,這些話,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好聚好散吧。”穆洋坦然的說道。
安琪嗤笑一聲,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
“穆洋,說實話吧。你還是放不下當初的事。就因為這件事你躲了我這麼多年,也把我們的曾經都躲乾淨了。值得嗎?那不過就是個誤會…”
安琪發自內心覺得不值得。她愛穆洋,穆洋也愛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當初發生的事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誤會,又怎麼會值得將彼此搞到這番田地。
話說到這,穆洋的表情才些微的有了變化,他突然地,抓住了安琪的手腕,五指用力,狠狠的捏著。
他也無法衡量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只是覺得快要將這纖細手腕的骨頭捏碎。
“誤會?安琪,你怎麼說得出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造成的打擊有多大?你現在就只是這樣輕描淡寫一句誤會?是誤會嗎?你脫光了跟陸鶴上床,背著我跟他睡,這他媽也叫誤會?那我真想知道知道,在你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誤會?你是發生過多少這樣的誤會,才能這麼風輕雲淡?”
穆洋才發覺,自己已經失態了。可是他真的忍到極限了。
回憶的匣子就像噴涌的瀑布一樣被揭開,所有掩藏在時光里的憤怒都悄無聲息的跳躍了出來。
安琪吃痛的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她原本就哭過了,這會兒是痛到又哭了出來。
可她沒有叫著嚷著讓穆洋鬆開她,而是昂起頭回應了穆洋。
“我什麼時候背著你跟他睡了?那時候我已經跟你解釋無數次了,是喝多了喝多了,你聽進去了嗎?你那時候突然人間蒸發了,消失了將近三個月,期間沒有一個電話甚至一條簡訊都沒有,那你呢,你又幹嘛去了?你知道我那些朋友都怎麼說嗎?你說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那你又知道我那幾個月是怎麼過的嗎?我這些年又是怎麼過的呢?我開心嗎?你覺得我開心嗎?!”
安琪的聲音蓋過了穆洋的聲音。她這些年想說的話太多了,逺逺不止這些。
她的設想里是她可以冷靜的將這些想法表達好,可實際上,她還是像現在這樣歇斯底里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穆洋,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將她逼到這副模樣。
“所以呢安琪,所以我只是消失了三個月,你就可以隨便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你把我當什麼,把你自己當什麼?”
“喝多了而已,我有隨便和別的男人上床嗎?你說消失就消失,那我呢?我連喝酒解悶都不可以?是陸鶴,是他大老逺的以朋友的身份跑過來陪我喝酒,最後我喝多了我連意識都不清楚了……是我主動和他睡的嗎?你怎麼就過不去這件事了?你就那麼在乎那一次嗎?在乎到寧可連我們的一輩子都不要了?那你到底是在乎那一次還是在乎我?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又為什麼不在乎?”
穆洋幾乎一度快要氣到暈厥。他扶了扶額,稍稍冷靜了一下,可話語間的音量還是只增不減。
“那能一樣嗎安琪?你和我之前跟你和我之後,是一回事嗎?你真以為當初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們這些人的目的?你不就是為了錢?安琪,可是當初在我眼裡,這真的沒關係。不管你為了什麼,我喜歡你,我愛你,你要什麼我全都可以給你。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就是這樣傷碎了我的心,傷透了我的全部。”
“照你這麼說,你單純,你無辜,你甚至是受害者,你他媽被陸鶴強姦是嗎,那你怎麼不去報警?你不是清純嗎?你不是喝多了嗎?你不是只是單純喝酒解悶嗎?安琪,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你到底是受害者,還是你覺得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不如在換棵大樹好乘涼?我他媽在你眼裡,狗都不是。”
穆洋一時之間將憋在心裡很多年的話,就這樣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他鬆開了安琪的手腕,眼眶微紅的看著她。
安琪從未想過,穆洋會對她說出這些“難聽”到無以復加的話。她羞憤到說不出話,不是因為她無法反駁。
而是因為她實在太難過了。她不明白她費勁的籌措和等待,換來的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可以說她沒心沒肺,唯獨穆洋不行。因為只有對穆洋,她從頭至尾都是真心的。
安琪吭哧吭哧的哭出了聲,倒退幾步時腳跟沒站穩,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腳踝處猛烈一崴,鑽心的痛便立刻襲來。
這一下,她哭出來的聲音便更大了。
穆洋看到安琪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心軟了。“崴到了?”他走向前幾步輕聲問。
安琪沒好氣的瞪著他,也不說話。穆洋嘆了嘆氣,緩慢輕柔的將安琪扶到了沙發上坐好。
“陸鶴也不管管你嗎?讓你穿這麼高跟的鞋。”
說罷,穆洋便起身,似乎打算離開。安琪驚慌的抓住了他的手,帶著哭腔的問道。“幹嘛?你要走?我不許。”
穆洋拂開了安琪的手,無奈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幫你買到扭傷的葯。”
安琪再度抓住穆洋的手,使了上半身所有的力氣將他拖了回來。“我不需要,你就在這裡待著,不許離開。”
穆洋無可奈何的在安琪身旁坐下,與她隔著一尺的距離。“別鬧了,你多大了安琪,還這樣鬧有意思嗎?”
安琪滿不在乎的吸了吸鼻子,賭氣著說道,“我不管,我想你不行嗎?”
聞言,穆洋又是萬般無奈。他盡量放緩語氣,平靜的闡述著。
“我有女朋友了,安琪。而且你讓我待在這裡做什麼?你實在要鬧,也行。我就陪你在這坐著,坐到陸鶴睡醒。”
“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安琪最不想聽到穆洋說這三個字,他偏偏還要說了不止一次。
她幽怨的側過身,向著穆洋那邊挪近了些與他的距離。
趁穆洋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安琪便攬住了他的脖頸,力道帶著些強硬的吻上了他的唇,淺淺的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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