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墨見他仰首望著自己,一臉無辜又迷濛的表情,總是成為他抗拒不了的催情葯,他喉頭滾動,話音低礪:「舒服。」
曲永韶靦腆抿笑,努力蹲低,款擺腰肢想讓丁寒墨更舒服、更喜歡,不過他搖了少頃就懶了,轉頭親著丁寒墨的胸上和鎖骨,觸了幾下對方好看的唇瓣撒嬌:「你來吧?」
「嗯。」丁寒墨只應了一聲,卻聽得出滿是寵溺的語氣,他讓曲永韶面向自己跨坐,讓人雙手隨意搭在肩臂上,他一雙大手抓住那勁瘦白嫩的腰牽引其上下,半褪的凌亂衣物堆在身上,但臀穴吞吃男根的聲響在水榭里回蕩,臀肉被撞沒多久就透出淡緋色,再看曲永韶乳尖兩點也挺著,殷紅可愛的在他面前晃,誘他張口嘬弄。
曲永韶歪著腦袋,垂首呻吟,一聲比一聲低軟,明明這些年來他們幾乎天天歡愛,有時興緻高昂也有好幾日不出房門的,但是丁寒墨總能讓他感到快活無比,每一回都那麼熟悉卻又那麼刺激有趣,光是想著彼此結合,他好像就要從紫府開始與之交融。
丁寒墨的動作逐漸變得粗暴、劇烈,灰眸深沉,他的慾火熾盛,獸化的那物也在脹大。曲永韶明顯感受到這變化,嘴角淌下口涎,顫聲浪吟著,忍不住垂眼看自己肚腹隱約像是被頂凸了些,他清潤的眼眸比平日更潮濕,須臾后眼淚落下,瞅著丁寒墨哭哼:「還在、還在脹大,好厲害,寒墨的肉棒……好大啊。」
「它喜歡你,那裡太舒服了,不想那麼快出來。」
曲永韶一手摸到自己腹部,蹙眉喘了會兒,腰身微微痙攣著,用氣音喃喃:「好像要被插到懷上啊。寒墨在我腹里、好壞啊。」
丁寒墨難得聽他說這種話,低笑了聲,頂弄他的動作卻絲毫沒緩下,很快將人髮髻都撞得散了,一頭烏亮如綢緞的長發散落下來。曲永韶晃了晃腦袋,最後靠到丁寒墨肩上小聲哭了起來,不是因為單純的難受,而是快感盈滿體內,化為汗與淚,也化為精水溢出來。
「哥哥也丟了好多啊。」丁寒墨一手改扶在其胸側,方便姆指玩弄乳尖或周圍皮肉,他欣賞曲永韶的男根甩晃時吐出濁白淫漿,自己也不打算苦熬太久,抓著曲永韶的身子狠狠頂弄片刻后就沉吼出聲,用腫脹的肉莖牢牢將那銷魂鄉栓緊,雙臂一收也將哭慘的曲永韶擁住。
「嗚……好痠,好脹。你、你今天變得特別大么?」曲永韶一問完,體內異物似乎又腫大一圈,他慌亂搖頭:「不能、不能再大了,我要壞了。」
「不會弄壞你的,今日想和永韶在一起久一點,我要把你灌滿。」
曲永韶羞赧抿笑,別開臉嘟噥:「哪次不是啊?」
丁寒墨淺笑,抱著曲永韶一塊兒躺下,他讓曲永韶躺在自己身上,一手溫柔撫摸其後背,摸到臀瓣時將它們抓揉得變形,惹得曲永韶蹙眉低吟,哼得又浪又可憐。他說:「能和你一同修鍊真好。」
曲永韶說了我也是,趴在丁寒墨身上睡著了。
***
涵光鏡雖然看得到景象,卻聽不見聲音,徐絳昕只看到曲永韶住進了敘道堂後方的旅店,還租了最便宜的廂房,之後由於房內設有禁制就看不到房內的情形,許是那兩者帶了什麼能阻撓他人窺看的法器吧?
他知道恣意窺視並不妥,但他就是無法停止,見不到曲永韶的時刻讓他非常難熬,但他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仙督,有人脈有勢力,一道傳令符就能讓手下們緊盯敘道堂的動靜。他猜想曲永韶身上佩戴某種能掩蔽真容或教人忽視容貌的法器,所以才下令他們留意高大灰眼的男子,而非其身旁的少年。
曲永韶和那異族進旅店后遲遲沒有離開房間,隔日清晨才出現。徐絳昕收到手下回傳的消息,就從涵光鏡里看見曲永韶和灰眼男在走廊間互相整理儀容,那二者互動親暱,讓他心中隱約感覺到不妙。
曲永韶把項鍊收起來,自那一刻起他看起來就如同陽光下的寶石,重現光華,徐絳昕在鏡前低喃:「果然是戴了法器的。」
丁寒墨跟曲永韶說:「現在就取下項鍊不要緊么?」
曲永韶聳肩:「我無妨啊。反正想看的人隨他們看去。你吃醋么?」
「之後習慣了就好,我就當是在炫耀。」
曲永韶好笑問他說:「炫耀什麼啊?」
「哥哥對我情有獨鍾,其他人知道的話會羨慕妒嫉。」
「哈哈哈,那是他們不曉得你更好。」曲永韶和丁寒墨隨意聊著,走到敘道堂那裡,所經之處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看著他,難掩驚艷和納悶的神情。就連敘道堂的人都小聲疑問,這裡先前住過這樣的客人么?
