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參拾 (2/2)

「你怎麼不把自己變小啊?你比我重啊。」
「也行。」
曲永韶當他說笑,隨意哄自己,沒想到周圍景物都在放大,包括丁寒墨也像個巨人一樣,其實是他正在變小。丁寒墨怕壓著他,小心翼翼把他捧到掌心上,同一手的大姆指往他身上輕壓,他被推倒在男人寬厚的掌上。
丁寒墨喉間滾出悶雷般的沉厚笑聲,聽得曲永韶身子有些酥軟,他用力推開那姆指坐起來喊丁寒墨說:「你怎麼沒變小啊?」
「一會兒再變,我想這樣和你玩。你這樣真可愛。」丁寒墨施法讓室里懸著幾點火光,他能在黑暗中視物,但亮一點的話曲永韶會更容易害羞,他喜歡看曲永韶害羞的樣子。
曲永韶趴到姆指下面往金星丘上咬一口,丁寒墨不痛不癢還被惹笑,丁寒墨伸另一手過來想脫他衣服,他推開那手俏皮笑了下,原地轉一圈,又跺了跺腳,在其掌心跑跑跳跳,一會兒輕踢丁寒墨的手指,一會兒又恣意在其掌心打滾,邊跳舞邊解開衣服繫繩。
丁寒墨緊盯著掌心上的小人起舞,斷斷續續嚥下口水,或深深吐吶,壓抑衝動,偶爾動一動手指催促曲永韶快一些,然後又伸手替曲永韶揪了褲管,將下身單薄的衣物脫光。
曲永韶被溫暖的指掌輕攏著,丁寒墨另一手小力按倒他,指上的薄繭對他此刻的身子來說特別粗糙,他推著那根手指皺眉抗拒:「你輕點,好疼啊。」
丁寒墨挪開手指一瞧,曲永韶的身子被他手指碰了幾下就明顯泛紅,彼此身形差距過大,的確不好拿捏,他輕聲道歉后將小小的曲永韶擺到軟枕上,再把自己也變小了,一蹬腳就飛到枕頭上抱住曲永韶說:「弄疼哪裡了?我看。」
曲永韶小力捶了下丁寒墨的胸口:「差點被你玩破皮,粗魯!」
丁寒墨被打了仍笑得歡快,把永韶哥哥的裡衣揭開來看,胸口一大片都潮紅了,兩顆嬌嫩乳尖也像小樹果般殷紅腫硬。他噙笑親了親曲永韶的嘴低語:「哥哥對不起,我這就好好疼你。」
「噯、嗯……」曲永韶一邊乳尖被含住吮弄,他抱著丁寒墨的腦袋抿唇悶吟,手也去摸對方的肩膀、後背,但這樣對他們而言已經遠遠不能滿足,落在雙方臉上、身上的吮吻開始加深,或重或輕的吮咬出愛痕。
曲永韶推了推身上的丁寒墨提醒道:「那功法,要練么?」
丁寒墨搖頭,溫柔微笑道:「無妨,今晚只想單純和你在一起。」
曲永韶赧笑:「香膏呢?」
「都帶著。」丁寒墨把香膏從儲物戒變出來,不過東西沒有跟著他們縮小,巨大的香膏盒就落在枕頭上,浮雕著木蘭花的盒蓋微開,裡面飄出白花香氣。
曲永韶徒手挖了一團香膏朝丁寒墨身上砸,看到丁寒墨表情茫然望著他,他哈哈大笑走過去把那團膏油往對方身上抹開,順便脫了丁寒墨的衣衫。
「真貪玩。」丁寒墨笑著念他,倏地將人箍在懷裡一塊兒在枕上打滾,沒多久玩得兩人渾身油膩。那香膏遇熱會逐漸化水,所以身上摸起來皆滑膩且香氣馥郁。
「哥哥,我快瘋了。你別玩了。」丁寒墨嗓音沉啞喚著曲永韶,有點霸道將人按到身下,分開其雙腿。
「你不也玩得很起勁?唔哼……」曲永韶任由丁寒墨推倒自己、往他下身塗抹香膏,再用修長好看的手指入到他臀穴中,雖然僅入一指,但也無法忽視那異樣的存在,不管那手指怎麼動他都能清楚感受到。
