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元渾身一震,心頭突突亂跳,顫聲道:“什……什麼?”趙靈兒鬆脫雙手,順著他胸腹間慢慢滑落,終於隔了袍、褲,握住那半硬的陰莖,道:“你昨晚為什麼要強吻人家?”劉晉元“啊”的一聲,失聲叫了出來,全身肌肉霎時間綳得緊緊的,給趙靈兒伸手一推,身不由己地順勢坐倒。
趙靈兒緩緩壓了上去,唇瓣輕輕堵住他的嘴,嬌喘微微,聲如囈語:“別做聲……嘻嘻,你這支蕭好硬……”劉晉元只覺天旋地轉,趙靈兒的香舌在自己嘴角打了幾個轉,接著靈巧地頂開嘴唇,滑入口中。
這般熱吻了許久,趙靈兒突然坐起身來,“咭”地一聲輕笑,膩聲道:“嗯,你這人喜歡穿青色衣衫,那是為什麼?”劉晉元如在夢中,喘息道:“穿……穿青衣又怎樣?”硬挺的陰莖給趙靈兒握住,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了。
李逍遙伏在花樹叢中,此情此景,氣息不由為之一滯,陰莖也早就漲得鐵硬。
只聽趙靈兒道:“不怎麼。
我想起了《詩經》里‘青青子衿’那一句。
”摸索著將他包皮捋下,露出紫紅的龜頭,掌心成環,緩撫數下。
劉晉元“激靈”打了個冷戰,趙靈兒格格輕笑道:“你……多久沒射精了?陽具硬得簡直嚇人。
”劉晉元臊得臉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趙靈兒解開他外罩的長袍,鬆脫腰帶,輕輕將褲子褪至膝下。
此刻雲開月霽,李逍遙遠遠看去,見那陰莖果然堅硬如鐵,標槍般高高挺立著。
劉晉元口裡“啊啊”數聲,掙扎著欲待起身,卻給趙靈兒當胸一推,復又躺倒。
趙靈兒一面含笑看著劉晉元,一面握住陰莖,輕啟櫻唇,慢慢將龜頭吞入口中,含糊地道:“劉公子,人家要開始品簫了。
”劉晉元連連點頭,只覺她口腔中火熱濕滑,那滋味美得簡直難以言表,卻又不敢大叫大嚷,只得死死抓住她手臂。
趙靈兒臉上笑意愈盛,眼光柔得幾欲化作一池春水,柔聲道:“吹一支什麼曲子才好?嗯,你……你要我含深些,還是含得淺些?”劉晉元先是大點其頭,跟著又連連搖頭。
趙靈兒“撲哧”一笑,吐出嘴裡的“洞簫”,笑道:“你不說話,人家怎麼曉得你意思?”劉晉元喉結滑動,吞了幾口口水,啞聲道:“深……深一些……”趙靈兒依言俯下身去,銜住他火熱的陰莖,深深吞入。
她身軀婀娜,嬌柔玲瓏,這一俯首撅臀,衣裙緊繃,登時顯得曲線畢露,頗為惹火。
李逍遙躲在暗處,看不清她如何咂弄劉晉元的陰莖,只聞“嘖嘖”之聲不絕於耳。
劉晉元渾身上下幾十萬個毛孔盡皆大張,鼻中不停地亂哼,過了片刻,伸手向趙靈兒腰間摸去。
趙靈兒手肘一隔,輕輕擋開。
劉晉元慾火中燒,哪肯就此放過?當下兩手齊施,慢慢解開了她裙帶,將內襯的羅褲一把扯脫,雪白豐滿的屁股頓時露出半截。
趙靈兒鼻子里嗚嗚有聲,扭頭一蹙眉,剛待出言苛責,卻給劉晉元閃電般長驅直入,直據要津。
她身子一軟,叫了一聲,再也掙扎不脫,只得轉而大力捋動手中的陽具,權當報復之意。
李逍遙看了半晌,再不見趙靈兒有進一步舉動,每當劉晉元欲騰身而上之際,反倒扭捏閃躲,不知是何用意。
似這般又弄了片刻,忽聽劉晉元“啊啊”大叫,手舞足蹈起來,想是到了緊要的關頭。
李逍遙睜大雙眼,凝神看去,果見劉晉元全身一抽,跟著死死抓住趙靈兒的豐臀,便要在她口中爆發出來。
趙靈兒在這電光火石般的瞬間,突然頭頸后移,口唇稍開,舌尖微吐,那白濁的精液順著舌身直上,一股股都射入嘴裡去了。
劉晉元連連射出七、八股精液,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鬆身軀。
趙靈兒旋即直起腰來,抿嘴笑吟吟地看著劉晉元。
