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捌伍 (2/2)

「太疼了?我……」
「還好,不是很疼,方才洗澡時都沒怎樣。」岑凜故作淡定的回應,其實心裡已經罵了岑蕪一連串粗話,要不是那魔頭他也不用受罪。其實痛到一個地步也會有些麻木,岑凜忍了一會兒就開始安撫江槐琭說:「這是太久沒騎馬了才這樣。其實以前練馬術時傷得更嚴重,不只大腿這裡,小腿肚和屁股也都常常磨破皮。舅舅看不得我吃苦就不准我練了,可那時我很怕被魔頭抓回去,所以只要是有利於逃跑的事,我都想學起來。後來因為有舅舅護著我,我安生了許多年,不少事學得半途而廢,馬術也生疏了,想來也是過得太安逸了,才會一時不察被魔頭逮住,算是髀肉復生吧。」
「嗯。」江槐琭聽出了岑凜幼年飽受驚恐,反而更心疼,而且憤怒。雖然他的表情沉冷,心中已經恨不得把九獄教滅了。但他也明白此事極難,九獄教是吸收了數個幫派勢力壯大的,一旦傾滅,這些勢力不見得會徹底潰散,反而有可能四散開來繼續作亂,這也是朝廷一直以來的顧慮,所以只以最少的兵力條件限制九獄教勢力在那片山域,而沒有強行圍勦,因為那裡一旦失衡,後果不知會如何。
「槐琭,你殺氣好重啊。」
江槐琭聞言立即收歛殺氣,神情緩和道:「抱歉。」他緊張的看向岑凜,岑凜嘴上這麼講,但好在少年的眼中似乎並沒有害怕、恐懼,反而一臉關心的看著他,他回以微笑說:「但凡我活著的一天,都不會再讓你被任何人抓走,誰也不能再傷了你。」
岑凜微笑頷首,他知道江槐琭言出必行,更重要的是對方有的一片真心。幾世以來,這個人總是如此,而他也想盡自己所能去珍惜對方。他雙手搭到江槐琭肩上說:「你真好,我也想和你一樣,想保護你,對你好。不過看來我得先顧好自己了。其實我不害怕受傷,我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怕你離我遠去。我大概很難像楚孚葉那麼瀟灑吧。先前覺得自己可以,現在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根本沒想過要離開你的。」
「那就好。」江槐琭揚起笑痕說:「我們一起害怕,一起煩惱,一起解決麻煩,這樣也很好。」
「是啊。」岑凜認同他講的,愉快輕笑著,忘了腿上的傷痛。
「上好葯了,不過還要再晾一會兒。」江槐琭轉身去收拾藥盒,他忖道:「要不你就這麼睡吧,一會兒我幫你蓋被子。」
「我忽然又不睏了。」岑凜已經放下髮髻,朝男人招手輕喚:「槐琭,你快來陪我。」
「你在撒嬌?」江槐琭勾起唇角走過去。
岑凜等人上了床,抽走江槐琭的簪子將其長發放下,再挽住男人的手臂說:「你躺下來。」
「做什麼?」江槐琭依言躺下,岑凜兩手撐到他腦袋兩側笑睇他,低頭往他唇上輕啄。
「親你啊。」岑凜答道:「躺好,我要你也嘗嘗方才那碗葯的滋味。嘻。」
江槐琭目光溫煦的笑望他,一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嗓音低沉微啞道:「你知道我一直想剋制慾念,你這樣撩撥,我根本撐不了多久的。何況眼下我倆衣衫不整的,尤其你又……」
岑凜微愣,眨了眨一雙黑亮的桃花眼說:「誰要你剋制啦?你可以問我啊,我總會答應的。你自己憋著不是自找苦吃?真傻啊。傻得可愛。」他忍不住嘻嘻笑,又往男人頰上啄了啄。