丁寒墨的氣息明顯也亂了些,帶著動情的神態格外妖魅惑人,他垂眸低喃:「一下子全都纏上來了,裡面好軟,好溫暖。」
言語描述刺激了曲永韶,后穴將那手指咬得更緊,不過像這樣任由心上人摸索自己的身子,他也覺得有趣和甜蜜,微啟唇細細呻吟,有時輕聲回應丁寒墨:「輕點,寒墨手指也很長啊,弄到那麼裡面去了。啊、這麼快就又……」
「對不起,我想快些。」丁寒墨入了第二指,他擔心曲永韶不適,取了浮月珂貼在其會陰處、腿根附近按弄。那塊美玉果然發揮功效,他覺得哥哥的穴里更加濕潤了,接著再變出曦和石置於曲永韶的肚臍上,小小的紅色寶石自然吸附在白滑腹間的淺淺小窩裡,雖然沒有要刻意雙修,但這些寶石也能使他們神魂易於共鳴。
曲永韶不時被丁寒墨的親吻和撫摸安慰著,臀穴里吃著對方三指,隱約聽到濕潤的皮肉間發出羞人聲響,忽然手指都撤走了,體內頓覺空虛,他仰首啄吻丁寒墨的下巴、側顏和唇角,手指纏繞了幾綹丁寒墨的黑髮,帶氣音催促:「寒墨,我應該可以了,你快進來吧?」
丁寒墨稍微直起身,垂眼盯住曲永韶那原先白嫩的肉穴,緊縮的肉褶被他仔細拓軟了,像花兒綻放一樣漸漸染上淺緋色,但還不到熟紅的模樣,於是他握著早已腫硬滾燙的陽具抵在那嬌嫩的穴眼,屏息並使勁挺入。濕滑飽滿的龜首就這樣霸道的侵入,更粗大的肉莖順勢直搗秘徑,漂亮細緻的肉褶很快被撐平。他感受到自己和曲永韶越來越緊密的結合為一體,喉嚨深出輾出飽含渴求的低喚:「永韶哥哥!」
曲永韶俊逸的小臉冒了不少細汗,額頭、鼻下、鬢邊都是,接納丁寒墨的那一刻他皺眉悶吟,張口卻沒能喊出聲,也不知為何他本能壓抑著,不想傳出太多動靜,但這些隱忍的喘息和表情對丁寒墨而言都是強烈的誘惑,是難以抗拒的催情葯。
「永韶、永韶……好暖和,裡面又軟又緊,真好。」丁寒墨酥爽得闔眼沉吟,俯身摟著少年溫柔憐惜的親了又親。
「你怎麼那麼、哈啊、呃嗯嗯,哼嗯嗯……」曲永韶抿唇,勉強嚥下過於陌生又羞人的呻吟,但他的喘氣聲都在顫抖,搗入體內的陽物亢奮得開始橫衝直撞,逼得他張口喘叫:「嗬啊!嗬嗯嗯、輕、慢些,寒墨,好弟弟,你快別這麼、嗚、嗬哼嗯嗯,太重了啦。」
曲永韶的央求很快染上哭音,丁寒墨的擁抱和親吻無不溫柔憐愛著他,唯有胯間那碩長慾莖霸道得很,可那物摸索到了能令他歡喜的地方,也連連搗弄得他吟哦不止,逐漸拋開矜持抱著丁寒墨浪吟:「好弟弟、好寒墨,就是那裡呀、啊、嗬啊啊……越來越、嗬嗚,發痠了,脹脹的,別嗯……」
丁寒墨舔抿唇瓣,沉溺情和慾的神情有幾分瘋狂,灰眸映著曲永韶也一同陷落情慾的模樣,令他更快活和興奮,腰胯擺盪加劇,沉礪嗓音若斷若續喚著:「永韶,曲永韶,我們……呼,我們在一起,我想把哥哥你,藏起來。」
上岸不到兩個時辰,曲永韶有種乘船回海上的錯覺,丁寒墨小心撐著自身重量壓著他,肉體貼合在一起推動、顛晃著,他喘得合不上嘴,被丁寒墨勾出舌頭挑逗,兩瓣軟舌濕膩的纏繞,那陽物又狠狠鑿撞他最敏感快樂的地方,他歡愉的發出一聲哀吟,展臂抱牢丁寒墨,往對方的肩膀和鎖骨胡亂啃咬,咬得不重,只像是幼獸玩鬧和撒嬌一樣。