李逍遙見她兩腮微微隆起,想到她嘴裡定已裝滿劉晉元的精液,再也忍耐不住,狠弄了數下,精液勃然而發,直射花間,倒似又開了一串小小的白花。
趙靈兒向劉晉元扮了個鬼臉,將精液吐在身邊的花樹下,接著吐了吐舌頭,笑道:“瞧不出,你射得還真多。
”劉晉元束好腰帶,坐起身來,臉上紅意猶未褪去,囁嚅著道:“這……這……趙姑娘取笑了……”趙靈兒“嘻嘻”一笑,在他身邊坐下來,手托兩腮,定定看了他半晌,道:“你這人還真多古怪。
我問你,剛才在人家吹簫之時,你的手似乎……不大老實,是不是想要插進人家身體里射精?”劉晉元嚇了一跳,連聲道:“不敢,不敢。
”趙靈兒道:“我是問你想不想,可沒問你敢不敢罷?”劉晉元想了想,遲疑道:“固所願也……”剛說了四個字出來,便見趙靈兒柳眉一豎,趕忙雙手疾擺,忙不迭道:“不……不敢請爾……不敢請爾……”趙靈兒莞爾一笑,慢慢偎進他懷裡,道:“那現下你……嘻嘻,還想不想你那表妹?”劉晉元聞言一怔,搔了搔頭,不知如何作答。
趙靈兒伸手攬住他頸子,湊過去親吻他嘴唇。
劉晉元經過多番歷練,再不似先前那般笨手笨腳。
兩人纏綿了片刻,趙靈兒突然將他輕輕一推,站起身來,道:“好啦,劉公子,你在這裡慢慢想你那表妹罷,人家可要睡覺去啦。
”擺一擺手,轉身便行。
劉晉元給她弄得魂不附體,高聲叫道:“趙姑娘!”趙靈兒停住腳步,扭頭道:“怎麼?”劉晉元躊躇道:“明晚……明晚……還來賞花品簫,好不好?”李逍遙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誰說這書獃子呆了?他分明也曉得佔便宜么!”趙靈兒臉上飛紅,啐了一聲,嗔道:“不知羞,誰同你賞花……品簫了?”快步又行。
劉晉元更似丈二的和尚一般,搓搓手,正在悵然若失之際,卻見趙靈兒轉身道:“明晚的事,明晚再說……”說著甜甜一笑,翩然而去。
劉晉元又獨自坐了片刻,這才回到房中。
躺在床上思量今晚之事,只覺恍惚如夢,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之間嘆了口氣,喃喃地道:“《詩經》里說,‘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看來前人這話,果然有些道理。
”次日用罷早飯,先游虎丘塔,午後又遊了滄浪亭。
那滄浪亭清幽古樸,曲徑迴廊,甚是雅緻。
劉晉元一通亂指亂划,口中不住念著什麼“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李逍遙也聽不大懂,游到中途,便覺興味索然。
黃昏時分,又到了范公祠。
那照壁高大恢弘,氣象雄偉,題著不少范仲淹的詩句。
劉晉元對一闋《蘇幕遮》流連甚久,反覆吟哦。
李逍遙好奇心起,湊過去觀看,見上面寫的是:“碧雲天,黃葉地。
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
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他看了幾遍,一時也品不出箇中滋味,只對末句:“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大為傾倒,贊道:“劉兄,這句只怕很對你老兄的胃口。
”劉晉元默然良久,又念了一闋《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他知李逍遙無甚學識,是以逐字解釋,跟著又講了些范仲淹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