「可你身子虛弱,內傷之外,現在還有外傷,我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去勉強你。」
「嗯,也對。」岑凜點點頭,想了下后爽快道:「那我用手幫你?我也不想讓你老是憋著難受,看你忍得辛苦,我也心疼。」
「這……」
岑凜微瞇眼:「你是覺得手不夠?」
「嗯。倒不如繼續憋著。」
「憋壞怎麼辦?你勉為其難接受我的手吧,我手法不好,你也能指點一下。」岑凜說著自己都笑出來,他歪頭去嘬吻江槐琭的唇角,輕聲誘哄道:「好哥哥試試我的手法啦?」
江槐琭受此撩撥怎可能拒絕,他心裡渴求岑凜,早已饞得受不了。
岑凜又往江槐琭的俊臉輕吻幾下,看江槐琭並不抗拒,只是深深望著自己,他俏皮笑了下說:「那我幫你摸摸這處啦。你別亂動,我膽子小,會嚇著的。」
江槐琭被他這話逗得淺淺一笑,他清楚這少年的心性。其實岑凜膽子很大,不只這一世,前幾世亦是如此,大膽而謹慎,從不妄為。所以江槐琭知曉岑凜只會在和他獨處時表露出這一面,這麼誘惑人的風情,都只屬於他一人。一思及此,江槐琭的心中獲得莫大的滿足,肉體卻更加貪求與岑凜親近了。
岑凜倒沒有江槐琭想得那麼遠,眼前有稀世美男,還是和自己有累世緣份的人,怎能不好好珍惜把握?他慢條斯理解開江槐琭的衣繩、褲腰帶,揭開上衫輕戳了下對方厚實飽滿的胸肌,再次讚嘆道:「這裡真的挺軟的啊。」
江槐琭故意抖了抖胸肌逗他說:「喜歡?不過你不是要摸下面?」
「你這裡很誘人嘛。」岑凜微翹上唇笑語,卻又一臉無辜的樣子。他接著去脫男人的褲頭,看到江槐琭的褲襠早就撐起一團布包。就在他偷戳對方胸口時,這處襠布已經被體液濡濕了一小片,而且江槐琭的下腹緊實,就連浮筋都像好看的紋路。
江槐琭盯著岑凜的表情和動作,當少年輕撫他下腹時,他敏感得深吸一口氣,眼神流露出貪婪的情慾。此時的天氣不冷不熱,但他或岑凜都感到有些燥熱,慾念是一團無形的火,隨著彼此情意越深,也越發熾烈。
岑凜欣賞江槐琭精悍的身軀,緩緩拉下對方的褲子,勃發的陽具迫不及待自褲里猛然一彈,冒出的龜首裹著水光,頂端孔隙歡快的泌出清液,將下面莖柱也淋得濕亮,根部濃密烏黑的毛髮也被淫液打濕。粗長的陽具昂揚在岑凜面前,他懵懵的打量它一會兒,驀地赧笑細語:「你這裡怎麼好像還和前幾世一樣?脹得真大。」
江槐琭挑眉問:「你夢裡也見過我們做這事?」
「你別誤會,我平常的夢不是這種的。」岑凜的表情還算淡定,可是耳朵、頸子都紅透了。他別開臉,撓了下臉頰解釋道:「前幾年,就是我來初精那會兒,夢見過零星的片段。就是我們沒穿好衣服,抱在一塊兒,親來親去的。我沒告訴任何人,那時我又羞又怕,連舅舅我都沒敢講。後來知道遺精是很自然的事也就比較不放心上了,這會兒是因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才又想起來。」
「這麼說來,你多少懂得怎麼用手?」江槐琭噙笑問他。
「我沒做過啊。先試試吧?」
江槐琭輕撫岑凜的臉頰,岑凜莞爾瞅他一眼,坐到他身旁后握住他的陽物開始擼弄。他身心被刺激得更為興奮,吐息漸漸變粗沉,少頃他見到岑凜腿間的肉物也逐漸抬頭,臉上笑意更深,因為不是只有自己沉溺其中。
他瞧岑凜那處顏色是淡的,且光滑無毛,看起來滑嫩誘人,於是他伸手覆到其腿間說:「我也幫你?」