「哼呵。」丁寒墨愉悅的低笑出聲,也含住曲永韶的耳垂、耳根細嫩的皮肉輕囁,陶醉喃喃:「哥哥喜歡我弄這裡?像這樣?」
「嗬啊啊……喜、嗯,喜哼嗯……」曲永韶澄亮的眸子盈滿水光,眼眶微紅,可憐兮兮的回應:「喜歡啊、好寒墨,還要,還要。」他快嘗到最美好的甜頭了,迫不及待撓抓著丁寒墨的後背催促,不由自主扭動腰肢。
丁寒墨見曲永韶和自己同樣沉溺其中,歡喜不已,獲得莫大的鼓舞而卯足了勁取悅他。「好舒服,哥哥、你真好,真好。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嗚呃嗯、我快要、哈啊……」曲永韶冷不防的洩了精水,灑在彼此身上,那餘韻太美好,又太強烈,丁寒墨仍在弄他,而且下身擺盪得又猛又悍,他曉得丁寒墨還沒過癮,可這也令他又一次被拋上九霄雲端,赤裸裸的被情慾折騰。
「嗚嗯嗯。」曲永韶不禁皺起小臉哭出來,倒不是因為單純的難受,而是爽得難耐,太多了,他承受不了。
丁寒墨沉聲悶喘,偶爾沙啞喚著永韶、好哥哥,他把曲永韶的兩腿提高,曲永韶的腰身像彎月似的被折起,而他雙腿微彎、放低姿態壓在少年豐腴的臀肉上重重夯擊。
比海潮拍岸更潮膩的肉擊聲響徹寢室,因浮月珂的作用,曲永韶臀穴越受刺激越容易出水,那淫水清透又有些稠滑,混著彼此的體液逐漸發黏,丁寒墨粗長的陽物狠狠抽插中開始帶出一些白濁精水,然後溢得越來越多。
曲永韶側首喘息,嘴角流著不及嚥下的口涎,清艷俊美的小臉漲紅,卻也紅不過下身被插到熟軟的慾竅,那裡被獸莖近乎狂暴的蹂躪,他聽到丁寒墨用顫抖的低沉嗓音問:「哥哥,我能不能……」
「什麼?」曲永韶帶著哭過的鼻音問,餘光好像看到丁寒墨臂上的浮筋,那就像丁寒墨正入他體內的東西似的,感覺也有那看來明顯的紋路,又好看又刺激著他。
丁寒墨粗重的喘著,壓抑道:「沒什麼。」他的身形罩住嬌小的曲永韶,聽著對方軟媚壓抑的細吟,感受自己是如何被溫柔、深切的接納著,曲永韶給的一切都是極樂無邊的珍寶。
巨浪襲岸,不知過了多久丁寒墨倏然繃緊身軀,死死抱緊曲永韶,腰胯微微往其下身壓迫、頂弄,下腹、臀丘仍亢奮顫動著,他將元陽盡數交代在曲永韶體內,餘光見到那落在曲永韶腹間的紅色美玉透出更璀璨的光亮,他們紫府一瞬間彷彿合而為一,靈氣充盈,而且體內真氣變得更純粹。
他們的氣息、脈動、感觸,此刻全都同化了,二者恍如一人。
丁寒墨放鬆下來,把曲永韶的身子輕柔擺好,雙腿仍交錯著,維持交合的狀態休息。曲永韶忍著呻吟聲被安置好,現在他敏感得不得了,不敢亂動,他倚在丁寒墨懷裡問:「你那裡還硬著啊?」
「一會兒就出去,你別怕。」丁寒墨替他拭去眼角的水珠,柔聲問:「哥哥哭得好厲害,我有沒有弄疼你?」
「是不怎麼疼,就是覺得一直被填滿了,心裡溫暖,不知怎的就哭了。我不是討厭,我喜歡的,你好厲害啊。」
聽到曲永韶這麼真誠的讚美,丁寒墨反而有些害羞,耳尖微紅淺笑道:「永韶才厲害,聽說男子之間這麼做,頭一回都會吃些苦頭。」
