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貳捌 (2/2)

丁寒墨看曲永韶這樣便心頭一熱,情意和慾望在他心中化為猛獸作亂,不過他表面依然淡定無波。他們要了一間樓上的廂房,曲永韶進房就去倒水喝,轉身問丁寒墨渴不渴,剛倒好一杯水就被丁寒墨喝乾,接著他就被拉著越過屏風去床上了。
「等下啊、鞋都還沒脫。」曲永韶沒想到丁寒墨急成這樣,有點嚇懵了。
丁寒墨彎身替曲永韶脫鞋,沉聲低語:「哥哥,我好像快憋壞了,你讓我親一會兒吧。」
「什麼憋壞啦?」
丁寒墨匆匆脫了彼此的鞋子,轉身把曲永韶拉進懷中擁住,溫聲說:「你聽我的心,跳很快不是?」
曲永韶好笑得抬頭睨他一眼,側耳貼在對方胸膛聽了下:「是跳得很快,你變得有點奇怪,有些嚇著我了。不過又有些好笑。」
「好笑?」
曲永韶又抬頭瞅他,靦腆笑應:「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變得這麼古怪吧?我一想到這個就挺開心的,覺得你真可愛。」
丁寒墨溫煦淺笑,一手從曲永韶的後背慢慢撫摸,然後握住曲永韶纖細的後頸小力揉了揉,曲永韶舒服得半闔眼,他啟唇含住曲永韶的唇瓣舔吻。曲永韶待他真的很好,對他毫無防備,只舔了一會兒對方柔軟的唇瓣就輕易伸入口中。
「唔哼。」曲永韶倚在丁寒墨懷中,仰起臉承受這越來越深刻的吻,他閉眼輕哼,丁寒墨忽然有點激動的抓他後頸、收緊臂膀,靈活的舌頭在他口中挑逗著,時而掃過牙齦和上顎,時而纏著他的舌翻弄吸吮,玩得他舌根發痠,而他只需要稍微回應就會得到丁寒墨更熱烈的疼愛。
丁寒墨壓抑力道,盡量溫柔對待懷中人,貪戀不已的吻了良久,他不是凡人,要這麼漫長的擁吻下去也沒關係,可曲永韶因為快喘不過氣而開始掙扎。
曲永韶被吻得一陣暈眩,胸口開始悶疼了,急忙推開丁寒墨大口喘氣,丁寒墨一臉愧色看著他,他垂首喘了會兒,拍拍丁寒墨的前臂說:「沒、沒事,我就是有點喘。你忘了我是凡人么?」
「對不起,我太開心了,一時沒留意。」
曲永韶失笑,往丁寒墨臂上輕捶了下說:「好了,不怪你,不是要研究那什麼霓虹島主的避火珠?」
丁寒墨灰眸炯亮的注視曲永韶,難掩喜色從儲物戒取出方才的小錦盒,把避火珠放在曲永韶掌心說:「你注入一點真氣看看。」
「這樣么?」曲永韶看掌心珠子閃出一道虹光,珠子上方顯現出幾個字寫著浮世寶典,他心想這大概和秘笈差不多會分成幾個篇章,果然隨他的念頭又變換出新的幾個圖騰和註解,分為人族、獸族、羽族、水族、蟲族,另有幽冥篇和神異篇從缺。
丁寒墨說:「霓虹島主涉獵廣泛,就連某些難以接觸的族類也先標了出來,看來真是來者不拒。」
「還挺獵奇的啊。」曲永韶聽說過那位島主相當神秘,但也神通廣大,遊走三界到處傳教以及尋找雙修同好,據說還能變男變女,關於陰陽調和的事都難不了那島主。從前他只當是一則有趣的傳聞,沒想到那間店真的有在賣那島主的避火珠。
丁寒墨說:「看看人族吧。」
「喔。」曲永韶挺好奇內容,其實出乎他意料外的正經,也有一個人行陰陽調和之法的篇章,往下有二者、三者以上,還提供許多圖分析修士屬性應如何運行功法、適宜修鍊的時辰,紀錄得極為精細。而且人族篇的二者以上不僅限於人與人,提到人族最適宜跨種族修鍊,能選擇的對象非常多,其中也有人族和龍族的。
曲永韶看向丁寒墨問:「你這樣算是龍族還是獸族啊?」
丁寒墨噙笑回答:「都可以,哥哥喜歡我怎樣配合都成。」
「我看看……」曲永韶點開人族和獸族的,對照彼此屬性后,發現還分為獸形、人形,他理所當然點了人形、同性,那些字句開始晃動,眨眼間變成兩個人形開始調情,每一小段章節都有那兩個小人在演示該怎麼做,清晰得就像真實的人在眼前,只是成像較小,宛如小型的海市蜃樓。