「呃、啊……你不必……嗯……你的手好大啊。」岑凜語氣是羨慕的,江槐琭大手很溫熱,他被這麼一碰就覺得非常舒服,所以也用雙手撫摸對方的男根。他聽見江槐琭的呼吸亂了,可是沒他亂得厲害,他得趁著自己迷亂前快點讓江槐琭快活的釋放,所以一手急湊套弄其莖身,另一手撫摸那肉冠、挑逗著頂端敏感的地方。
江槐琭粗喘半晌,單手抓捋岑凜的陽物,弄出了曖昧水響,岑凜不覺眼眸含春睇來,那痴迷的神態似乎是被他弄得受不了了,少年默默想併起輕顫的雙腿。江槐琭的手稍微緩下來,偏頭湊過去親岑凜的嘴,同時又抓著少年腿間秀挺紅潤的枝椏搓揉,再以帶有薄繭的姆指在少年的龜首細細磨輾。
「哈啊啊……你怎、嗯……呼、呼……怎麼能作弊……」岑凜禁不住男人給的刺激,抖著腰腿洩精了,神情有些迷濛的斜睨人。
江槐琭的手都被岑凜流出的淫液、精水打濕,岑凜自身的腹部也濕了,他拿帕子替岑凜草草擦拭,但他尚未盡興,本想等一會兒自己消了慾火,不再折騰岑凜,哪知岑凜恢復清醒后抱著他的頸項又吻又咬,不甘心的跟他說:「你還沒好呢。」
「你手不痠?」江槐琭嗓音沉啞笑問。
岑凜被問住,懵了下反問:「那怎麼辦?」
「嗯……不如你用腳?」
「啊?」岑凜訝異:「還能用腳啊?」
「可以吧?」江槐琭噙笑親著岑凜的臉頰、下巴,溫柔哄道:「你的手這麼靈巧,想必腳也很不錯,再試試?」
岑凜遲疑道:「但我的腳有點長繭了。」
「無妨。你試試。我的手也有繭,你不是也喜歡?你的腳怎樣我也都喜歡的。」
岑凜羞赧低頭,也沒管自己垂軟的陽物,挪了位置坐到江槐琭對面去:「那我就試試,你要是疼了就喊停。我想疼你,可不是想弄疼你。」
江槐琭聽了這話又是一陣朗笑,答應道:「好。」
岑凜嘗過一次甜頭,也想讓江槐琭享受快樂,他雙手往後撐著上身,把一雙腳伸向江槐琭胯間,舔了舔唇說:「還好方才沐浴過,雖然腳上有繭,可是乾凈。」
江槐琭單手捧起少年的右足踝欣賞道:「是很乾凈,瞧不出有繭子,漂亮得像玉一樣。」
岑凜飄開目光害羞道:「你亂誇什麼。」
「是真的。」江槐琭真心讚美岑凜,少年的腳趾頭圓潤可愛,腳踝纖細漂亮,他想著日後要買好看的飾物系在這裡,一定會很好看。
岑凜輕哼:「那你試試好不好用。」他右足掙開男人的手,輕踩在對方胯間怒挺的肉棒上,溫熱的肉物濕滑的貼在他腳底,這感覺陌生又有趣,較為敏感的腳掌心似乎連莖柱上的浮筋和顫動都能感受得到。
「嗯。」江槐琭喉間輾出沉悶呻吟,他徐緩而優雅的眨眼,凝眸注視以雙足取悅自己的少年。
「你……舒服么?」岑凜吐息微亂,他看著自己的腳掌心在夾弄男人那處,漸漸感受到有些羞恥,話音也因而變得輕細而含糊,眼神不自覺有些迷濛。
江槐琭嗓音也變得更為沉礪,他半垂眼低語:「很舒服,再使勁些也無妨。你的腳掌心真軟。」他輕輕撥弄少年攀在自己肉莖上的腳趾頭,噙笑玩弄它們,這雙腳對他的陽物又踩又夾,卻令他十分得趣,欣賞了會兒越發覺得少年連腳背都很美,忍不住輕握其雙足褻玩。
「嗬嗯。」岑凜輕吟,江槐琭握著他的雙足擠壓那碩長的陽物,略微使勁的磨蹭著,他順著對方牽引,用裸足反覆夾弄其男形。雖然此舉令他害臊,但他望著江槐琭半闔眼,面對著他緩緩仰首長吁氣,那明顯是沉溺於歡愉的神態,而他自己也感到快樂、滿足。
