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就是那種愛出去玩的類型吧,喜歡呼吸新鮮空氣,喜歡到處逛一逛。但她從來沒和我提過,我也幾本沒和她出去過。
嗯……
管那麼多幹嘛,還真當是談戀愛嗎?
不過南思齊跟ley說謝謝,還叫她姐姐。她倆什麼時候那麼熟的?
我這小破房子實在睡不開三個人,ley說她出去找個招待所睡。由於明天出去玩她付錢,加上我剛發了工資手頭寬裕,我大方地給ley轉了一筆錢,說姐姐請你睡。以示對她眼力見的讚揚。
轉了五十。
少是少了點,對招待所來說夠了,對吧,可不能說我摳哈。
我很有人性地留ley吃完飯,ley話多管不住嘴,單口相聲從七點講到九點,吵的人腦瓜子嗡嗡。
把ley送走,還沒等到回家我就拉著南思齊在走廊里親,反正這個小區的監控和它的電力系統一樣爛。
“你和ley什麼時候認識的?”
“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怕出什麼意外加了聯繫方式。”
“嗯……”
我好喜歡接吻后的耳語,不知道是真的有變化還是我情緒上腦的錯覺,我覺得這時候的輕聲細語低沉又性感,隨便說點什麼都讓人心動。
色心動了。
我知道南思齊和ley不算太熟,估計私下裡都沒有聯繫,但我偏要做出一副作精的樣子纏著她問來問去。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
“你叫她姐姐?”
“你都沒叫過我姐姐。”說的好像忘了是自己要求她別這麼叫似的。
她一直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詞回答我。
貼近了她的臉,南思齊的臉好像又變熱了。
這時候,走廊里的聲控燈突然滅了。其實暗到什麼都看不清的環境更能營造曖昧的氣氛,但我控制不了肌肉記憶,條件反射就跺了兩下腳,還“啊”了一聲。
這下不止我們這層,上下兩層都亮了,閃得人眼瞎,估計是今天剛換的燈泡。
南思齊笑場了,我也沒忍住。
笑了半天回家了。走廊的確不是適合調情的地方,不然調一會兒跺一下腳,過一陣子性慾就會被跺得一乾二淨。
“今晚要早點休息嗎?”南思齊問我。
“想什麼呢,”我纏著她,“我都禁慾大半月了。”
南思齊想往卧室走,我又拉住了她。
“在沙發上試試吧,來點刺激的?”
我發現她這個人適應性還挺強,一開始害羞得要命,現在也能主動點了。但稍微嘗試點新鮮的,她又會像第一次一樣害羞。比如脫衣服,比如新姿勢。
現在,她又羞得不行。
“明天起不來怎麼辦……”
“反正ley也不是什麼很有時間觀念的人,說不定她才是醒的最晚的。”
沙發很窄,兩個人躺不開。我騎在南思齊身上,她又像個新手似的放不開。我含著她的手指,下半身貼著她的大腿磨蹭。
又去桌子上試了一次。怕廉價的折迭桌撐不住我的體重,所以我沒坐上去,只是靠著桌沿站著做。上半身摟在一起,睡衣還沒來得及脫。下半身沾滿了液體,幹了又流出來。我腿軟的時候南思齊會頂進來一條腿,撐著我不讓我往下滑。
最後回到卧室,熟悉的環境讓南思齊的動作流暢了很多。不得不說,最適合做愛的地方還是床上。
“我們定個安全詞吧。”
南思齊不解地看著我。
“我說慢點、受不了的時候不是真的想讓你慢點,傻不傻。”我說,“為了避免你誤會,定個安全詞,我不說你就不要慢下來。”
“就定‘蘋果’怎麼樣?”我摟著南思齊讓她和我肌膚相貼,“因為你真的很容易臉紅,好可愛啊我的南思齊。”
我碰著她的鼻尖,和她呼吸交纏。
這個安全詞除了在調情時讓南思齊害羞,還真沒再用上過。
我要她一邊上我一邊朗讀童話故事,離譜的要求讓她哪件事都沒做好,然後我就笑話她,借著懲罰的由頭不停索取,直到南思齊困得有些睜不開眼。
“睡覺吧。”我吻吻她的眼睛。
我也很累,卻睡不著。夜晚的安靜讓所以情緒湧出,我強行調動的快樂和興奮全都沉寂下來。這幾天我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感情里出不來,所以我今天留ley吃飯,聽她念念叨叨,還拉扯著南思齊不知滿足地做到很晚。
我以為發工資會讓我很快樂的。
又開始忍不住回想,課桌前堆得很高的教輔書、一個讓所有人祝福的成績、一道基礎但記不起答案的選擇題。
南思齊翻了一個身,靠近了我。她的睡相很好,但不像第一晚睡在我身旁時那樣僵硬到像具屍體。隨著溫度一天天下降,她越來越喜歡挨著我。
我想摸摸她,怕吵到她,就只是看著。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也挺不錯了,工作穩定,賺的錢不多但夠花,還有個南思齊。
是的,我的生活很不錯,已經超過了很多人。我之所以焦慮,是因為我曾經太優秀,優秀到現在的自己可望不可及。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很平庸,我根本不會因為現在當著什麼學歷都可以來做的司機而感到痛苦。
可我已經擁有了平庸但幸福的現實,所以該看開些,沒必要糾纏著過去不放……
才怪。
我不甘心,放不下,但又撿不起來。失敗又可笑。