曲永韶莞爾:「你擔心我受苦,不是買了很多東西準備么?我沒事,很舒服的,我喜歡。」
「那永韶哥哥,我下次能不能……」
「嗯?」
「獸化的姿態,你接受么?不會傷了你的。」
曲永韶沒多想,摸摸丁寒墨的臉、頭髮微笑答應:「好啊,也試試。」
丁寒墨知道自己被曲永韶完全信賴,感動又心動得無以名狀,他握起曲永韶的手親了幾下說:「你得睡了,我來善後吧。」
曲永韶微啟唇,打了一個呵欠含糊回應:「謝謝你,寒墨。沒有你的話……我什麼都怕,你在的話我才能這樣,敢出海找回家的路。」
翌日近午曲永韶才睡醒,丁寒墨在外面採了些野果、山菜回來,兩人隨便吃了一些就去找曲永韶小時候住的地方。不過無論是丁家的田園還是曲家的菜圃全都荒廢了,雖然有些作物還在生長,但更多的是雜草蓬生,幾乎都長到門口去了。
曲永韶和丁寒墨施法闢了一條小路,開門發現曲家屋裡積了很厚的灰塵,還有不少蜘蛛網,丁寒墨有些擔心的看向他,他有些無奈笑說:「看來我爹娘原先是打算很快就回來的,所以不像你爹娘那樣設置法術吧。」
「哥哥。」
「沒事的,清掃完就好的,東西也都沒壞啊。只是看到以前住的家裡空蕩蕩的,還變成這樣,多少也是有點……寂寞吧。跟你說件事,我有時好像夢見我爹娘了,總覺得他們還在,我不是說他們死不冥目,而是他們好像還活著。」
丁寒墨聞言並不否認他的話,而是認真想了下回說:「哥哥若是這樣想的,那我們可以去找他們。不管到哪裡,我都和你一起。」
曲永韶一臉欣慰和感激看他,踮起腳尖抱他一下,而後振作道:「好。先收拾這裡吧,我們在這島上住一陣子。」他打算修鍊、尋親兩不誤,不過這島上也有一些好東西,他打算先累積一些修為再回神洲。
他們在各自的老家都翻找出一些修鍊秘笈,其中也有尋物、尋人的,可惜或許是修為不足,往往找不出什麼結果。不過無名島上就只有他們倆,無人打擾的日子逍遙自在,加上丁寒墨能以字畫施術,無中生有,因此也很少為了採買而出海到神洲,這樣的修真生活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多年。
曲永韶的丹藥及料理在島上仍追求精進,丁寒墨也一直鑽研幻術和陣法,修為突破了不少,某年中秋曲永韶提議道:「等你生辰過後,我們去神洲吧?」
丁寒墨知道他想尋親,點頭答應:「好,一起去。」
曲永韶開心微笑,望著丁寒墨淡然的神情,卻知曉這人有多深情溫柔,那雙灰眸那麼好看,也總是映著他。他忍不住逗丁寒墨說:「你答應得好乾脆,不是想著把我藏起來?」
丁寒墨點頭:「想藏起來。但是更想讓你安心、快樂,想讓你逍遙自在。要是藏不住你,那你帶著我也是差不多吧。」
「哈哈哈,我當然帶著你。你還是蛋的時候我就講過啦,百年、千年、萬年,我都守著你。」
丁寒墨面無表情,可是曲永韶知道他內心一定很激動,彼此相望半晌都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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