岑凜見到江槐琭很享受的樣子而獲得不小的刺激和鼓舞,他又換了法子刺激對方那處,分別用腳背、腳掌交錯夾著那粗大的肉棒,或是盡量展開前兩趾貼進那肉莖上下蹭動。沒一會兒他的腳上沾滿了曖昧的體液,滑膩的觸感也模糊了彼此的界限,好像貼近的皮膚能融到一塊兒,平素愛潔的他非但不感到噁心,反而很愉悅,他也喜歡江槐琭玩自己的腳趾,或是握著他的腳根輕揉。
「小凜……真可愛,又聰明。」
「你這樣真好看。」岑凜望著江槐琭動情的神態舔了舔唇,由衷讚美道:「槐琭,你真好,我喜歡你。」
「多說一點,我愛聽。」
「我、我喜歡你,你快活么?我腳有點痠了。」
江槐琭想起少年的腳傷,心中不捨之餘又想到對方肯為了他做這樣的事,身心皆激昂澎湃。他不忍心讓岑凜太累,撫摸少年的裸足,感受彼此激昂的慾念和情潮,粗喘了一會兒就丟出濃精,灑在那雙秀氣的腳上。
他用餘光瞧了眼岑凜的腳染了不少精斑,目光就凝在那上頭,再挪眼看著面對自己發出輕細喘吟的少年,對方上衫沒遮掩好的粉軟肉物隱約可見。對他來說,光是岑凜這雙腳就算得上活色生香,這一眼看過去又是何等無與倫比的絕色。然而岑凜對此毫無自覺,他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岑凜這一面,這些美好都是他的。
岑凜看江槐琭發洩后就冷靜了許多,自己也倒頭躺平,他側首抓過江槐琭的腿腳小口輕啃幾下,臉上浮現滿足的笑意,而後閉眼放任自己發睏。
江槐琭挪到岑凜那兒,欺身壓上去親了親少年的小臉,柔聲低語:「你睡吧,我來收拾。」
「有勞你啦。」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岑凜閉著眼回他說:「我喜歡你,想敬你,愛你,對你好。既然對陌生人都有禮,對你就該更有禮啊,我要把好的都留給你才行……因為最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江槐琭看見少年眼角流下淚珠,頓時一陣心慌,指背輕拭那滴淚后啞聲問:「怎麼哭了?」
岑凜半夢半醒沒回話,但仍隱約聽見那句疑問,他在睡夢裡想著:「我哭了么?一定是因為和江槐琭在一起太開心的緣故。還有這一世我們能早早邂逅,太開心了。這一世我想和江槐琭長長久久的相守,往後也一樣。」
與此同時,本該關門休息的迎旭館來了兩撥人馬,一方除了領頭的男子著雲白錦衣,其餘人皆著灰白如穹蒼月影的服色,而另一伙人馬皆著深色勁裝,腳上套著官靴。
白衣男人一雙鳳眼微訝,拿收好的褶扇指著對方頭領說:「你莫不是跟蹤我吧?哪有這麼巧的?」
雷巖向來嚴肅剛毅的面容倏地變柔和,還多了分笑意,連語氣也溫和許多:「這麼巧合在此相遇,不該說是我倆心有靈犀?」他這樣的轉變太迅速,身後那些部屬都默默感到驚嚇,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將軍也有這一面。
身穿雲白錦衣的男子就是雲熠忻,他淺淡抿笑回應:「是否心有靈犀不曉得,但我這迎旭館收費很貴的。」
雷巖只回簡短二字:「值得。」
雲熠忻覺得這人的目光過於灼熱,他別開臉說:「不過你也是為了幫江槐琭和阿凜來的吧,那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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