曲永韶瀏覽那些畫面,那些人只有臉的輪廓模糊不清,可是能清楚看到他們展現的姿態,真氣運行之法還有不同顏色的光亮指引,就連身體皮肉也會因此而變得有些透明,比如他左側某一幕就是黑髮修士讓白髮修士背對自己坐在懷中,由正面觀之,可見白髮修士的下腹變得有些透明,隱約能看到黑髮修士的陽物朝對方體內某幾處穴位頂撞。
這對曲永韶而言太過衝擊,他一時愣住沒有任何反應。丁寒墨怕他因此害怕退怯,接手那珠子變換篇章說:「方才哥哥看的是人族為攻方,獸族受之,也有反過來的。」
「反過來是指你要上我么?」
「我讓哥哥上也無不可,不過我想讓哥哥輕鬆享受到快樂啊,若是照方才那樣,我或許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曲永韶低頭嘟噥:「我習慣在廚房幹活,力氣也不小啊。不過你的確生得太高大了,那樣我的確是會累。」他看丁寒墨換的篇章,雖然那些演示功法的幻影並無聲音,但對曲永韶而言也非常刺激了。
丁寒墨牽著曲永韶的手看完了一些人族的內容,溫聲問:「哥哥覺得怎樣?」
曲永韶微微低頭,靦腆抿著一抹笑睞他一眼:「太羞人了。不過挺有意思的,原來男子之間走旱道是這個意思啊……」他和丁寒墨互望,即使是最近他們還是會一起沐浴,不過不像小時候那麼親暱的黏在一起玩水,只是會互相擦洗後背,他記得丁寒墨腿間那物可不小啊。
丁寒墨怎會不曉得曲永韶擔心什麼,他執起曲永韶的手親了下說:「我們先練最簡單的,只要抱著互相安慰,只是比平常更親蜜些,嗯?」
曲永韶鬆了口氣,爽快答應:「好啊。」
丁寒墨欣喜不已,用力抱了下曲永韶就去放下床帷,他知道哥哥怕羞,這又是在外面的客棧,所以他又設下禁制不讓間雜精怪修士或遊魂接近這間房,做足準備后就摟著曲永韶看。
曲永韶被他抱著凝視,好笑道:「光這樣看就夠了么?」
「哥哥眼裡也有我,你這樣子,我怎麼都看不膩,很喜歡。」
曲永韶聽得心中也甜蜜,輕笑了聲,仰首輕啄丁寒墨的下巴、側顏,勾住對方的頸項溫柔含了唇瓣輕抿,用氣音低語:「寒墨,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來練那雙修功法吧。」
丁寒墨歡喜激昂得無以言表,只能緊緊摟住曲永韶不斷的愛撫、親吻,慢慢褪去彼此衣物。入秋以後曲永韶穿得多一些,除去黑狐裘以外,黃櫨染的淺黃衣袍里是縞白色襯衣,越往裡穿得越淺色,丁寒墨也不替他全都脫了,只是扯鬆了些往外剝開,曲永韶皮膚白嫩,乍看就像花間的漂亮精怪。
丁寒墨從不懼寒,穿得也少,沒幾下就赤裸上半身,他讓曲永韶替自己解開腰帶,曲永韶紅著臉、抖著手解了半天,他低聲笑著握起哥哥的手親了幾下:「不要緊,我自己來吧。」
曲永韶已經看到丁寒墨褲襠濕了一小塊,脫下外褲后,果然素白的里褲濕得更大片,而且襠布被一團巨大肉物撐起,能清楚看到那東西的形貌,較深的肉色隱約自淺色布料透出來。他歛眸抿了抿唇,羞赧得不知所措。
「永韶哥哥。」丁寒墨無視自己下身壓迫人的態勢,拉著曲永韶親嘴,同時著手去脫曲永韶的褲子。他沒有徹底將曲永韶剝光,只讓外褲隨意掛在對方一條膝腿上,然後逕自張腿面向曲永韶坐在床上笑問:「哥哥想不想摸一摸我這裡?或是摸哪裡都行。」
曲永韶看弟弟大方豪邁的樣子,還有那身傲人的體魄,心中實在羨慕和喜歡,伸手摸了下丁寒墨厚實的胸肌,然後玩起淺褐色乳首,被他碰的那一點很快就發硬突起,他對著它輕輕戳弄、捏揉,抬眼對上丁寒墨溫柔的目光赧顏一笑,也將自己衣襟拉得更開一些,微微別開臉小聲說:「你也可以摸我,哪裡都可以。雖然我這身子沒有你那麼好看……」
