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參貳 (1/2)

瑤華城不是王都,卻是修真門派林立的重鎮,各門派、世家之間的勢力相互牽制,繼而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目前的仙督,是遠在異國的鳳鳴山莊少主徐絳昕,但他並不常駐於鳳鳴山莊,每隔一段時日就會轉移地點,像是巡視自己在其他國境的地盤與勢力。徐家在瑤華城也有自己的勢力,而徐絳昕每年也都會來這裡待上一陣子,和當地修真門派交流,穩固彼此間的友好關係。
今年初秋,徐絳昕來到瑤華城,由於他的母親趙女俠熱衷於替他牽紅線,而這裡偏偏又有不少修真名門的仙子們,害他待不到十天就想離開。儘管他也習慣應付這種事,能置身事外看那些仙子們因自己爭風吃醋,但被人當獵物的感覺仍不算好。
他知道趙穎芳廣交道友、想找大門派聯姻,一來是想鞏固鳳鳴山莊的威望、勢力,二來也是想藉機累積自己的名聲,而這都是為了想和更多俊美修士往來。徐絳昕自小就知道父母親只是為利益結合,是貌合神離的夫妻,自從父親從秘境歸來后發現中了奇毒就只能在法器內沉睡,勉強留一口氣茍言殘喘,趙穎芳更沒了約束,開始與不少英俊的修士交往。他看那些修士多半都有曲青陽的某些影子,不是相貌有幾分肖似,就是氣質像曲青陽,孤高冷傲卻並不讓人感到失禮,可是那些傢伙再像也不是曲青陽本人,他母親結交的修士多半都是裝裝樣子罷了。
不過他也沒資格批評趙穎芳,自從多年前他對曲永韶的驚鴻一瞥,此後就對那人朝思暮想,難以忘懷,本想藉一些法子親近曲永韶,沒想到紫煙工坊忽然關閉,江煥生和曲家兄弟也不知所蹤。他和母親不同,他不接受任何替代品,為了能找到曲永韶,他想方設法弄到上古寶物涵光鏡,並且勤加修鍊此鏡。
涵光鏡可照盡九霄、九幽和人間一切境域,除非修為比他高者設下特殊禁制,不然諸界無處能逃過他的追蹤,這件寶物利於搜羅其他天材地寶,也能尋人、製造機緣,還能將活物攝入鏡中世界。只不過他境界尚未能發揮此鏡應有的全部力量,連尋人也有些差強人意,有時可窺探方圓千里內所有動靜,但有些地方就顯得吃力,而且遇上情況特殊的秘境、山海地域,也會遭受某種限制。而且收藏此鏡需要有一定的修為,否則施術時易遭反噬,儘管此鏡不是他的本命法器,但持有重寶仍讓他不可不慎。
為了能找到曲永韶,徐絳昕十多年來幾乎走遍神洲,只差一些尚未被發現的秘境、洞府或是海外島嶼沒去過。他每到一處都會施展涵光鏡,這也是儘快讓自己熟悉此寶物的修鍊,而這天他坐在閉關用的石室中冥想,在他眼前懸浮著的涵光鏡中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身影。
瑤華城的城門口附近出現一個水藍衣袍的少年,徐絳昕一眼就認出是曲永韶,雖說修鍊最忌心緒起伏過大,但他仍難掩激動想立刻就去找曲永韶。不過他起身要收回寶鏡時,卻覺得曲永韶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就像明珠蒙塵那樣,誰也沒發現那少年有多耀眼,而且曲永韶身邊還跟著一個不是人族的傢伙,那兩者看來關係匪淺,令他眉心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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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永韶他們先來到城中的敘道堂,這是修真界有名的商鋪,不僅販賣各種修鍊材料、法衣法器,也能打聽各類情報,在瑤華城就有三間分店,他們由南門入城,去的是門口有棵大樟木的敘道堂。
那是一座四層樓建物,後方就有他們專為修真者提供的旅店,曲永韶順勢把想出售的東西賣了,用賺來的靈石租了間廂房。他們租的是最小最便宜的房間,進屋后也不急著卸下行囊,而是先把丁寒墨的幾幅字畫掛好,有的畫是水榭風情,有的畫了田野屋舍,還有抄寫經文的。
