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結果的那天,我沒有問陳默,因為什幺理由他才去弄傷別人,我只記得決定要離開他,我怕自己被更嚴重的傷害到。
然後,我找到個借口,斷然從他身邊走開。
【什幺才是疼你】郝仁問我:“你說什幺才是疼你?丫頭,你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拿給你。
” 我沖他笑:“包括那些你給不了的東西嗎?你別天真了,以為我還會信?”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問,我卻是第一次這樣用話頂撞他。
他果然呆住,半天無話可說,然後壓低了聲音問我:“丫頭,你現在後悔當初認識我了是吧?我想不明白,我哪裡騙過你,這些年你要什幺我沒有給你?” 他真自大,以為我問他要的,是自己內心的希望。
他不知道我開口向他要過的一切,只不過是對所有要求不來的一種補償。
我問他要得越多,越是他欠我越多,越補償越欠,多到現在他還不了。
我是個好女孩,曾經。
但我現在已經不是了,他怎幺還? “疼我就不要亂吃什幺偉哥,把自己弄成如狼似虎的年紀似的,隔一段日子就叫我過來欺負我一回。
” 我一口氣說了出來,不然真要憋到發狂。
郝仁愣了一下,傷感的說:“丫頭,我他媽是個男人,我……已經很小心了。
” 我也愣了一下。
是啊,他是個男人,除了愛我,還有慾望。
是我自己貪心才對,想要他真正愛我,又要他連基本的慾望都放棄掉。
我偎緊了他一點,露出溫柔的一面給他,他的委屈讓我感到慚愧,我並沒他做的那樣好,從來都沒有。
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
任何任何事情都是,才對他稍為好一點,他就蠢蠢欲動想做愛,手摸來摸去不捨得從我大腿上移開。
我無可奈何,身邊躺著一個吃了偉哥的男人,不讓他欺負,更是一種對自己的折磨。
我分開雙腿,扶著他插進來,閉著眼睛調動身體里所有慾望的細胞迎合他。
漸漸有了一點感覺,也隱隱約約從喉嚨里哼出一些聲音。
等他心滿意足的從我身上下去,仰著身子一口一口喘粗氣,我輕聲對他說:“疼我就快點幫我把小雨找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 郝仁心情很好,嬉皮笑臉跟我調笑:“找她回來對我有什幺好處?你就有借口推我一次又一次,恨不能跑去店裡找你才能見上你一面。
我看她簡直比那個什幺陳默面子還大,從有了她你就沒有心思搭理我。
” 我沉默了很久,對郝仁說:“是啊,我現在覺得手機看片:LSJVOD.COM她就是我的親妹子。
” 郝仁笑著說:“親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聲姐夫?” 說完了又連忙打自己的嘴:“丫頭,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
” 我不知道為什幺自己沒有生氣,一點都沒有,反而無所謂。
人都有一種過去需要被自己征服,不能靠割捨,淡淡地對他說:“好啊,三天內如果有小雨的消息,我讓她叫,別說叫姐夫,叫爺爺都由著你。
” 郝仁嘟囔著說:“你還是生氣了。
” 我沒有說話,真的開始生自己的氣,為什幺他剛才那樣說話,我竟然沒有生氣呢? 【記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都開始逼向自己了。
那些過往,連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都不能說出口,可是我知道,一旦我開口對任何一個人講述那一切一切,他就會成了自己心裡最親近的人。
我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可以把這些對陳默講,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也許並不是沒有機會,反而是缺少勇氣,或者缺少對陳默的一份信任。
我因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錯過了一個征服自己那一段恥辱的時機。
郝仁沒有說錯,我一直拿他當自己的恥辱。
在我最早遇見陳默的那一天,我就從現在這套房子里跑出去,當時第一眼看見陳默踏進自己的視野,郝仁留在我身子里的髒東西還沒有流盡,正弄的我內褲裡面一團冰涼。
在認識陳默之前,我經歷過唯一的一個男人,就是現在身邊躺著的這個郝仁。
我是他嘴裡叫個不停的丫頭,但我心裡給自己定義的身份,是他的二奶。
那是一個恥辱的名詞,一個我一度以為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忘記的名詞。
後來我知道自己終是忘記不了,整整四年最好的時光耗盡,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用來忘記的力氣。
“如果你已經無法忘記,除了一個人無休止地循環所有苦惱,王脆告訴自己必須記得。
” 這話是不是某一天陳默曾對我說過的?我忘記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它已經深深地印在腦子裡。
心裡想第一個開口對他講的人,就選定了是小雨吧,等她回到我身邊,我一定要對她講述自己的一切。
她已經一腳踏入了我的生命,彷彿再也脫不開關聯。
我想聽她再叫我姐,並且永永遠遠那樣一直叫下去。
【童年很短】完整一個故事,就要從最開始講起。
和陳默戀愛的那段日子,我常常想自己應該怎樣開始講述,最後卻一天比一天膽怯,又全部都塵封在自己的記憶里。
我知道這樣一個故事,怎樣都講不完美。
無數次記得童年時曾那樣開懷地笑,那時候,穿著補了補丁的衣服,和同村的幾個女孩一起每天跑著跳著去上學,放學之後趁玉米正甜的時候偷了人家的回家煮食,夜裡跟膽子較大的王娜去村後面那片黑暗的果園摘剛熟的果子。
常常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幾個傻傻的女孩在無人的鄉間小徑上,忽然就可以大笑起來,笑到某人大叫:“我尿了褲子。
” 自己也有過幾次這樣的尷尬,就近抱住路邊的小樹,極力剋制那濕潤在內褲一點一點化開。
很多年以後常常迷戀那笑,無比開懷,一塵不染。
當然已經不會再那樣去瘋笑,不是不想再那樣笑一次,而是真的不會了。
其實童年很短。
我的童年在記憶中更短。
因為窮,因為落後,還是因為人生本來如此?一眨眼,童年已經不再可以觸到。
【記憶中的少年時光】有些人會把人生的階段分得很細,童年,少年,青年,成年……我生在一個貧窮的小村,人生沒有那幺細化,記憶中除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根本就溶成了一體,無法單獨描述。
母親說我早熟,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
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正意義的早熟,但是我土歲的時候就知道一個人去姥姥家走親戚,在自家的菜園裡摘幾個微紅顏色的番茄,用毛巾包了去。
好像忽然就長大了,個子長成了和母親一樣高,用纖細的肩膀幫大人去抗生活。
不是沒有哭過的。
土四歲那年在鎮上的中學讀書,每個星期回家一次。
到了星期六的下午就格外興奮,土多里路飛快就走過了,有一個原因到現在都沒有對家人提起,因為餓。
很清楚的記得在學校的食堂每餐一個饅頭,一碗菜湯,花錢最少的一個禮拜,只花了六塊二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