丁寒墨深深注視曲永韶,目光因慾望變得深邃,嗓音也比平時粗礪:「怎麼會,哥哥是最好看的啊。我真的哪裡都能碰?」
「對、對啊。」禮尚往來嘛?曲永韶心想。丁寒墨和他相視而笑,抱住他從額頭開始又親又舔,一手罩住他半邊胸口溫柔撫摸,平時沐浴搓洗總是無感的乳首,僅是被輕輕碰觸就敏感得令他顫慄。丁寒墨含住他的唇熱切索吻,還在他胸口的手持續撩撥,他的乳首同樣發硬,像小石礫一樣被對方撥弄著,有時夾在指間玩,或小力拉扯。
「哥哥的喘息聲真好聽,永韶哥哥。」
「哈嗯……你、哼嗯……」曲永韶才想說碰一碰沒什麼,沒想到丁寒墨低頭含住他一邊的乳尖開始吮舔,他抱著丁寒墨的腦袋,撫摸那頭烏黑柔亮的長發,難得能親到弟弟的額頭和發旋,因為丁寒墨一直都比他高大,他怎麼長也追不上,不過看著丁寒墨長得這麼好,他很高興。
「哥哥這裡也出了很多水。」丁寒墨一把握住曲永韶已經昂揚的男根,溫柔搓揉、套弄,曲永韶慌張伸手制止。但他知道曲永韶是喜歡的,因為原先要制止的手最後只是無力搭在他手背上。
「哥哥也可以玩我的,我這裡,想試試么?」
曲永韶的胸口暫時被放過,聽丁寒墨這麼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中期待著,一點也不想拒絕。他點頭,帶著嘆息般的輕喘去拉丁寒墨的褲頭,一尾巨獸猛然自褲里探頭,他詫異瞅著它,看丁寒墨的陽物變得比印象中更粗長碩大,登時愣住。
曲永韶這才想起自己只是見過對方未動情的樣子,同為男子,他也曉得此刻是不一樣的,但丁寒墨這肉物的尺寸實在大得逆天,根部毛髮不僅濃密烏黑,也襯得巨根更威猛危險了。不過也是陽剛氣十足,不愧是兩位神獸的混血後裔么?他脫口驚嘆:「好大啊。」
丁寒墨抓起曲永韶的手擱到自身陽物上說:「它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它太高興了,很想讓哥哥你好好的疼一疼。你盡量摸一摸他。」
曲永韶的手被帶著撫摸那碩大的陽物,硬熱的龜首在他掌心磨擦幾下,他攏指握住肉莖,模仿方才丁寒墨所為,又瞄了眼還亮在一旁的功法演示幻像,垂下眼眸含羞低笑了聲:「寒墨這麼百般誘惑我,真可愛。不過你這東西又燙又硬,我恐怕承受不住吧。」
丁寒墨淺笑:「不怕,哥哥忘了我們買了不少道具,那些都能派上用場的。」
彼此袒裎相見后,曲永韶也稍微放開了些,回擁丁寒墨親了下唇,他應道:「那就慢慢的試吧。我也想和你做快樂到好像會哭出來的事。」
丁寒墨閉上眼親回去,深吸一口氣沉吟:「永韶真好,你這樣真是要逼瘋我……」他真想立刻和曲永韶瘋狂的歡愛,卻也清楚此事急不得,他想讓曲永韶和自己相處時,所有的記憶都是美妙快樂的。
曲永韶感覺丁寒墨箍住自己的臂膀像是在極力壓抑什麼而微微顫抖,他小口嘬了嘬丁寒墨心口上的皮膚說:「你好誇張啊。我也沒那麼好的,只是你剛好和我兩情相悅吧。」
丁寒墨不認為這是剛好,他說:「我生來就是喜歡你的。沒有剛剛好兩情相悅,我就是為了這樣喜歡你才來的……永韶。」
曲永韶看他放開臂懷往下挪,分開他雙腿后,低頭含住他不停泌出清液的男根,那麼敏感的地方無預警被暖熱柔軟的嘴巴包裹住,粗暴的快感猛烈襲擊了他,他仰首闔眼發出呻吟,咬著下唇含糊哼聲。
「呵呃……墨……啊、你怎麼……」
丁寒墨忍著不去碰自身的慾望,他想滿足曲永韶,一手以食指和姆指圈住曲永韶的慾莖上下套弄,嘴巴則專攻於頂端濕潤漂亮的龜首,舌尖在那肉冠周圍翻刷舔吮,另一手則小力掐揉底下越來越繃緊的囊袋,薄嫩淺色的皮囊里裹著脆弱的球狀物,那麼惹人憐愛。