丁寒墨掛好它們就轉身和曲永韶說:「哥哥先別說話。」
「喔。」曲永韶看他在房內設下禁制,說:「你還真謹慎啊,不過出門在外,謹慎點是對的。」
「有人在盯著我們,哥哥不是也有察覺么?」
曲永韶挑眉:「原來不是我的錯覺啊。」
「現在覺得如何?」
曲永韶閉眼沉吟,感應了會兒說:「對方應該看不見了。我們歇一會兒,晚點再去找些吃的。」他邊說話邊打呵欠,被丁寒墨牽著手飛進其中一幅掛畫里,本來描繪水榭周邊風景的畫里,在簾幕里隱約多了兩道身影。
曲永韶躺在矮榻上閉目眼神,微笑說:「你的字畫可真是太方便啦。」
丁寒墨點燃了薰香,躺到曲永韶身邊笑應:「只要你喜歡,什麼我都畫給你。」
曲永韶斜睞他,開玩笑說:「那你畫幾個美人出來?」
「你有我一個美人就夠了。」
「小氣,而且是我比你美吧,我吃虧啦。」
「哥哥有我就不會吃虧的。」
兩人一來一往的抬槓,嬉笑片刻后漸生睡意,曲永韶先睡著,丁寒墨握著他一手望著他,好像怎樣都看不膩似的,還越看越有精神。丁寒墨感覺陽氣逐漸匯聚到一處,又藉運功令其消解,他知道情濃時,就算愛侶之間什麼都不做也是會這樣的,但他和曲永韶已相戀這麼多年,情意和慾望也並沒有消退的跡象,壓抑、剋制的時候只讓那份情意如山中涓流,點點滴滴匯成溪水、河川,他知道有天那會形成汪洋,他們不會溺斃,而是會一同在其間徜徉。
丁寒墨想到這裡,欣喜又愉悅,實在捨不得闔眼。也因此曲永韶小睡后醒來看到的還是丁寒墨以相樣姿態陪伴在側,似乎對方像雕像一樣沒有挪動過,他揉了揉眼問:「你睡飽啦?」
丁寒墨撒謊說:「睡飽了。」
曲永韶撐著腦袋側卧,迎視丁寒墨,紅潤的唇微微揚起一道迷人的淺弧,他說:「懶得出門,吞辟穀丹吧?」
「好。」
「這次來神洲除了找爹娘,也要找煉丹的材料,你我就要突破新一重的境界,我煉成那丹藥之際將是應劫之時,還記得當初我爹娘也是為了能突破境界才來神洲的,但總有諸多意外阻撓,或許之後我們也會遇上一些麻煩。」
丁寒墨摸上曲永韶的面龐溫柔低語:「不怕,無論發生何事,我都會護著你。」
曲永韶莞爾:「這才是我擔心的啊,你為了顧我周全,時常忘了自己。」
「哥哥是我的命,怎能不顧好。」
曲永韶蹙眉苦笑,神情寵溺,他輕捏丁寒墨俊挺的鼻子念道:「說了也不改,該罰。」
丁寒墨捉住他那手放到臉上聞,那隻手、那袖裡都有淡淡香氣,他陶醉沉吟:「永韶身上常有葯香,近來是柚子花的香氣。」
曲永韶輕笑出聲:「昨前天整理材料時沾上的藥油啦。」
丁寒墨睞向他,戳破他的謊言:「是香膏的氣味。」
「不是差不多麼?那也算一種藥油啊。」
丁寒墨望著曲永韶發愣,灰眸映著的那張臉浮現淡淡紅暈,猶如雪映煙霞。曲永韶本就生得霞姿月韻,俊秀出塵,是不分男女都會迷戀上的模樣,即使非人種族也會喜歡上,不僅是皮相,而是那神韻、氣質,自然也包括丁寒墨在內。
丁寒墨拿起曲永韶頸上掛的墜鍊瞅了眼,灰眸微黯,悵然低語:「這個已經無用了。」
「是么?你做的這個有期效啊?」
「沒有期效。不過永韶你像一株靜靜綻放的花,就算不見到你,也會被你的香氣迷住。」
「我不是花啦,我是人。」
「永韶。」丁寒墨輕喃,像是將對方的名字含在口中細細品著,他闔眼低道:「對我來說,你的神魂很美味,是鬼神所愛,精怪所喜,也會是凡人所迷戀的,所以你要變得更強。」
「我已經很強啦。」
丁寒墨睜開眼注視他,溫柔微笑:「我知道。我是指你的心。對不起,你其實已經夠強了,比我還要強,是我得變強才行……」
曲永韶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安,但隨即又拋開雜念躺平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啦。我跟你,誰也不必證明什麼,只要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若在一起不開心了?」
「那就吵架,要不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再一塊兒找樂子就好。」曲永韶握住他一手親了手背、指背笑說:「我啊,就算和你吵架當下氣得很,回想起來也是快樂的。所以沒什麼好怕的,我就是喜歡這樣。」