另一頭徐絳昕走出石室,剛好看到手下又傳來一道信符,內容說的是他們盯著的那二位正要到徐家拜訪,徐絳昕驚喜又有些懷疑,曲永韶還記得他?不過他還是為此特意打扮一番,不僅挑了一套訂製的法衣,搭配好玉冠,也令人備好茶酒飲食,大廳里一下子有不少僕人忙進忙出。
曲永韶在敘道堂買了想要的消息,除了他想要的靈植和其他材料,也問了涵光鏡的事,這才問到了徐絳昕那兒,因此他才決定直接去拜訪徐仙督。
徐府離南城門的敘道堂不算遠,曲永韶和丁寒墨一路上逛了幾間感興趣的店鋪,過了午時才到徐府。和他們倆不同,徐絳昕可是一早就盼著曲永韶過來,又不願讓別人看出他這麼在意,把先前閉關時積累的事務都交代處置了。
徐絳昕忙完一個段落就聽說曲永韶來訪,他再也坐不住,走出大廳去接人。曲永韶走過長廊,恰好來了一陣較大的風,把周圍楓樹的葉子吹落一些,一片紅葉落到他肩上,他並未在意,拱手朝走來的男子打招呼:「見過仙督。」
徐絳昕目光灼灼盯住曲永韶,聞聲驀然回神,溫雅一笑:「怎麼這般見外?永韶弟弟忘記哥哥我了?」
曲永韶見對方伸手要取下他身上的紅葉,早一步把那片葉子拂落,再客氣回以淺笑說:「我怎會不記得您,您是鳳鳴山莊的少主,以前也曾見過,雖然那時候是令堂邀了我的江叔叔,我只是去湊熱鬧的。」
徐絳昕比了手勢請他們隨自己到大廳里,一面回應:「永韶這麼靈秀俊俏,氣質出眾,我又怎麼會不記得你,可惜總是沒能多聊一會兒。對了,你身後那位是?」
曲永韶聽他問起這個,回頭望了眼丁寒墨,自然揚起一抹溫柔笑痕說:「他是丁寒墨,是我的道侶。」
「二位請坐。」徐絳昕正好請他們入座,同時聽見那句話還以為是搞錯了什麼,瞇眼笑問:「永韶弟弟方才說的可是道侶?」
曲永韶點頭:「對。結契,也合籍了,不過還沒能告知父母,甚是可惜。」他說著露出落寞的表情,丁寒墨握住他的手給予無聲安慰。
徐絳昕看他們明明沒有過於親暱的舉止,卻已令他感到相當刺目,他使眼色讓侍者呈上飲食就退出去,自己也端茶喝了一口,平緩情緒后問說:「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曲永韶從座位上起身,向徐絳昕行了一禮懇求道:「在下想借仙督的涵光鏡找尋家父家母,當然不是無償的,不過在下也沒有太多上品靈石和寶物能作為報酬,要是仙督願意收在下所煉製的丹藥……聽說仙督是世所罕有的修真奇才,有意衝撞化神期,但遲遲未能覓得合適的良機,不久前在下煉成了化神金丹,不知能否以此作為報酬?」
徐絳昕對那丹藥很心動,但他更捨不下曲永韶,他垂眼斟酌半晌后說:「我能看一眼那丹藥么?」
「自然是可以的。」曲永韶大方答應,變出一個小糖袋,萌黃色的小布袋裡裝了許多彩色糖粒,他打開袋口讓那丹藥浮現,一顆透出淺金光芒的圓球飄到半空中,他解釋:「我習慣把葯東藏西藏的,把它藏在糖袋裡,就算有人想偷也不好找吧。」
徐絳昕看那丹藥確實不是凡品,而且蘊含濃郁而純粹的靈氣和藥性,他當即決定:「我可以幫你用涵光鏡尋親,你給我那粒丹藥,不過涵光鏡並不容易操控,所以我得和你們同行,你可願意?」
曲永韶認為合理,點頭回應:「這個沒問題,那畢竟是修真界的重寶,還是不要輕易離開主人才穩妥,只要仙督能幫我尋親,看一看在下的雙親在何方就行了。」
徐絳昕說:「不過你為何確信他們尚在人世?當初我和家母不是說過他們在秘境落難,九死一生?」
曲永韶客氣笑應:「九死一生,也還有一線生機嘛。不儘力找過又怎能輕易放棄?」
「說得也對,為人子女,這麼做也是應當。」徐絳昕瞥了眼丁寒墨,再看著曲永韶試探道:「這位道友氣質與眾不同,相貌也格外出眾,似乎並非凡人?」
「嗯,他不是。」曲永韶沒什麼情緒的簡短回應,也沒有要再解釋的意思。
徐絳昕知道自己問再多也沒意義,他對曲永韶難以死心,但他還是接著問:「不知這位道友是哪一族的?」