曲永韶的男形生得秀挺漂亮,莖柱表面連血管脈絡都不明顯,腫脹后也是健康男子的大小,只是色澤粉嫩,下體又不生毛髮,被丁寒墨挑逗半晌才有了較深的肉紅色,看起來格外清艷好看,撩人色慾。
曲永韶幾乎闔眸,他微微翻了白眼,須臾就在丁寒墨的口中洩出精水,短暫失神后想起丁寒墨,趕緊捧起對方的臉察看:「寒墨,對不起,我沒能忍住就……」他看丁寒墨吐出舌尖把唇角一些白濁體液舔凈,當下害臊得滿臉燙紅說不出話來。
丁寒墨發出幾聲沉厚愉悅的笑意說:「哥哥的東西很不錯,我很喜歡。」
「不是、這怎麼能……嚥了啊。」曲永韶神情困擾的轉向避火珠,查看了下,果真寫有一些攝取元陽的事,雖然丁寒墨沒做錯,但也令他不知所措。那東西不好吃吧,不過丁寒墨沒嗆到就好了。
丁寒墨並沒有要求曲永韶也做一樣的事,只是拉著曲永韶的手說:「哥哥,借一下你的手吧。」
曲永韶溫順的任其擺佈,反正用手也沒什麼,可他還是太天真了,丁寒墨為了慢慢享受被心上人撫慰的快樂,好幾次似乎都忍住不出精,曲永韶親著丁寒墨的手臂、肩膀,不自覺用撒嬌的溫和嗓音勸道:「寒墨你快丟出來吧,我手心好燙,就算我手不破皮,你那裡也要破皮吧?」
「哥哥,呼呃,再一會兒。」
「快點啊。」曲永韶決定由他積極進攻,奪回主導權賣力的捋著丁寒墨那物,本來還擔心丁寒墨會疼,可他發覺自己即使有些粗暴也只會令對方更亢奮。直到丁寒墨終於肯交代以後,他靠在丁寒墨身旁失笑,閉眼休息,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丁寒墨施法術清理善後,抱著曲永韶在床上躺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他親了親曲永韶的面頰說:「哥哥餓不餓?你再睡一會兒,我去買些吃的回來。」
曲永韶半夢半醒聽見了,發出輕軟微啞的呻吟回應,小力掙開丁寒墨的懷抱,轉身背對弟弟側卧。丁寒墨看著曲永韶的背影莞爾一笑,拉起被子蓋好哥哥就離開房間了。
丁寒墨對這房間的禁制未解,曲永韶又睡得更熟了,不經意夢見了父母在一間屋裡吃飯,沒有他們幾個兄弟姐妹。他夢見父親和母親對著桌上飯菜露出苦笑,母親說:「孩子們都不在,真寂寞。」
父親安慰道:「總有機會再團聚的。」
母親眼泛淚光點點頭:「吃吧,我們得先過好自己的日子。」
父親吃完飯聊道:「要是能找到那間茶坊就好了。」
「你是說在混沌里那間茶坊?」
「是啊,透過那間茶坊說不定……」
「那都是傳說啊。」
父親笑了笑:「我們從前住的無名島,不也是傳說么。」
「我們住的島是存在的,傳說指的是那座島是神獸化身,不一樣啦。」
丁寒墨買了蒸饃和一些小吃回來,擱下食物踱近床邊時,他發現曲永韶抱著棉被掉眼淚,可憐的說著夢話:「爹,娘。」
丁寒墨對自己的爹娘雖然有點好奇,卻不曾想念到這麼難受,他雖不能體會曲永韶的心情,卻也感到心疼,他坐在床邊撫摸曲永韶的側顏,專註看那張臉在睡夢中傷心的樣子。
「哥哥記掛很多人也沒關係,只要心裡也有我就好。哥哥這麼難受的樣子,我也不想讓誰看到。」丁寒墨自知他對曲永韶有很強的佔有欲,但他能剋制,他樂意為此苦惱。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全都與曲永韶牽繫著,會讓他覺得不枉來到這世間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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