丁寒墨淺淺笑嘆:「永韶真好,總像個孩子。」
「囉嗦。」曲永韶坐起來找辟穀丹吃,他想吃完再賴著睡一會兒,然後出去採買或打聽一些消息。丁寒墨坐起來把他抱到腿上,他回望一眼笑了下,很自然的親在一塊兒,對方一手伸入他衣襟里,身後一團硬燙之物抵在他臀下,他眉目含羞斜瞅丁寒墨,輕輕點頭默許,接著被對方抱得更緊。
丁寒墨舔了舔曲永韶的唇瓣哄說:「放心,這裡誰也不會察覺到。我能化形么?」
曲永韶身體被摸得酥癢,也動情了,聞言他小聲問:「會很久的那個么?」
「嗯。我們都喜歡的那樣。」他知道曲永韶見了另一種形態會怯怕,所以很少用龍蛇之軀交歡,雖然他總有辦法能令哥哥開心舒服的。
曲永韶一點頭就看到丁寒墨臉上露出率真的笑意,他很喜歡那雙灰眸染上笑意的樣子,丁寒墨或他都沒有把衣服脫光,只是撩開衣擺、解開褲頭而已。丁寒墨伸手到他衣褲里撫摸,他放鬆靠在對方懷裡,丁寒墨親他的耳根、後頸或頸側,也會小口嘬他臉頰,逗得他很癢,他們不時發出輕笑,他心想今日大概是無法出門了,乾脆放縱一下好了。
丁寒墨撫摸曲永韶的腰腹、大腿等處,也喜歡撥弄曲永韶的乳尖,像是要把懷裡的人渾身都搓熱、摸熟了。他從儲物法器取了柚子花香的脂膏來用,那屬於春天的香氣很快就瀰漫開來,曲永韶仰首靠在他身前慵懶吁氣,他將香膏抹到曲永韶大腿內側、胯間那副寶貝上,一面以舌尖舔舐曲永韶的面頰,一面沉柔喃喃:「永韶,再把腿張開一些好么?」
曲永韶沒應話,只是默默照做了,他的陽物在丁寒墨手裡勃發、脹硬,丁寒墨徹底掌握住他的慾望,而他交付所有的信賴和深情,抿唇注視著衣服下若隱若現的景色。
丁寒墨攏著曲永韶秀美直挺的男形,撫慰它的同時也嘬舔對方,像在舔一顆不會那麼快化了的糖飴,他看曲永韶蹙眉闔眼又喘得急促,故意緩下手上的動作。
曲永韶咬了咬下唇,壓抑哼吟聲催促道:「嗬、啊,快、你快點弄吧、快啦。」他扭動腰身,用臀肉去蹭丁寒墨下身,丁寒墨另一手放過他的乳尖穿過膝窩把一腿分得更開、架得更高,然後用手指插入他後庭。
「啊、嗬嗯嗯。」曲永韶忍不住摸起自己的胸口和腿間,但胸口越摸越空虛,腿間則只能摸到丁寒墨強健有力的手。
「永韶現在的聲音真好聽。」尾音輕軟脆弱得像葉梢抖落的清露,一下就沒有了,縹緲虛幻,丁寒墨饒富興緻逗弄了一會兒才捨得讓曲永韶出精,然後拿了塊軟布稍微擦拭曲永韶的陽物,變出一件精細珠寶串成的飾物套到那有些疲軟的陽物上。
曲永韶感覺下身貼上一件微涼的東西,吸了一口氣垂眼看去,自己半軟的肉物戴了個閃閃發亮的網套,用細小珠寶玉石串成的。
丁寒墨說:「助興的。」那是件屌飾,能稍微抑制出精的衝動,但作用比不上其他道具,不過做的很精巧漂亮。
「好看么?」曲永韶好玩的問他。
「都好看,哥哥自己就是最好看的,這只是錦上添花。」丁寒墨回話當下,手指溫柔拓軟曲永韶的臀穴,那處總是能接納他一切的極樂秘境。
曲永韶忽然挪動身子,原先背靠著丁寒墨的胸膛,這麼一來他看不到丁寒墨,於是他改為側坐,如此一來不僅能望著心愛的人,也能調戲回去。他和丁寒墨一樣都喜歡摸彼此的後頸,他還喜歡舔丁寒墨的喉結、鎖骨,他帶著俏皮的笑去撩撥丁寒墨,也含住其胸上的皮肉吮囁,丁寒墨的手指在他穴里搗亂,他躺在丁寒墨臂懷裡微微扭腰撒嬌:「放進來啊。」
「永韶。」丁寒墨低喚,憐愛又小心的擁著人親了親,抓著曲永韶的腰側將人扶穩,曲永韶抬臀迎合他,用濕暖的慾竅納入他早已淫汁淋漓的陽物。只不過他的下身不知何時起了變化,雙腿仍然健美有力,腰也精悍緊窄,可陽物的樣子並非人形那樣,但尺寸仍舊駭人,饒是曲永韶這麼多年來已熟悉這物,一開始吞入它仍有些緊張。
「呃嗯、噢嗯。」曲永韶輕聲喘吟,體內軟肉寸寸被擠開、填滿,硬熱的莖柱彷彿要將肉徑都熨得化開來,他抿了抿唇低哼:「腹內好燙,哈啊……我、嗯,嗯唔,你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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