曲永韶回頭和丁寒墨互看一眼,丁寒墨不冷不熱答道:「不屬於哪一族。」
曲永韶輕哼一聲,差點笑出來,他熟知丁寒墨的性情,也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這世間已無蒼龍,白狐族是否仍有後裔也無人確知,即使有也很難再修鍊出九尾,而丁寒墨是蒼龍與九尾白狐所生,自然不屬於任何一族,他替丁寒墨簡短解釋說:「寒墨的父母已經不在了,父母各自的種族也沒了,所以他才這麼說,並非有意敷衍仙督。」
徐絳昕淺笑:「沒事,我沒這麼想。不過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令人同情。」他一臉悲憫,心中卻想這姓丁的父母大概都是被世間淘汰的弱勢種族,而丁寒墨就是個可憐的雜種吧,曲永韶和這傢伙在一起該不會是因為誤將同情視作愛情?
曲永韶不知道徐絳昕的心裡都想了什麼,只是一臉純真直率的回說:「沒什麼好同情的,寒墨有我呢。我也有寒墨。」
徐絳昕裝出謙虛愧疚的態度改口說:「是我失言了,二位見諒。對了,既是要借涵光鏡尋親,你有沒有什麼頭緒要往何處找?」
曲永韶說:「當初他們是在澤天秘境遇難的,我想回那裡找看看。」
「那麼,我們各自做足準備再去那秘境吧。」徐絳昕早料到會這樣,那秘境如今因為沒什麼寶物現世,所以也乏人問津,不過那裡的危險在於它容易出意外,即使看來沒什麼危險的地方,也能冒出想像不到的意外凶事,就連精通占卜、相命的修士都難以在該秘境全身而退,因此絕對不能小覷。
曲永韶也清楚澤天秘境有此特性,和徐絳昕達成約定后就和丁寒墨離開徐府,為了之後做準備。他們把瑤華城想逛的地方都去了七、八成,回旅店房間后,曲永韶雙臂掛在丁寒墨頸子上喊:「好累啊,不想動了。」
丁寒墨看他撒嬌,露出溫煦笑意把人橫抱起來走入畫中,進到一間雅緻寬敞的房間里,兩人雙雙到了床榻上,丁寒墨親他的眉心說:「那個姓徐的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曲永韶雙掌夾住丁寒墨的臉說:「那又如何?不必理他。」
「呵,這倒是。」他知道曲永韶是怎麼想的,若在意的話才會回應,不在意的人不管怎樣折騰,曲永韶也是不會多瞧一眼吧。他慶幸自己是被曲永韶在意並喜愛著的,不然該有多難熬、多痛苦?
是夜,趙穎芳應酬歸來,徐絳昕跟她提了曲永韶的事,趙穎芳難掩激動追問:「那曲小弟如今和他大哥在一塊兒么?這麼多年沒有音訊了。」
徐絳昕搖頭:「不在一起,今日他來求借涵光鏡,說是為了去澤天秘境尋親,要以化神金丹為報酬,我答應他了。」
趙穎芳點頭:「看來他終是放不下雙親的,那麼你帶他去找出個結果也好。」
「不過他如今被一妖魔所惑,還和那妖魔結為道侶。」
「什麼?」
徐絳昕誆她說:「母親不必擔心,我會伺機救永韶弟弟,讓他清醒過來,也許就能打聽到他大哥的下落也不一定。母親曾將永韶誤認為女娃,想幫我和他說親,其實我和他也是有緣的,我已經打算等救下他之後就和他結契,母親不必再為我牽線作媒了。」
趙穎芳有些為難的輕笑說:「可他、可他終究是個男子,不能為我們家族繁衍後嗣啊,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母親不必再說,此生我只認定他一人。再說,他能煉出上品化神金丹,而且是憑他一人之力,這樣的丹修尋遍修真界也沒有誰能在他這年紀就辦到此事,我若與他在一起,飛升成仙指日可待,還擔心什麼後嗣的事?到時母親不也能因此受惠么?」
趙穎芳被兒子說動了,那麼厲害的丹修確實是極罕有的,當即點頭同意:「我明白了,為娘會幫你的,你想做什麼,為娘都支持。」
「多謝娘親。」徐絳昕露出溫情微笑,眸中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