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感受了一下手感,比我想象的要軟,我還以為凡是肌肉都是堅硬如鐵,但也能明顯和我缺乏鍛煉的軟肉區分開。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我平時也沒少摸她。
“才剛開始練,不刻意凹就不明顯。”南思齊說,“我再練練。”
“可愛。”我隨意誇讚到。把她衣服放下來后我又問:“吃飯了嗎,帶你去吃米粉。”
南思齊跟在我身後,小聲說不要香菜。第一次帶她吃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過,那時候吃的慢也許不是怕熱,是在挑香菜。
我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也可能不是好了,是注意力被轉移了。就像水缸漏水了就貼膠帶,撐得住就撐,撐不住再說。
下午主任找到我:“宋經理缺個司機,你就跟著她吧。以前都認識,也好相處。”
我張嘴想抱怨。
“算是臨聘,給你多發一份工資。”
我閉嘴了。
“是個好差事,算是人家多照顧你的。”主任說,“收拾下等會跟著出門。”
有錢幹嘛不賺,我立馬答應下來。
這次宋初然坐了後排,也沒和我搭話,一路上都在打電話。
到了地方宋初然沒讓我在車上等,帶我到寫字樓大廳里候著。主任說的沒錯,她確實挺照顧我。
沙發旁邊不知道哪個領導還是員工的孩子正趴桌上寫作業。我瞥了一眼,不算難的理科題,但時間過去了太久,一道再基礎不過的題目的答案我也一點都記不住了,四個選項看著都眼熟。
我想起高中時舍友問我怎麼一遍就聽懂了那些複雜的知識點,我像急著開屏的孔雀似的得意,告訴她我說不定是個天才。
看來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只是當時確實用了心再學。
那學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也許是作業寫煩了,抬頭朝我一笑,找我搭話。
和這個年紀的學生聊天很輕鬆,她說的無非就是學校里的一些事,不會出現什麼都聽不懂的無措現象。
宋初然在車上打電話,我就什麼都聽不懂。
聊了幾句,我問她怎麼上學的時候。她說請了半天假去打疫苗,正在等媽媽忙完,得空就寫一下練些題。
高中就是這樣,辛苦。我以前也是,一邊排隊等飯一邊背單詞。宋初然說的對,我當然不甘心,不然我那三年,三年之前的三年,我的努力算是什麼呢。
可是我什麼都忘了,連最簡單的知識也記不住了。
以前我常給宋初然提起我的高考成績,因為我的人生巔峰就是這個了,我知道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輝煌也再也收不到那時的讚揚,我終此一生都不會再有普世觀點裡那麼成功的時刻。她會為我惋惜,其實也是我的錯,是我給她提了太多遍,還怨她傷了我的心。
小姑娘還沒等到她媽媽,我先等到了宋初然。
宋初然升職后不像以前那樣沒命加班了,我還以為除了資本家本人其它職務越高越忙。她按時上下班,我不用24小時跟著。班車和曬水車都是照樣開,只不過不能沒事就往廠上跑,工作時間得一直呆在辦公室。
其實還是閑,比起一個人呆著想幹嘛幹嘛,坐辦公室里等待差遣的過程更閑。常人可能會趁著這個時間看看書,考個證。人家宋初然就上著班還讀了個非全研究生,有能力的人可能什麼條件下都有能力。
但我,我寧願掃個雷。
好想南思齊,可她最近在準備期中考試,我不知道原來大學也有期中。看見她我就忍不住打擾她,為了方便她學習,這幾天我都讓她在學校好好獃著。
就這樣興緻缺缺地頹廢了好一陣子,等待著月底發工資來掃清我所有的陰霾。我多幹了一份活,拿到的錢比以往多了三千。
我語氣高昂,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的對主任說:“給領導配個司機才三千塊?”
“你本職賺的還少嗎,給你的待遇本來就不錯,看你那德性。”主任笑我,“臨聘還想要幾個子兒啊,偷樂去吧。”
今天周五,正好南思齊的考試結束了。宋初然來了后我連雙休都享受上了,這麼一想還挺該高興的。
一邊把承諾給南思齊的三千塊轉過去一邊沒有邊際地隨意口嗨:“南南啊,姐姐賺大錢了,咱們一起去買個房吧。”
然後一轉彎和蹲在牆角的ley大眼瞪小眼,寂靜中只有南思齊給ley打招呼,喊了聲姐姐。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是談戀愛了!”她蹦起來指我,好像我罪大惡極。
“都說了沒有!”我把剛買好的菜糊她一臉。
ley又被趕出來了,我頭疼地說你這頻率也太高了點。ley可憐巴巴地不說話,趁我不注意從菜兜子里掏了一個西紅柿生啃。
她也不嫌臟,吃得挺有滋味:“這次是我自己辭職的,老闆太壓榨了我受不了了。”
我看不像,真是自己辭的職,那額頭的淤青是哪來的。
我還是給她留了點面子:“自己辭的職來還投奔我?”
“不是投奔你,真不是,不耽誤你。”ley倆眼珠子亂轉,“額……我問你,出去玩不?正好周末了。”她情緒突然高漲起來:“對啊,咱們去湖邊釣個魚唄,兩天一夜,還能看個日出。”
我不喜歡出去玩,總覺得又累又放鬆不了。但轉頭看到南思齊聽得認真,好像很心動的樣子。
“吃飯AA,其它費用我出怎麼樣,就當是報答您嘞。”
好吧,我答應了,因為我得了一種有便宜不沾就會死的病。
ley的人生態度向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她被老闆踢了只能蹲我家門口啃我西紅柿,我也毫不懷疑她能拿著剩下的存款來一場短途旅行。至於錢花完了怎麼辦,她肯定有的是願意出錢的的相好。模樣長得俊秀唱歌又好聽,不過多久又能再找到工作。
她未必是真的抱著約我出去玩的目的來找我,但當這件事敲定后,她便一直很興奮。
“要不要先收拾下衣服?”我問南思齊,“兩天一夜也不用帶多少東西,背個包就行了吧。”
南思齊愣了愣,欣然問:“我也可以去嗎?”
“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去嘛。”ley爽快地說。
南思齊的心情明顯變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